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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能吃的菜中,他能接受的不多。有些时候,为了表现自己不挑食,以及没得挑食的时候,他都不会表现出自己对某一种食物的喜爱。但是能够自己做饭的时候,李昕伊不打算为难自己。李昕伊爱吃什么呢?豆腐。当然豆腐本身也好吃,还因为豆腐的气味不太重。像什么萝卜、胡萝卜、芹菜、丝瓜,那个味道,他从来就没有习惯过。别看卖萝卜的商贩吆喝什么“萝卜赛过梨”,那些吆喝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厨房里已经备好菜了,是李昕伊从墨泉阁回来后,拜托郑叔去买的。用豆腐能做出什么菜呢?豆腐汤、豆腐脑、油炸豆腐、香煎豆腐、麻婆豆腐、红烧豆腐。非常之多了。选了两道菜之后,李昕伊看着剩下的莲藕、竹笋、莴笋叶、丝瓜,叹了口气,莲藕与竹笋凉拌,莴笋叶炒rou,丝瓜做成汤。顺便他去看看,从家里带来的干货,还有没有剩下的,香菇也好,木耳也好,混着丝瓜一起做成汤,味道也好闻一点。李昕伊找到了香菇,木耳已经没有了,他还收获了一包干胡椒。胡椒可是个好东西,除味去腥全靠它了。李昕伊做了一桌的菜,即使有郑叔帮着烧火,他还是觉得比画了一天的画还要疲惫。而且夏天做饭真的很热,油烟还熏。李昕伊不是个娇气的人,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一点习惯的时间了。幸好吴肃他们三个都很捧场,对李昕伊做的菜进行各种夸赞。林豫谨还说要为这些菜赋诗一首。李昕伊哭笑不得:“只是一些家常的菜,郑叔做的菜可比我做的好。”焦若柳道:“我们这些人都习惯了君子远庖厨,你这菜做得确实是好。”他说着指了指那道丝瓜汤:“既鲜又香。”李昕伊不自觉地看向吴肃,吴肃说:“笋也很脆爽。”他们后来果然把菜扫荡一空。不管李昕伊是不是真的做得好吃,就冲这份捧场的心意,他也愿意以后继续做。几个人帮着把空盘子收拾进了厨房。吴肃和焦若柳负责刷碗,李昕伊和林豫谨坐在一旁嗑瓜子。碗碟碰撞声都掩盖不了嗑瓜子的那一下。比起葵瓜子,西瓜子不太好嗑,但是掌握了技巧以后,还是可以一边嗑瓜子,一边唠嗑的。李昕伊说起了他一上午去墨泉阁的经历。“刘管事说话含糊又含糊。”李昕伊说着,捡起一颗瓜子嗑着。林豫谨吐出瓜子皮,问道:“他说了什么?”李昕伊道:“让我好好感谢赵大人的仁爱。”他说着,抓了一小把瓜子。吴肃正在刷锅,闻言立刻看向李昕伊,手上还抓着丝瓜络。吴肃问道:“什么意思?”李昕伊说:“好像是万寿节寿礼一事,要请一些画师来画吉祥、喜庆、寓意好的图。”林豫谨问:“这是要你来画的意思吗?”李昕伊摇摇头,道:“不见得,反正乡试结束的时候,他们还会派人来知会我的。”林豫谨琢磨着“吉祥、喜庆、寓意好”的这几个字的意思,瓜子都忘了嗑了,道:“龙凤呈祥啊,福寿齐天,寓意多好。”李昕伊说:“这些事自有人去cao心。对了,刘管事还说,当今圣上有些过往是需要避忌的,你们知道是什么事儿吗?”焦若柳将洗干净的碗摆放进橱柜里,听到李昕伊的问话后,顿了顿。林豫谨知道一些,虽然当年发生那些事的时候他还小,但是那种人心惶惶的感觉,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当今陛下御驾亲征的时候,被鞑虏俘获咧。”这说话声很轻,要不是和林豫谨离得近,他差点儿都没听到。李昕伊默了,他对这事毫无印象,只知道去年政权更迭过,毕竟年号都换了。那应该就是他穿越前的事儿了。他突然变得心情很不好,对于这段奇异的宫廷政变史毫无兴趣。但是林豫谨还想说,他只能坐着,继续嗑瓜子。吴肃和焦若柳洗完锅碗,也坐了下来。李昕伊于是把剩下的瓜子分给了他们,几个人都嗑着瓜子,听林豫谨说。“我听说,当年京城被围,皇帝被俘,人人自危,都以为江山要完了,我们都得当亡国奴。还是咱们先帝,当时的景王,第一个起身,号令群雄,进京勤王。后来鞑虏被镇压驱逐,景王欲意退位让贤,但是太后不肯。据说景王和景王妃鹣鲽情深,太后挟持了景王妃,景王才不得不即皇帝位。但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景王妃没过两年就仙逝了。先帝悲恸不已,虽然景王妃没当过一刻的皇后,但死后却是以皇后的规格下葬的,最后还进了帝陵。”李昕伊虽然不知道那一段历史,但是政变还牵扯到女人的戏码,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信的。这边林豫谨还要说景王妃有多倾国倾城,先帝又有多情深似海,李昕伊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提醒道:“咱们先说当今圣上的过往呢,先帝这段先略过。”林豫谨接着道:“鞑虏生性狡猾,他们败走京城以后,并没有立刻放了圣上,也没做出大逆不道的弑君之事。而是在渭城一个小镇上,将当今圣上放下了。圣上从鞑虏手里逃脱,路上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在贤德之人的护送下,终是回到了京城。先帝见到颜色憔悴、形容枯槁的当今圣上,据说泪流满面,心痛无比,命太医务必治好圣上。没想到圣上这一路奔波,却是熬坏了底子,这一养病,就养了八年。先帝由于案牍劳累,终于撑到当今圣上病好,才驾崩了的。”李昕伊有些困惑,就算当今圣上养病养了八年,但是圣上的皇子,也就是太子,应该也是有继承权的。就算八年前,太子还年幼,但是八年后,三岁的娃娃都十一岁了。而且他可听人说,前段时间太子妃病逝,当今圣上正在全国挑选良家子,要为太子选妃呢。那么,太子无论如何,都到了可以即位、甚至可以亲政的年纪。李昕伊把他的困惑问了出来:“那前太子,要如何自处呢?”焦若柳道:“先帝子息薄,先皇后又去得早,太子始终只有一位,就是当今圣上的长子。”李昕伊又问:“那当今圣上,真的是养了八年病吗?”焦若柳嘲讽地笑了下,道:“先帝死后,可没进帝陵。”这话一出,他们几人都沉默了。乡试在即,他们也没再谈,很快就各自回去温书、写文章了。李昕伊在画他的自画像。虽然说每个人对自己的脸才是最为熟悉的,但其实,由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