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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了,一张烤得暖烘烘的毛毯披在了他背上,然后是干燥的毛巾覆上头顶,下一刻人已经被顶在墙壁上,炙热的吻落了下来。一边吻,还一边帮他擦拭湿发,可真是一点时间也不浪费。张易猝不及防,差点没被吻得背过气去,抬手无力地在男人的背上抓拉了几下,最后终于将人给稍稍推开了点。深深喘了个口气,本来还想抱怨两句,却在看到对方在幽暗光线中隐隐发红的眼睛,还有急速起伏的胸膛,顿时止声,伸手又将人给拉了回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毛毯掉落地上,擦过头发后半湿的毛巾也落在了地上……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唇舌交缠所发出的声响,还有粗重的呼吸声。身体陡然腾空的感觉让张易倏然一惊,等发现自己竟然被南劭拦腰抱起时,哪怕他脾气再好,还是没忍住骂了声cao,一个技巧性地扭腰翻转,摆脱了扣着他脖子和腿弯的手,轻巧地落在地上。“再等一下!”他抬起手阻止了南劭再次贴过来的动作,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气息有些不稳,话音未落已经迈开长腿往沙发那边走去,顺手抽过沙发上搭着的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各个房间走了一圈。然后扔掉毛巾,拿了卷之前在下面储藏室内找到的细铜丝和一盒小铃铛,开始在窗户,房门,以及客厅中上下前后交错牵拉起来,连下面的楼梯都没放过。南劭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神色有些怏怏,显然是为中途被打断好事而郁闷,但仍然拿了衣服给他披上,同时尽职地端着蜡烛为他照亮。“小心一点,别碰到。”张易叮嘱。“阿易,用不用这么麻烦?我能听到。”见他一直弄不完,南劭心似火烧,忍不住说。“任何时候都不要掉以轻心。”张易瞥了他一眼,低声道。他性格谨慎,以前那么危险都过来了,可不想在眼下这样的时候栽在疏忽大意之上。南劭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而后突然伸手,抱住张易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撒娇似地催道:“那你再快点。”张易侧过脸亲了亲他的唇角,便又继续专注地布置。这卷铜丝是0.05mm的进口紫铜丝,与头发丝差不多,稍微不小心就能割伤手指,对人和普通丧尸都具有极大的杀伤性,虽然对上变异生物用处不大,但却能起到稍作阻拦并示警的作用,以眼下的条件,能做到这一点已经足够了。将最后一个铃铛栓在铜丝的末端,悬在卧室门上,便大功告成。张易吁出口气,搓了搓冰冷的手,脱了外衣钻进已经铺开的被子里。刚一进去,他就愣了下,因为里面竟然是热乎的。“我装了几个热水袋,怎么样,还暖和吧?”南劭滴了两滴烛油,将蜡烛定在床头柜上,人紧跟着钻了进去,同时将热水袋蹬出被窝。心中则在庆幸这家是开超市的,什么东西都有。“嗯。”张易笑。之前专心做事还不觉得,这时歇下来才发现身体已经冷木了,打了个冷战之后,感到nongnong的暖意环绕身体,登时由内而外,由心到身都有种说不出的熨帖舒服。不过他只是含糊应了声,没再说别的,因为南劭人已经缠了上来。“阿易……”南劭叹息。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张易侧转身,与他抱在一起。床榻吱呀,被子起伏,悉索声中,几件保暖衣裤被扔了出来,然后是两条平底内裤,粗重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充满不算大的卧室。吻从唇上转移,滑过脖子,逐渐往下,消失在被子下面……没过多久,就听到一声分不清是谁发出的闷哼声,大床嘎吱嘎吱地剧烈晃动起来,伴随着皮rou拍击的声音,将被烛光照着的幽暗房间染上了一丝暧昧的粉红之色。疾速的摇晃中,被子渐渐下滑,露出南劭覆盖着冰冷黝黑蚁甲却仍然肌理分明的背脊,那一头鸦羽一样的长发与下面银灰的短发交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汗水滑落,顺着带有小半张蚁甲的英俊脸庞而下,在弧度美好的下巴上凝结成晶亮的水珠,反射着烛光,滴落,与张易鬒角的汗湿混融在一起,最后渗进发间。情烈如火,焚烧着寒冷死寂的夜,还有一双缱绻难分的人,一直到蜡烛燃尽熄灭。一直到天亮。“嘶——”一声低低的痛呼,还有铃铛的轻响,让昏沉的张易警惕地睁开眼,却发现是南劭背对着自己站在门边。“怎么了?”开口,嗓子粗嘎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吵醒你了?”正手忙脚乱想去握住铃铛不让它乱响的南劭听到声音,忙转头笑道:“没事,你睡,我去外面弄点水。”说话间,被铜丝划伤的手指上血液止住,伤口迅速愈合,转眼便恢复如常。“你把铜丝先撤下来再去。”张易眼睛干涩,又闭上眼,轻轻说,然后又睡了过去。昨晚南劭闹了他一整夜,他的体力终究比不上觉醒者,更不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还是有些吃不消。“好……”迷迷糊糊听到南劭这样回答,然后好像有什么在唇上碰了碰,被子被掖紧实,周围便又安静下来。直到后面再次被异物探入,他倏地惊醒,无奈地低语:“让我睡一会儿。”这混蛋持久力惊人,一做起来就没完,他不得不求饶。“嗯,你睡你的,我帮你擦擦身体。”南劭吻了吻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柔声说。原来他出去打了盆热水,准备给张易收拾一下,尤其是那里。不将里面的东西掏干净,万一发烧拉肚子,哪就糟糕了。而且昨晚他有一段时间没控制住自己,把张易给弄伤了,也正好趁这机会帮他治疗一下。听到他的话,张易没再出声,只微微转过身,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便又沉沉睡去。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南劭身边,他才能彻底地放任自己什么都不必管不必cao心地睡个天昏地暗。等今天一过,又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南劭喜欢被张易这样依赖,手上的动作越发地轻柔了,只是整个过程对他又是另外一种煎熬,等收拾妥当,他已经满头大汗,眼眸微红,体内的兽性跃跃欲出。不得不匆匆为张易盖好被子,端起水急步离开卧室。张易再次醒来,是因为满鼻子的焦糊味。由于南劭用异能为他修复过身体,所以早上的不适早已消失,只是仍有些累。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应该是什么煮糊了,忙披衣起身走出去。没看见南劭的人,客厅的铜丝已被收起,靠阳台的炉子上放着一个锅,锅里正冒着青烟,满屋子的糊味。走过去将锅端开,煤已经快燃完了,于是又放了个煤进去,将水壶放到上面。回头揭开锅,一股nongnong的青烟冲上,用手扇了片刻,才看清里面已经糊了的米粥。这个南劭!张易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