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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在悬崖上连容把凌溪推了下去。”凌志云张了张嘴,又闭上,他看着面前一脸漠然的少年,最后还是克制不住地开口询问:“连容强/暴凌溪,有没有得逞?”注意到少年张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是得逞,凌志云于是换了个词:“有没有成功?”丛泽摇头,回答他:“没有。”凌志云只能苦笑。这算是情杀?现在的年轻人……他打量着自己的这个侄子。长相清秀,身材看上去很单薄,容易激发人的保护欲,以前经常笑,性格开朗体贴善良,做饭洗衣比现在大多数女孩子都要能干,现在没什么表情反而更想要让人接近。好吧,被同性喜欢上也不是没可能。“爸!”门被砰的撞开,凌源声音有些急促:“我刚刚联系了一下同学,咳咳……”说话太快以至于呛住了,凌源猛地一通咳嗽。凌志云转头去看自己儿子:“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稳重点?”对老爸的批评不以为意,凌源平复了呼吸,连忙说道:“我刚刚联系了同学,想打听下连容这个人。我同学说,连容在我哥失踪后不久就跳楼自杀了,不过他命大,被一棵大树挡了一下,没死成,现在医院躺着呢,听说他在闹绝食,中间还拔过几次针头,被专门看起来了。”凌源看向自家堂哥:“我同学说,他和你关系特别好,估计是觉得没照顾好你,心里愧疚,所以寻死觅活。还要我让你赶紧过去看看他。我呸!什么东西!”凌源愤愤不平,“对了哥,他为什么要害你啊?他到底怎么想的?”凌志云还没来得及阻止,丛泽已经开口回答道:“他没有害我,他应该也没有想害凌溪。他是同性恋,他喜欢凌溪,凌溪不喜欢他。我刚才又去看了下凌溪的记忆,凌溪腰上系了绳子,绳子另一头系在连容身上,在凌溪摔下悬崖的时候,凌溪把绳子解开了。”丛泽看着凌源,认真说道:“我不知道连容怎么想的。我只知道凌溪怎么想的。凌溪觉得连容在和他开玩笑,但是玩笑开过头了。他不能让连容被他拖累,不能两个人一起摔下去送死。”凌源猛地转头,几乎是落荒而逃。他跑出房间,不想让人看见他眼里不由自主涌上的泪水。他本来在肚子里把连容骂了个狗血喷头,现在就觉得真是讽刺。同性恋……凌源忽然想起那一天,他表面上特别无所谓其实心里特别忐忑地对凌溪说自己是同性恋。凌溪很惊讶,然后笑着说:成,你放心,哥以后会给你介绍帅小伙儿的。凌溪……屋内的凌志云则叹了口气,他是个心理医生,接触过不少同性恋,他们也是些有血有rou的普通人啊,却因为现实观念的偏见,甚至被许多人当成变态当成精神病,遭受白眼与歧视,唉……凌志云站起身,摸了摸丛泽的头:“我会和你爸妈他们解释清楚的。还有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你那个同学,生命比什么都珍贵。你好好休息,尽快适应环境。”丛泽目送这个情绪自始至终波动幅度很小的人类出门,他向后仰倒在床上,把那些相关信息整理出来再进行复述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其中有许多名词他并不理解。像同性恋,同性恋是什么?丛泽决定抽出时间去见一见翎舞,翎舞在人类世界呆的时间虽然是最短的,但是它一直保持着清醒,翎舞收集的信息应该要多一些。人类的身体还需要睡眠和进食,真是麻烦……丛泽就这么仰躺在床上,两只脚还搁在地上,睡着了。☆、探望凌源推门进来,哑然失笑。将少年的拖鞋脱掉,伸手握住他脚踝准备把他的腿提上床。凌源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弄醒少年,却还是在伸手拉被子的时候对上一双乌黑的眼睛。丛泽确实醒了,不过他真的很困,他睁开眼看见是凌源,随后又闭上眼重新睡过去了。凌源愣愣的看着他。伸手捏了捏那人的鼻子,他想这么做很久了。少年不适的转转头,却没醒。凌源又伸手戳戳那人的脸。听见身后有人咳嗽了一声,他急忙收回手,扭头看见自己老爸。凌源摸着自己后脑勺傻笑。他老爸给了他一记眼刀。第二日丛泽醒来,睁开眼看见的还是凌源。凌源拍拍他的脸,“起床了起床了,还要去看病人呢。”丛泽睁着眼看他,神色不再淡漠,反而是迷茫,似乎没睡醒。凌源哈哈一乐,伸手捉住他肩把他从床上提起来,“醒了醒了!”见丛泽醒了,凌源催他去洗漱穿戴,便自己看电视去了。吃完饭,凌志云开车和丛泽去医院,凌源非要跟着他们去。一路上凌源不断的对丛泽问东问西。像“丛泽你为什么叫丛泽啊?”“丛泽你喜不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这一类的问题,而丛泽没有一点不耐烦,有问必答,“因为我的名字是丛泽。”“不知道,我没有吃过。”之类。一旁开车的凌志云实听着两个人之间这种没营养的脑残对话,只觉得啼笑皆非。好不容易,终于到了目的地。病房的门被推开,正坐在病床前削苹果皮的中年女人抬头看过去,却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男人温文尔雅,温和道,“您是连容的母亲吗?我是凌溪的伯父,带凌溪过来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人原本木然的睁着眼,死气沉沉的望着天花板,似乎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来人的探望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然而,听到那两个字,他暗沉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他激动的坐起身,因为太久没有说话而嗓子嘶哑,“凌溪!”丛泽被凌源推了一把。丛泽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屋子里,不动了。他和病床上的人对视。野兽受伤似的痛苦□□一般,那个人开始低声哭泣,说话声断断续续,“凌溪……你没死……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丛泽看着他哭泣的狼狈不堪,皱了眉,走过去,坐到床边,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帕,给他擦眼泪。连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用的力气大的丛泽觉得痛,他把丛泽扯进自己怀里,不顾自己手上还打着点滴,不顾母亲就在一旁。他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眼泪模糊了视线,但是怀里真实的温暖的触感告诉他,那个人还活着,还活着啊!丛泽也不挣扎,他感觉着这个人类的激烈起伏的情绪和强烈的不可遏制的情感,他有些被震撼。这时,凌志云示意连容母亲他有事要谈,女人看了眼终于不再沉默的儿子,跟着凌志云走出了病房。凌源撇撇嘴,他也向外走去,关门的时候,却睁大了眼。连容正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