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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平凡的青年人,送上最真切的祝福。吴肃终于追上了李昕伊,喊他的名字:“阿伊!”李昕伊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于是越走越快,最后竟跑了起来。吴肃:“……”他顾不上自己的行止得不得宜了,只得也跑起来,然后一把抓住李昕伊的手臂。李昕伊吓了一跳,见是吴肃,才松了一口气,道:“你怎么在这里?”吴肃喘着气道:“那你又跑什么?”李昕伊看着吴肃涨红的脸,觉得分外好笑,道:“你衣服皱了,头发也散了。”吴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样,道:“都来了,做什么往回走?”李昕伊不答,只说:“你这样子不成,我给你束发,替你更衣吧。”吴肃带着李昕伊,从侧门进去,一路来到东厢房。这不是李昕伊第一次来到吴肃的卧房,但是看到屋内的陈设,他还是有种自己来到吴肃的私人空间里的感觉。吴母早就为吴肃准备了好几套新做的外袍,他随意挑了件竹青色的,但是瞥到李昕伊身上的衣服,又将竹青色换成了宝蓝色。扯下头上的发带,吴肃端坐在铜镜前,道:“来吧。”李昕伊拿起梳子,给吴肃梳头。吴肃的头发又粗又密,披散下来的时候都可以垂到腰际,他费了一点功夫,才将吴肃的头发扎成一束髻。看着铜镜里自己的面容,吴肃道:“老师的意思是提前为我加冠,还赠了我表字。”李昕伊问道:“什么字?”吴肃道:“子谨。老师说君子谨于言而慎于行。”李昕伊道:“子谨,恭贺你中举。”吴肃站起来,看着李昕伊认真道:“那我也赠你表字可好?”李昕伊笑着道:“我要字做什么,喊我名就好,没什么不方便的。你耽搁了太久了,前厅的人都在等你呢。”吴肃也知道这个时候离不了他,只能道:“宴席结束后我来找你,你不能再跑了。”第62章知慕少艾吴肃走后不久,李昕伊也来到了正厅,随便选了一处坐下。“真是年少有为啊。”有人道。“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子要是有吴举人的一半稳重,我就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又有人说道。“他们家的小子个个都争气,你可是羡慕不过来的。”另一人笑着说。李昕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即使他不想听,周围人的声音也还是钻入他的耳朵。吴肃过来了,宝蓝的颜色衬得他身材修长,面如冠玉。吴肃又走了,一举一动之间,端方大气,颇有君子之风。席间也有和李昕伊攀谈的,但是大多数人看他年纪小,又未加冠,以为他是代替自己家中的长辈前来的,因此也不怎么和他说话。李昕伊倒落了个清静,仿佛他参加宴席真的只是来吃酒的。就这样,就着周围人对吴肃的夸奖声,等宴席结束后,他已经有些醉了。吴参看着李昕伊格外红润的脸颊,有些愧疚,李昕伊本来是指望他“牵扶”一下的,结果直到宴席结束后,他才想起他来。吴参搀着李昕伊的胳膊,想要带走他,无奈李昕伊虽然有点微醉,嘴里也一直嘟囔着“这就走”,但是身子却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最后,李昕伊道:“吴二哥你先走吧,我头有些晕,让我缓缓。”吴参无奈,眼看着宾客们都走完了,再留下去就太不像话了,只好轻声哄道:“这里太闷了,我们去外面透透气吧。”李昕伊听了,觉得确实很闷,就站起来要往外走。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喝醉了,反而是有点兴奋,又有点飘飘然。吴参不满道:“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场合里喝这么多酒?”李昕伊没听清,耳朵就要往吴参嘴上贴,这才听清了后面两个字。他口齿还是清晰的,就是说得有些慢,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多的,我只喝了两杯,还剩下半壶酒呢。”好在李昕伊酒品还可以,除了迟钝些,走直线没问题。吴肃送走客人以后,就来找李昕伊。不巧的是,他又看见李昕伊整个人往吴参身上贴的样子。之前他们两个拉来扯去的时候,他还只是心情复杂。这会儿已经是有些气闷了,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走到李昕伊跟前,道:“我有话和你说。”李昕伊一看到吴肃,眼睛都亮了。吴肃对着吴参点头示意,拉着李昕伊就要往外走。不过李昕伊一时没站稳,趔趄了一下,吴参连忙扶住他,道:“他似是喝多了酒,有什么话日后再说吧。”李昕伊只是大脑迟钝了些,理解能力没问题的,连忙道:“只两杯,没多喝。”吴肃看了吴参一眼,拉着李昕伊走了。李昕伊本来只是微醉的,但是吴肃拽着他的衣袖,一路往东厢房里走。这么一通走下来,又吹了风,李昕伊原本只醉了两分,等停下来时,已经醉了五分了。吴肃看着李昕伊喘着气的样子,眼神不由地柔和了起来,他闻着李昕伊身上的酒气,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他看到桌上摆的橘子,于是剥了橘子皮,递给李昕伊道:“你先吃点橘子,我去给你倒碗蜂蜜水来。”吴肃回来得很快,李昕伊刚吃了橘子,蜂蜜水就来了。喝过蜂蜜水的李昕伊并没有完全清醒,只是坐直了发着愣。吴肃给李昕伊剥着第二个橘子,若无其事地道:“你和吴参,很熟吗?”“吴二哥?”李昕伊想了想,一字一句地道,“他人很好的。”吴肃:“!”他下手略重了些,不小心剥到了橘子rou,汁水四溢,眼看这个橘子废了,吴肃只好又换了个橘子剥着。“那你喜欢他吗?”吴肃问道。李昕伊歪着头思考了一会,然后认真地道:“挺喜欢的。”吴肃:“!!”又一个橘子剥烂了,他只好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和桌子,暂时放过了那些无辜的橘子们。吴肃这下看着李昕伊的眼睛,问道:“那你喜欢我吗?”李昕伊点了点头。吴肃松了口气,正要还想继续问时,就听李昕伊接着道:“不喜欢。”吴肃:“……”他不和喝醉的人计较。事实上,吴肃也在宴席上喝了不少的酒,他按了按额角,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种说不出的可笑来,像是四岁的孩童才能做出来的事。他沉默了半晌,看着李昕伊通红的面颊,道:“老师说上京宜早不宜迟,最多两天,我就要走了。”李昕伊听清了他的话,脑中有许多扯不清的思绪,分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