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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这般戒备于他,他连叶赟如何短时间内进阶元婴的探究都不想有。此时甄隐也搭腔道:“叶赟,不必紧张,只是过去看看,我也一道过去,看那外界之人有多少高超本事。”安素激活法宝,眼前又出现一道门。安素率先走进去,南嘉木与叶赟紧随其后,甄隐断尾,四人瞬间出现在小偏峰脚下船行法宝之上。南嘉木目光在空无一人的藤椅上扫过,对安素笑道:“安道友不妨请守门的那位道友出来说话,他坐在此处,谁进谁出应该心中有数。”安素胖乎乎的大脸上笑容搭不住了,他探究地望向南嘉木,道:“因暮天渊有异动,最近并无长老镇守。”第107章听到安素的这出乎意料的回答,南嘉木诧异地扭转头,他紧盯着安素,道:“你确定?不然问问秦道友,是否有人镇守?”安素点头,给秦昉传了个讯息。南嘉木又偏转头望向叶赟,叶赟朝他摇摇头,传音道:“并未瞧见有元婴修士,不过船行法宝之上有禁制,除却你带着玉盒能进出禁制之外,其他人并不能进出。”“你的意思是,那玉盒还是进出禁制的信物?”南嘉木若有所思。“应是如此。”叶赟点头,“不过我虽然没瞧见什么元婴修士,但我感觉有人在窥视。”说不上恶意,但也说不上好意,是一种冰凉的打量。“可是我一眼便瞧见一修士躺在藤椅之上,若他当时真是隐身之态,他未免太过镇定了。”南嘉木想起那人面对他的打量无动于衷,仿若他本来就该如此,这心理素质,未免太好了。叶赟捏捏南嘉木的手,未曾言语。此时有一名元后修士从黑天石矿中出来,他身着青衣,腰悬玉壶,大步流星朝安素方向赶来。这人南嘉木与叶赟曾有过一面之缘,当年天宝出世之时,出现的元后修士有他一员,不过只露个面知道天宝下落后边走了,端得洒脱无比。当初那七名元后给南嘉木的震撼很大,让南嘉木一度觉得,这才是元后修士的精彩。“酒长老,情况如何?”安素虽然心内焦急,但话语还是不缓不急。酒长老走到安素跟前,未先答话,而是取下玉壶呷了一口酒,待酒入馋腹口齿留香之后,青年修士才不舍地放下酒葫芦,道:“矿心确实被偷走了。”天边传来一道传讯,安素伸手接过。玉符是秦昉传来的,秦昉此时还未走到观壁崖,收到掌教的传讯,他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兢兢业业地问了,得到众口一致的答案后,才将传讯回发过来。安素捏着玉符,朝南嘉木道:“南道友,我那一干没出息的弟子也道,没瞧见长老镇守。不知南道友瞧见了谁,能否回忆下他的面容?”南嘉木伸手掸掸衣袖,负手笑道:“安道友考虑的是,那人既然隐身,说不得未曾有伪装。”南嘉木以灵气勾勒出那元婴修士的面容,道:“是贵宗长老吗?”南嘉木显形的元婴是一名面容约莫五六十的老者,身材瘦小,两腮无rou,颧骨高起,唇蛋面红,长得一点也不美观,不像是修士,倒像普通的衰老的凡人老者。安素面色有些不好看,他望向酒长老,酒长老又呷了一口,下巴指指南嘉木,道:“可信?”“可信。”安素点点头,南嘉木犯不着在此事上撒谎,也犯不着贼喊捉贼,最重要的是,他信任甄隐与叶瑜。酒长老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又呷了一口,只是这次酒未咽入喉肠,而是朝前一吐,美酒喷洒空中。佳醪没有从空中坠地,而是化作万千小水珠在船行法宝之上扩散蔓延,很快nongnong的酒香在着放空间蔓延开来。酒尊者闭着眼,享受地嗅着酒香,不过南嘉木瞧着他鼻翼翕动,看来不仅仅是享受酒香包围。南嘉木站在一旁没打扰,等待着酒尊者下判定。酒尊者顺着酒香在船行法宝之上走动。他并未有受到任何阻碍,身上应有禁制钥匙,他最后站在藤椅之前,睁开双眼摊开右手。有一滴酒滴从藤椅之上飞起,落到酒尊者掌心,随即融入酒尊者体内。“确实曾有一人。”酒尊者眯眯眼,继续道:“气息清扫地很干净,无法追踪,无法辨明。”安素沉思了会,问酒尊者道:“酒长老,你可曾听说过,道石?”“这是什么?”酒尊者扭头望向安素,安素望向南嘉木。南嘉木见两人神情,对他脑中的那本鸿蒙书页有了更清楚的认知,不愧是当年太虚圣人炼制的灵宝,记载地讯息便是全面。也难怪‘南廷’想要得到它,说不得鸿蒙书页中有‘南廷’迫切想要知道的信息。他见众人目光落到自身,垂下眼睑笑道:“我也是在古籍残本上翻的,也不知真假。大荒文明时期,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惊艳文明。”南嘉木此语一处,酒尊者与安素反倒不好多问,这是南嘉木的机缘,他们多问反倒显得自己觊觎这后辈机缘一般。“道石丢失,是否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安素已认定此事是外界修士修为,生怕道石遭窃,自己沦为大荒界罪人。“那古籍只道道石能助人悟道,其他的并无记载,它还有什么功用,我也不知。”南嘉木摇摇头,没将话说死。闻言安素愈发忧心忡忡,若是没其他功用最好,但只助人悟道之效,便能给外界修士提升实力,也没好到哪去。“此事需与其他宗门一道商议。”这是干系重大,安素不敢一宗承担。当年天宝出世,便有算者言‘天道将变,浩劫将出’,但他们想着好歹还有个百来年缓冲,谁知不过二十余年,便得开始备战。酒尊者忽而开口:“不知天宝之主是谁,成长如何?大荒界将乱,天宝之主应劫而出,若天宝之主实力太弱,也不知大荒界该何去何从?”酒尊者此语一出,南嘉木抬眸瞧了他一眼,冷静道:“天宝不是已有归属?”酒尊者嗤笑道:“那块假天宝?也就那等眼拙又心脏之人,才会将之奉为珍宝。”“酒尊者此语何以见得?”南嘉木继续开口:“天宝两次出世,晚辈皆有幸在场,首次天宝不知所踪,再次天宝自动落入那群元婴修士手中。晚辈窃以为天宝再次现世,应是为择主。”酒尊者又呷了口酒,朝南嘉木摇头笑道:“你这话太天真。天宝岂是那等庸蠹所能染指的,应劫之人无一不是天之骄子,连我、水月、甄隐、行歌、曲流、寒颐等,不足两百岁而进阶元婴者,都不配成为那等骄子,那等庸蠹,何德何能能当骄子?”安素心中一动,目光落到叶赟身上,南嘉木他不知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