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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程东元“嗯”了一声,“快去快回,别乱跑。”大城市的风是很冷的,这是靳程鲤对A城的第一印象。程东元没看见也不会去看靳程鲤白嫩嫩的小脸一下子被冷风吹得通红,鼻涕流了到嘴边上的可怜样儿。知道对舅舅说冷是不可行的,靳程鲤“哧溜”一声将鼻涕吸了回去,用手一抹,小跑跟着程东元上了公交车。靳程鲤晕乎乎地跟着程东元上车下车再上车,反复几次,靳程鲤对这个大城市再无一丝好感。“居然晕车了你这天夭的小崽子!”程东元走在前面,边走边碎碎骂着,靳程鲤惨白着一张小脸跌跌撞撞跟在后面。还要走好一段路才能到程东元住的地方,他们在前两站下了车,因为靳程鲤在车上吐了个天昏地暗,公交车司机到了站,便让程东元带着靳程鲤下去透透气,走一小截儿路。“别贪懒,苦了孩子,反正还有两站就是终点站了。”好心的公交车司机劝道。程东元还不情愿,车上乘客也纷纷说道。靳程鲤还在一旁隐隐干呕,搞得程东元心里也不舒服起来,便下了车。公交车司机只道前面就是终点站,料想这两父子就住在附近居民区,哪里想得到离程东元住的地方还差了一大截。程东元骂骂咧咧地走在前,也不管后面跟得辛苦的靳程鲤。走了很久,走到靳程鲤胃里都已经不再难受,反而双脚开始疼痛起来时,他们终于拐进了一个小巷子,看着黑漆漆的小巷子,靳程鲤站在巷口不敢进去,像是里面有吃人的怪兽隐在黑暗里一般,靳程鲤心中隐隐觉得:这下,或许是程东元真的要把自己给卖了。程东元不管不顾的脚步声逐渐变小,显然是走到巷子里了,靳程鲤咬咬牙,跟了上去。“啪”的一声,暖暖的黄色灯光便洒满了整个小屋子,无论过了多少年,靳程鲤仍然记得当时自己胸腔里的心脏在这一刻的跳动有多么与众不同,是一种重重的有力的跳动,随之全身都温暖起来了。“到家了”,程东元两脚一踢,往乱得不堪直视的小床上一躺,也不管那东一个西一个的鞋子。靳程鲤很懂眼色的赶快换了鞋子,又将程东元的鞋子收拾好。不足十五平的小房子,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小桌子,连多余的凳子也没有,衣服不论干净的还是脏的,都胡乱堆放在床上地下,靳程鲤没收拾一会儿。程东元看着他忙忙碌碌走过来走过去又东张西望的小身影,心里觉得好笑,问道:“你刚才不肯进巷子,是怕被我卖了吧?”靳程鲤一顿,不答话,把几双散发着奇异味道的袜子用指尖尖拈起来,小心不踩到地上杂物,将袜子丢进了更加逼仄的厕所里。程东元斜眼看他这般模样,把脸埋在被窝里发出闷闷的笑声。靳程鲤还来不及感叹这么小的屋子竟还有厕所,虽然这厕所除了有一个蹲位之外什么也没有了。他发现在这旁边有个更小的空间,是斜着的,就算是靳程鲤也得弯着身子才能进去的小空间,里面有一个小炉灶,其实不算,只是有一个电饭煲和电磁炉而已,连碗都没有。靳程鲤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小空间怕是个楼梯间。他窘迫的舅舅住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而这小屋子是由楼梯间和另一个空间改成的。靳程鲤在这一刻还是蛮想念自己家的房子的,虽然不是很大,好歹一应俱全,一家人住着是刚刚好了。靳程鲤这反应全看在程东元眼里,程东元眼神微暗,讥道:“怎么,不如你家?滚回去啊!”靳程鲤摇摇头,说道:“我只是在想舅舅你为什么不留在那里,非要回来到这个小屋子里?”程东元双手拿起枕在脑后,“你不懂,大城市机会多。小城市再怎么翻腾也起不来什么浪了,大城市可就不一样了。”靳程鲤“哦”了一声,对此无可厚非。程东元看他脸色苍白,心里也有些戚戚,从枕头下面摸出个啃了一半的面包,喊道:“小崽子,吃完睡觉!”靳程鲤也是饿得很了,接过来就吃,吃猛了还被哽得翻白眼。也不洗脸,也不漱口,更不洗脚,程东元拿脚把地上的衣服踢到一边,让靳程鲤把床上的衣服抱到地上去。靳程鲤这才知道其实他舅舅的衣服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干净的衣服堆在床上,脏的衣服扔在地上。“关灯!”房间里恢复成了一片黑暗,靳程鲤和程东元并排挤在一张小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窗外突然响起“哗啦”一声,吓了靳程鲤一跳,程东元翻身一起,向窗外骂道:“我靠你先人,大半夜倒洗蹄子的水敬你祖宗啊!”靳程鲤也坐起来,茫然地看着他的舅舅又躺下来,呼呼地睡去。再看了看窗外,油腻的脏兮兮的窗帘已经辨不清原来的颜色,反而将室外光线遮住,室内是一片黑暗。靳程鲤重又躺下来,闭上眼,很快沉沉睡去。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发文,请大家多多指点。☆、大误“叽叽呱呱……叽叽呱呱……”靳程鲤伸出一只手,按下闹钟。五点十分。靳程鲤抓了抓头发,起床。靳程鲤一边漱口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两个月就满24了。二十年前的自己此刻应该在给程东元那死人头准备早餐,尽管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白稀饭,自己也得蹲在那儿,老老实实守着,以免老旧的电饭煲突然跳闸,等程东元起来时,饭还是夹生的。昨晚怎么就梦到程东元了?靳程鲤百思不得其解,换好衣服,准备出去晨跑。靳程鲤从大别墅搬出来后,搬进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平民小区,周围环境不是很好,但好在小吃还比较多。靳程鲤晨跑回来可以直接在楼下买了早饭,再回去,省得自己再做。今天有个通告,靳程鲤咬着根油条从楼梯跑上十三楼,是拍一个男士香水广告,他只是个陪衬而已,而这个陪衬还是长哥求了很久才要来的。所以靳程鲤还是要好好捯饬一番,毕竟通告对于现在的靳程鲤来说是很难得的了。在这种时候,他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出镜露面的机会。不是没有想过求程东元,但上次去看他,程东元脾气死倔,堪堪能过得去,那位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靳程鲤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反而报喜不报忧的将程东元糊弄了过去。程东元看似精明得像个人精,其实很好糊弄。当初他对程东元出柜时,嗯,靳程鲤是个gay,他也很坦然的接受了。当时程东元的脸色很是难看,红了白,白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