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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家的地盘不是?他便好言相劝,谁知却被骂个狗血淋头。 那胖子虽然压着火气训斥管家,但也知道管家说的对,他们不应该在别人的地盘上跟主人对上,但他们此次在中国的资金链出了问题,急需本行救助,正是需要大小姐替他们美言的时候,怎么能把要送给大小姐的礼物弄丢了呢? 所以,他也只能咬牙紧跟叫价。 这边胖子等人多少还要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现在还有多少可用的资金,京墨可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说实话,那清廷的玉簪京墨还真是看不上眼,先不说京墨对清朝没有好感,那玉簪也没有什么历史价值,就说说自己的夫家——开玩笑,张启山书房密室里的东西随便拿个出来也比这个簪子值钱,而且个个都有出处,个个比这个簪子历史久远。 就算京墨对首饰不太在意,也架不住女人的天性——见到漂亮首饰还是会高兴。在家的时候,张启山有了闲情逸致,就会翻翻张家的库房,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觉得适合的就拿来打扮自己的夫人。 起先京墨对这些东西的来源还有些抵触。第一次,张启山给她拿来一对耳坠,上面的玉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流光溢彩,京墨很喜欢,她拿起来要给自己戴上看看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这玉石是哪里来的”,结果被张启山的话吓得手一抖,差点摔了那对耳坠。 “哦,忘了是哪个公主还是郡主嘴里的,我叫人打成了耳坠,喜欢吗?” ...... 喜欢......喜欢个毛啊!谁喜欢死人嘴里的东西啊! 但京墨看着张启山温柔的眉眼和笑意,还是没把话说出口,默默地把耳坠放下了。 后来次数多了,京墨就麻木了,反正知道张启山他们已经用秘法消过毒了,她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说,不是京墨虚荣,实在是被张启山养的眼界高了,这点东西京墨真的是看不上眼啊!她现在叫价,纯属吊着日本人玩。 但对面不知道啊! 所以那胖子开始还很气愤地叫价,到了后来便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往上加价,看价钱实在是不能再高了,便咬咬牙,开始扯。 “对面的朋友,我们远道而来,只是为了这一件物品,想将其作为礼物带回去。中国有句古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能不能看在我们是远方客人的份上,将这个玉簪割让给我,拍卖会后,鄙人一定送上礼物,感谢朋友的。” 京墨和新月听着他的话,都笑了。对面明明是个日本人,偏偏扯古语,弄得普通话都说不好了,颠来倒去就那几个词,搞得不伦不类,着实滑稽。 京墨眼中闪过一丝捉弄,坏笑地将听奴拉到身边,轻声说了什么,那听奴笑了笑,起身隔着珠帘说道:“我家主子叫我转告几句话,第一,我们不是你的朋友;第二,我家主子就是喜欢这玉簪,不想让!” 对,不是不让,是不想让! “想来,阁下也不缺区区一根玉簪,为什么就这样执着呢?” “是不缺,我家主子买了扔着玩,不行吗?” 一楼的人听了,顿吸凉气。好大的口气,清朝的东西,买了就是为了扔着玩? 京墨看着底下的人惊讶的眼神,无奈地戳戳笑倒在她身上的尹新月。 天地良心!刚才那句话可不是她说的,是新月吩咐听奴这样说的——虽然,她听了心里也很爽就是了。 不过这么说也没错,别说是张启山,就算把这玉簪给八爷,估计八爷也会把它扔进库房,任它落灰。 最终的结果自不用说,有尹新月当京墨的后台,京墨自是不会吃亏。 玩闹一晚上,京墨决定第二天启程。 怎么办,不见你,却随时都能想起你。 第69章 京墨回程一 “阿墨,真的不用多派点人跟着你吗?”尹新月送京墨到新月饭店后门,忍不住担忧地问她。 “真的不用。”京墨无奈地点点头,这已经是大小姐第五次问她了,“新月,我和启山的本意,是不想让新月饭店牵扯进来的,如今让你保护我,已是让我们过意不去了。我知道你拿我们当朋友,不爱听这些话,但现在局势不明,长沙更是步步杀机,卷进来的人,能少一个是一个才好。” 京墨看见尹新月不说话,知道她是听进去了——纵然她有心帮忙,但就像是京墨说的那样,她不能拿整个新月饭店做赌注。 “那,那你一定要回长沙吗?佛爷不是......你不生气了吗?”尹新月不死心地问京墨,希望京墨留在新月饭店。她是救不了所有人,但至少,也要让京墨安全吧。 “我是对他生气,但我从没有恨过他,所以,我也不会看他一个人身处险境而无动于衷。”京墨顿了一下,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尹新月解释。 她和张启山的观念不同,有太多的原因,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迟迟解决不了,也是有太多的原因了,这些,连她自己都理不清楚,又要怎么跟尹新月说呢? “好了,你就相信我吧。”京墨不知道怎么说,索性就不提了,安慰好尹新月,便带着三个棍奴一个听奴离开了。 京墨虽然需要借助尹新月的力量,但她并不希望有太多人跟着。一个是人多目标太大,另一个,她也希望多多少少凭自己的能力回长沙,而不是一直受别人保护。 她有自知之明,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是希望能多锻炼自己,虽然有一定风险,却也值得。 坐上去往长沙的火车,京墨又忍不住想起上一次在火车上张启山救她的事,明明都过了几个月了,那些情景却还是清晰地印在心里。 刚才京墨不知道要怎么跟尹新月解释她和张启山的事,现在静下心来想想,的确太过复杂了。 当初她被张启山唤醒后一直留在张府,紧接着,张启山和她成为了夫妻,这一切都太快了。 最初的姻缘,是各有目的的。他需要一个不会带来麻烦——即使日后带来麻烦也好“处理”——的当家主母为他打理琐事,而她则需要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再加上,当时两人对彼此并不讨厌,隐隐还有欣赏之意,这桩婚姻就这样定了下来。 后来,京墨怕自己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会动心,便放任了自己,不去过多地了解张启山本人,张家的事除非张启山告诉她,她从不打听。 可她不去了解别人,不代表张启山就不会对她好奇。 京墨到现在也不知道张启山为什么会爱上她,但她觉得,张启山最初即使爱她,也绝对比不过利用她的心,他那时对她的好,更像是补偿——一个人是否是真心待人,感觉是不一样的,更何况那时候京墨根本不爱他,没有爱情冲昏头脑,她看得清楚。 张启山能从东北活到长沙,白手起家成为长沙第一人,他绝不是心软之人,重情重义不代表优柔寡断,某种程度上说他是心狠手辣京墨觉得也不为过。 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