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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的不是林枫的威胁,虽然跟林枫接触不是很多,但是他绝非那种心狠手辣真的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人,那天他说的那番话,应该只是他激愤之下的意气之言!他说那是他的意思,而不是司徒启的意思,这个我相信。以司徒启的性格,再怎么恨我,也不会想到如此报复。而林枫毕竟是司徒启最好的朋友,当初我跟司徒启在一起,林枫不单没有阻拦,反而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那现在我将司徒启害到“几乎……”的地步,他其实也有自责。就跟陈露一样,因为自责,他才会对我更加反感。而正是因为看到我跟钊曜出双入对,司徒启才会“几乎……”,所以林枫威胁着要我跟钊曜分手。我明白林枫是什么意思,他是希望如果我离开钊曜,就算不能让司徒启完全解恨,起码,也不会再那么刺心。所以,离开钊曜,或许就是我最好的选择。就算对我不好,对钊曜,对司徒启,都是最好。然而,我真的能一咬牙说离开就离开吗?我多希望有个安定的家,多希望有个爱我的男人,我已经整整等了盼了三十多年!而今,钊曜给了我承诺,他说他会对我好一辈子,他还说,想跟我共同经营一个家。而我相信,他说得出,就能做得到!但是,他要跟我一起经营一个家,就必需拆散他现在的这个家,他值得吗?他以后会后悔吗?这个我就真的不确定。所以某天晚上,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实际还是我在看,他又在一旁盯着我看。直到我回过头来,正正经经看着他,正正经经问他:“你老是这样瞅着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如果有,那就说嘛!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他才长长一叹,伸手抚一抚我的面颊,忽然咕哝了一句:“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儿遇到你?”我听着他的咕哝,有一个问题我已经知道答案,但是我稍微考虑一下,还是决定问出来,因为我想知道他的态度。“怎么突然这样说?是不是……你老婆不肯离婚?”“是!”他苦笑,“她咋都不肯!她说……以前是她不好,她以后会改。而且她并不是真的那么在意我有钱没钱,她只是希望我有能力发挥出来而已。那既然我真不喜欢做生意,大不了把公司关了,反正她就是不能离开我!”“那……你咋说?”“我现在……实在是很困难!冬冬……可能也察觉到了一点儿什么,这段时间粘得我特别紧,好像……生怕我不要他一样,那让我真的……好烦!”我瞅着他的烦恼,心里有些苦涩,有些酸楚,但也有那么一点儿怜惜,所以我伸出手,轻轻抚弄着他的头发。“你不要这么烦,如果……我可以退出!”“不,你别这样说!”他立刻抬头,握住我的手,“你信我,我现在就想跟你在一起!你给我一段时间,让她……也让冬冬慢慢能够接受。我说过我要一辈子对你好,我一定会说到做到!”我瞅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出一股柔情。我知道,他能说到做到,只要我等着他,只要我守着他,他一定会真的对我好一辈子。但是我,能够等着他守着他吗?那对他,对我,真的就是最好的结果吗?我还是不确定。我能确定的是,就算他真的跟我在一起,就算他真的对我好一辈子,可是他也不可能完全地将他的儿子丢在一旁。他会一生牵挂着他的儿子,甚至会一生牵挂着现在这位知悔能改的老婆。那就跟我会一生牵挂着那个坏蛋一个样。所以我想,现在我首先要弄清楚的,是那个坏蛋到底被我害成了什么样,林枫说的“几乎……”,是几乎什么?我一直不敢很清晰地面对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弄清楚这些,或许可以促使我做出明智的决断。所以在钊曜又一次接到儿子的电话,而不得不赶回深圳的某一个晚上,我给朱成打了个电话。我只是试着打了一下,因为现在已经进入七月中,正是学校放暑假的时间,朱成说不定已经回了英国看望父母。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电话居然一接就通。我刚叫了一声朱成,他就在那边叫起来。“艾杨大哥,是你吗?好久没联络了哦!”“是有好久没联络了!”我听着他的话,心里感觉很舒坦,这个孩子,还是那么单纯,也还是那么阳光热情,“你现在放暑假了吧,没回英国看望父母?”“没呢!我表哥……现在在这边走不开,所以也不肯让我回去。”他回答。我想林枫当然是不想让他回去的,但是他跟林枫之间应该正是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阶段,他不回去,也是他自己舍不得。“这样啊!那……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行吗?”我问。“当然行啊!艾杨大哥,你不用跟我客气,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谢谢你这样说!我就是想问问,阿启……他现在到底怎么样?”“启哥啊,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哦!”毕竟是少年情怀,提起司徒启,他还是有点儿忸怩,“不过我听表哥说,好像……不是很好,好像……他的那个未婚妻……已经跟他解除了婚约,为这事,他爷爷已经气得把他关起来了!”“啊?”我真的是大吃一惊!那女孩儿如此美丽,又如此高贵,在我的印象中,如果要在这世上找出一个女孩子来跟司徒启相配,只能是那个女孩儿。然而,我以为他们天造地设,我以为他们可以幸福美满,但结果,那女孩儿却跟他解除了婚约。我不知道那女孩儿为什么要解除婚约,我知道的是,司徒启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安定美满的家庭,有一个只属于他的妻子,一个只属于他的孩子。可是,这梦想近在咫尺,他却因为看见我跟钊曜在一起,而“几乎……”,几乎什么?林枫没说,但那女孩儿会解除婚约,肯定跟这个脱不了干系。“艾杨大哥,艾杨大哥,你还在吗?”因为没听见我说话,朱成在那边叫了两声。“我在,朱成,谢谢你!”我说,很真诚,然后我挂上了电话。※※※隔一天,钊曜从深圳回来,我特意做了几个好菜,一晚上跟他喜笑颜开。以至于他接连问了我好几次,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然后等吃过饭,各自洗了澡,就清清爽爽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仍然是我在看,他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