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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便是他师父。临到嘴边的一声“师父”突然打住,他神情一松,“稀罕了,师父好好的你也能出来?”“出不出来在于我,干他何事?再者,他状况也没你想的那么好。”景修面皮再度绷紧,急忙问:“很严重吗?”白怀瑾什么都没说,直接递出自己的手腕,景修愣了一下,随即搭上脉门查看,两人毕竟双修过,查看对方身体情况不会受到太多阻碍。此时师父状况确实不容乐观,金丹蒙上一层灰蒙蒙的死气,裂魂修复了少许,依旧很是醒目。他也是服气,伤成这样还能跑出来吓唬人,再抗拒双修也该闭关养伤!“我来,是为双修一事。把仪式办了,成为正式伴侣,他再顽固也无用。”景修摇头,“不妥,伴侣仪式需得被师长认可,师公定然不会认你。且以师父的脾气,一次强来或许影响不大,一而再出手,他难保不会采用更激烈的措施。”白怀瑾被噎住,心道到底是我的半魂,为何你比我还了解?“你说该当如何?”“我去劝,把握没有十成,也有五六成。”白怀瑾半信半疑,眼下他也没万全的法子,试一试也无妨。景修出发那天风和日丽,师父洞府门口两小童看到他态度游移不定,拿不准主意是否要拦他。最近李晋渊不喜亲近徒弟谁都知道,但也难说景修找上门不是有要紧事。于是,向来进出师父洞府不用通报的景修,这回需要乖乖等在外头,师父同意了才能进去。等待时间不算很长,没多久他就被允许进去,他揉揉面皮,深吸一口气方才踏入。他这一进去便是许久,出来时面皮泛红,眼角微润,竟似哭过一般。两小童面面相觑,真不知这两师徒在搞什么,累地他们多次心惊胆颤。突然间李真人也从洞府走出,言明要去拜访师尊。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脸上也带着可疑红痕!且不管小童们怎么疑惑猜测,景修此时也是强撑不住冷静了。几辈子加起来首次主动表白,虽是半真半假,但也叫人面红耳赤。不过很值得,有他的‘表白’,师父应该不会再坚持拒绝,何况当时对方反应足够说明很多问题。剩下便是白怀瑾那边,怎么说他的正牌对象都是白怀瑾,当着白怀瑾的面跟另一人表白蛮说不过去?这次他没问过白怀瑾,就先斩后奏,以那人跟醋包没差的脾性,真不知会有啥反应……不管了,先解了当前的燃眉之急才最要紧,反正,白怀瑾也说,他和李晋渊本质上属于同一个人,那么所谓的背叛也无法成立。既是‘两情相悦’,那么一切都好说,师公得知后非常高兴,徒弟要求办大典缔结伴侣那就办,只一切从简,在师长同门见证下结为伴侣也就成了。至于师徒名头?不过是招惹一些非议。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一点非议能算什么,重要的是他们彼此心悦!师公一点头,缔结伴侣的大典择日进行。景修没多久就等来一黑脸美人,其踏月而来,却身负nongnong煞气,见面第一句话便是:“你心悦李晋渊已久?”景修:醋坛子连自己的醋都吃!吐槽归吐槽,到正经解释的时候他还是态度很端正。“权宜之计,你懂的!再说,你跟他互为半魂,早晚得融合成一体,喜欢谁不都一样?”白怀瑾态度并未软化,“不一样,此刻我们还是两个人。”景修:“……那就早点融合?只要结果符合期待,过程不那么重要!”白怀瑾脸色依旧不甚美好,但终究说不出“我和他你更喜欢哪个”的话,有火也只能憋着,谁让他现在不占据主要地位,待融合之后,他定然占据主要地位!“若让我不追究也可以,在融合时你得站在我这边。”他的意思自不是简单的站队,而是让景修在两人之间选择一个帮助,就意味着景修不能帮着李晋渊抹杀白怀瑾。这要求委实不算为难,景修答应地很爽快。大典如期举行,请的都是师长与亲朋,办地相当低调,他们在众人见证下结为伴侣,只在宣读誓言时出了一点小状况。李晋渊自行改了几句誓言,减去几句套话,只留实际内容,再直言他们会寿命共享,永不背叛彼此。景修微愣,很快说出跟他一样的话,誓言成立之后,两道金光分别没入他们身体,一种无法抵抗的约束力刻在他俩是识海之中。他忽然意识到,修仙世界里的发誓句句落到实处,半点不容违背。师父,啊不,李晋渊为何临阵改动誓言内容?真不像他的行事风格,总不会方才被抢了身体主导权吧?真相如何任他如何琢磨都想不透,下来时师公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临了叹息一声道:“也罢,都随你们。”说完又额外送了他们几样法宝,都很珍贵,还不许他们推辞。回去时景修一直有留意这位新鲜出炉的伴侣,并未察觉异常,更没找到一丝和白怀瑾相似的地方,疑心渐消。等回到两人‘新房’,一新造洞府,某人就显出原形了。“啰里啰嗦忒麻烦,三两句能解决的事非扯半天。你看我作甚?今晚我不会离开。”景修无奈扶额,他从未发现白怀瑾还有相当幼稚的一面,还是说只有在自己半魂面前,他才肯显露本性?“你这样胡来,师,他肯定不允,过后必然没得安宁。”“有何不可!?他……”话未说完突然皱眉扶住头,景修察觉不对未至对方跟前就发现换了个人。艾玛,跟个随时会换魂的人谈恋爱真心费事,搞得他都要精神分裂了。腹诽间脸上就挂上另一种表情,关切还得有,只那一分肆意必须收起来。李晋渊抬手按了按额角,入目便是伴侣担忧的表情,不觉歉然,“方才,他又出现了,大典上没发生什么吧?”迎着对方期待的视线,景修颇为不自在地将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一遍,没忘记观察对方脸色。见其怒意累积,赶忙添上一句,“他既能来去自如,且不叫人察觉,也许,未必是魔念,而是你本身的一部分。”保险起见,他没有直接说半魂,留一点余地好让李晋渊自己想。李晋渊闻言疑惑不减,“可我三魂七魄并未缺失,他又是从何而来?若不是探查不出异常,我都以为是哪位大能寄居于我体内。”寄居仅是一种比较好听的说法,更完整的是有失去rou身的人想夺舍,最后失败就只能跟原身并存。和魔念的说法区别不大,反正都不是好东西。景修喃喃道:“你身上也没有魔气啊。”李晋渊不言语,这个问题也是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自己身上莫名出现的一魂到底是什么东西?“新婚”第一晚他们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