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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勾搭上了锦乡侯世子,这会子到我跟前儿来显摆不够,还想要去先生跟前儿显摆?” 说完也不顾周氏暗中的拉扯,更不去看洛娉妍身后晨霜夕月的愤怒,只盯着洛娉妍一张不敢置信的脸庞,很是解恨地冷笑道:“就你这样不知廉耻的模样,还想嫁进锦乡侯府?哼!便是我外祖母家也定是容不下你的!” 洛妙姝一口气说完,心里舒畅多了,转身甩开周氏还在背后拉着她的手,一把推开了身边儿满脸焦急地大丫鬟闻鹤,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周氏的上房。 洛娉妍目瞪口呆的望着洛妙姝离去的背影,努力压下心中的惊骇,做出一脸委屈的模样,事实上并不需要特意去伪装,洛娉妍此时是真的觉得委屈极了! 缓缓地转头看向脸色同样不自然的周氏,张了张嘴,尚未说话,泪水便断了线似得往下掉。夕月见此赶紧拿了绢子上前为洛娉妍拭泪,洛娉妍却是一把推开了她,盯着周氏一字一顿的问道:“夫人,妙姝,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氏心中也是有气的,尤其是想着昨儿与母亲商议过的事儿,周氏心中的怒火也是忍也忍不住。 好在周熔不过是周氏庶弟的儿子,不然周氏此时也难以扯出笑容:“昨儿你跟着长公主去游湖,你meimei羡慕得紧,心里不痛快罢了。妍儿你是jiejie,多多担待些,别与她一般计较。” 洛娉妍握紧了拢在袖袂里的拳头,好在指甲修剪的赶紧,不然怕是掌心也会戳破。 洛娉妍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淡淡地道:“又不是我愿意去的,锦乡侯千金遣人来的时候,夫人和父亲都在场,你们不开口拒绝我能怎么办?这会子倒是成了我的错过了!还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我是jiejie,可……” 洛娉妍说着眼眶里地湿意越发的重了起来,却又被洛娉妍快速地,横着手背抹了去。 扭过头不看周氏,洛娉妍憋着嘴赌气道:“第一次去锦乡侯府回来,我就说过再不去了,当初夫人可是答应得好好儿的。”说着那委屈更是止也止不住,眼泪便再次滑落了下来。 周氏见此心中松了口气,想来在长公主跟前儿也不过是伏低做小!洛娉妍那性子是她一手养成的,自然明白让她伏低做小会有多难熬! 想到此处,周氏嘴角的笑意真切了一些,再看向被晨霜夕月围在中间儿,由着夕月擦泪,听着晨霜轻言软语劝慰的洛娉妍,便有了一份居高临下的感觉。 可洛娉妍今儿个好像是铁了心要哭个够似得,那眼泪是擦干了又淌出来,淌出来再擦干,周氏不由皱起眉头也有些烦躁。 虽说这些年正院儿被自己经营得铁桶一般,可若是万一传出一言半句的,洛镇源那老东西还不以为自己欺负了他宝贝女儿? 只好闭了闭眼,起身行至洛娉妍身边儿,从夕月手中扯过绢子,又推开了晨霜,亲自给洛娉妍拭泪,更是劝慰道:“你meimei年幼不知事儿,回头为娘再好好儿说她,妍儿最是懂事儿,快别哭了,没得误了上课的时辰,仔细先生罚你被你父亲知道。” 洛娉妍是懂得见好就收的,周氏已经服了软她自然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再说,洛妙姝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将来的事儿,怕是不会少,机会也就更多! 嘟着嘴从周氏手中接过绢子,洛娉妍自己抹了抹泪,斜倚在周氏肩头,委屈道:“原说我是jiejie,不该与meimei计较,这些年夫人又待我极好,可夫人听听她今儿都说了什么话?这让我……” 说着洛娉妍再次低头抹泪,周氏也挤出笑容宽慰道:“是,是,是,为娘知道委屈我们妍儿了。回头为娘就说她,别哭了啊!快跟为娘进去梳洗梳洗,瞧瞧都哭成什么样儿了?” 洛娉妍轻轻地点了点头,随着周氏去了内室。看着内室里摆放着的古玩珍藏,洛娉妍的心才是真正的抽抽起来。 这些东西里,到底有多少是自己母亲的陪嫁?洛娉妍的眼角一一滑过,却分辩不轻。可惜红螺姑姑没有跟着过来,不然定能认出不少…… 洛娉妍依着周氏,在妆台前坐下,又有周氏的小丫鬟打了热水进来给洛娉妍净面。 夕月重新为洛娉妍梳了头,洛娉妍的目光在妆奁里一扫,看到那朵蓝宝隔珠的珠花,心念一动笑道:“夫人这朵珠花真美。”话音未落,珠花便已经被洛娉妍拿在了手中。 一百三 委屈(2)【给舵主:缘来就是你的加更】 周氏一见洛娉妍手中那朵用蓝宝做隔珠的珠花,心口就是一抽!那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据说是前头那个死人极为喜欢的!自己也很喜欢好不好?那珠子多圆润?那小小的蓝宝隔珠多精巧?怎地就忘了收起来呢? 想着周氏的眼角便不由朝与这珠花一套的耳环扫去,怎地就将这瘟神请了进来?这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周氏心中懊恼有苦难言,面儿上却是故作不在意地,大方笑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珠子有些年头了,便有些泛黄,妍儿若是喜欢就拿去玩儿吧。” 往常若是周氏这般一说,洛娉妍是肯定不要的。不好的东西拿来干嘛?可今日的洛娉妍还是过去的洛娉妍吗?尤其是从红螺口中知道,这是自己母亲的遗物之一的情况下! 洛娉妍心中欢喜,面儿上却是淡淡地,为了不影响夕月给她梳头,甚是连头也没有动一下,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儿,便将珠花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晨霜。 别说周氏,便是站在一旁一直没有作声儿的英儿与沫儿,也是瞪大了眼,听着洛娉妍无所谓的吩咐道:“给我收在妆奁里,下了学我再瞧瞧有没有什么能配一块儿的。” 周氏顿时犹如吃了苍蝇似得难受,面儿上却是不敢露出分毫。谁知洛娉妍却是忽然话锋一转,像是刚想到一般随口问道:“夫人还有什么这样差不多,能配一块儿的吗?不若都给了我,也好凑成套。” 周氏只觉得不仅心在抽抽,就是面皮儿也跟着抽抽起来,勉强故作大方地笑道:“妍儿自己看看,都在妆奁里呢。” 洛娉妍满脸委屈的在周氏一路相送下,离开了上房出了这座,曾经属于自己母亲和父亲的院子,抬头瞧了瞧院中那两株楸树,洛娉妍的嘴角才悄悄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周氏亲自送走了洛娉妍,整个人就像是脱了水的鱼似得,软在美人榻上,半晌也缓不气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