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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让对方心中一寒。“无需再议,来人,拿我的斩月来。”周攸岩如果能被轻易地说服,他当初就不会弃文投武,在军营一待就是十五年了。他的副将无奈,令人取了斩月呈上去,却见本来要迈出大帐的人突然又脚步一转,又脚步匆匆地走了回去。这是要……反悔?但令所有人包括沈微澜吓掉下巴的是周攸岩只是几步走回来摘了片叶子放在胸口,就又步履匆匆地离开了主帐并且吩咐人看好那盆花。沈微澜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几乎是瞬间就进去了这片叶子里的小房间,跟着他走出了主帐。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没办法地跟着出去了。这是沈微澜第一次直面战场,他上一世虽然因为物资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也见过不少大规模的战斗,但那跟眼前的画面相比,就好比是达芬奇幼年时期画的鸡蛋与年纪大后画的的区别,描述用词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大片荒芜的土地上沾满了鲜血、焦痕,穿着不同服饰、拿着不同武器的士兵们目光赤红地厮杀着,地上躺着他们的战友、敌人,但他们却完全看不到那些倒下去的人,一批人倒下了,很快又有一批人人补上去,他们踩着自己战友的尸体,去走自己战友走过的路,没有人知道自己能否活着走出这个地狱,但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为自己的祖国、亲人、朋友、伊人而战,战场上杀声滔天,不死不休。然而,却没有他要找的那个人。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智商已欠费,所以……阴谋阳谋都写的幼稚不好才不是阿晏的错呢╮(╯▽╰)╭☆、奇葩俘虏秦诏此刻正坐在一个长长的山洞里面,微弱的火光从山洞的深处传来,洞口已经被他们虚掩,从外面一时也看不出这里的玄机。郑钧躺在地上,他把在火边烤火的权利给了另一个伤到胳膊的年轻将士了,此刻倚在洞壁上低声喘息,面容惨白里还带了些青,看着没来由地让人心惊rou跳不止。秦诏倒是安稳如山,一副沉静淡然的样子坐在他身边,不时递过自己的酒壶给他取暖,一时之间他们之间只听得到洞外的蝉鸣。而在他们的不远处,一个面容华美的青年正安静地睡着,那安稳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所谓的俘虏样子,让几个看守他的将士都有种无语望苍天的悲愤,看守这么个听话的俘虏,太没有成就感了。夜色正浓,从杂草的间隙看去,只能看到深浅不一的墨色缓缓荡开去,连星子都寥寥无几,更别提明亮的月光了,看着让人愈发压抑。在场的人都知道恐怕外面两股势力都在寻找他们,只不过一方是为了救他们,一方是为了杀他们,现在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如果是天狂军的人率先找到他们,指不定又是一场拼死厮杀。“男儿当如卫霍。”不知过了多久,秦诏忽然听到郑钧的一声叹息,不由一愣,继而慢慢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句话是单俞青在里说的,他本人与其他士子不同,对于军人好感居多,甚至为历史上多位忠烈将士立传赋词,在当时对尚文的大虞上下影响颇大,也为他本人赢来了一大批将士追随者。这也是秦诏敢放弃雀京安逸生活选择参军的理由之一,也是这件事只有他可以做的原因,其他人包括秦魁做都不行,而他又是不会放弃手边唾手可得的东西的性子,自然不会让这个机会从手中溜走。这一点,天武帝和他的那些兄弟们也都一清二楚,所以才有了天武帝碧穗殿的威胁,或者说是嘱托。“六殿下,单相……”郑钧的话才起头,就听到了洞外细碎的人语声,微弱的的火光更是透过杂乱的草丛在他们身上投下明灭不定的碎光,他赶紧住嘴,和其他人一起安静而克制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们躲藏得仓促,又怕太过刻意反而更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这个山洞布置得分外简陋,只要稍加注意,发现他们并不难。果不其然,很快就有沉重的脚步声逼近,洞口几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渐渐逼近的身影。来了!秦诏握紧手里的砍刀,嘴角下意识地抿得更紧。“郑将军?六殿下?”“章良。”郑钧松了口气,命人打开山洞,自己率先钻了出去。秦诏紧随其后,却在目光触及一处后倏忽停住,瞳色蓦地一深。郑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大步走来的周攸岩,不由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但他一向为人谨慎,自然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毛病,此时也只能把这事搁在心里,无聊的时候拿出来琢磨着玩儿罢了。秦诏看的却不是他外祖父让他好好拉拢的周大元帅,而是他身边盯着周攸岩一脸沉思的白衣青年,但看对方似乎并没有回应他的意思,不由脸色更加难看。而这一幕,就让待在一边的郑将军更加想要挠头了。好在秦诏向来很会伪装,等周攸岩走到眼前又是一副恭谨淡然的样子,其变脸速度之快不由令一向老实的郑钧暗暗咋舌。沈微澜倒也乖觉,感受到小孩心情不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飘了过来慢慢摸了摸他的头。秦诏的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但他始终低着头,倒是没什么人看见。“楚桡?”周攸岩在秦诏面前停了停,似乎是确认他安全无虞后,才几步走到了被押到了外面的华美青年面前。华美青年哼笑了一声,完全看不出一丝憋屈的样子,那嚣张的小模样让在场的大虞人莫不咬牙暗恨。“会不会……有诈?”被叫做章良的小个子将军谨慎地扫视了四周,眉眼间仍旧还带着迟疑。楚桡斜他一眼,懒洋洋的表情看着颇为高深莫测,却只获得了沈微澜一枚不以为然的白眼,装·逼遭雷劈什么的他才不知道呢。“属下瞧着倒不像。”郑钧又仔细把他们抓到这人的过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说的过程中不轻不重地捧了秦诏几句,引来周攸岩似笑非笑的睨视。沈微澜在一旁听着,心里又把整个过程简单粗暴地整理了一遍。总之就是不知天狂军的主帅抽什么风带了这位爷上战场,还非常作死地没给人安排守卫,这位爷也跟抽风似的死命地往前冲,一副奋勇杀敌的样子,然后实际武力值为渣五的天细九王爷就被这么轻而易举地……俘虏了。简直惨不忍睹的一个杯具!沈微澜现在怎么看这人脸上都是傻·缺两个字,本来的装·逼俩字倒是淡了下去,逼格下降档次不止五颗星。“这事还是有诸多不合理之处,然也无其他法子,郑钧你押着他回去吧,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