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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听得明明白白,于是,厅外围观的众人间再次响起小声交谈的窃窃私语声。“安静!”厅外的声音越来越响,而几名神父在听到众人谈论的话时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托马斯法官不得不出声制止厅外众人的讨论。待声音息了,他才转过头重新看向男人,“你的意思是,一,贝克特确实向教堂购买这些孩子,二,这几位神父便是这些交易的接手人吗?”“是。”“你可有证据?”男人点头:“有。”随后男人从胸前掏出几卷纸,或许是因为被塞在男人衣服中的原因,纸张的边缘已经被污渍覆盖。男人小心地将纸张捧上,而托马斯法官则示意身后的侍从前去拿来。直到那几张纸落在老法官的手中,男人才继续说道:“这是贝克特大人与神父间的交易记录,我留了几张下来。”自男人拿出纸张开始,几名神父的脸色就变得愈加苍白,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几张纸中记录的是什么内容,他们当初与贝克特所做的交易到底是什么。另一边的高弗雷在见到神父脸上统一的神色后便明白过来,这几张纸便是确凿的证据。果然,托马斯法官下一刻便朝几名神父扬了扬手中的纸张,问道:“这几张纸上确实是你们的签名,将教堂收养的孩子卖给贝克特,证据确凿,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托马斯法官的声音传到了厅外,众人脸上渐渐染上愤怒,小声的呼喊声响了起来。“禽兽!”见到这一切的神父们均面无血色地软身倒了下去。这一彻底妥协的动作分明就是默认的姿态。即便是高弗雷,对此也只能不甘心地咬牙,狠狠地瞪着几人。让身后的几名侍从将瘫软在地上的神父押送出去,托马斯法官这才将手中的纸张放下,继续问道:“如被告所说,贝克特购买这些不到十岁的孩子是为了满足他的性欲。”似乎是对于自己这番表述不满,又似乎是对话语内容中的贝克特不满,老人微微皱起了眉,“你可知道这是否属实。”“属实。”男人很是确定。“慢着,证据呢?你可有证据?”高弗雷再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色涨红,愤怒地瞪着下面的男人。“证据,”一直沉默着没有出声的萧瑜这时才转过身,抬眼对上暴怒的男人的目光,勾起唇角,扬起一个略带讽刺的笑容,说道,“我们自然是有的,只是高弗雷大人真的想要我们将证据和证人再次请上来吗?”闻言,莱特同样从座椅上站起身,下来走到萧瑜身边,与高弗雷远远对峙着。两人的视线如出一辙,带着几乎实质化的压力,让高弗雷感到一种针扎般的刺痛感。然而下一刻,他心中便为自己对眼前两人感到畏惧而涌上一阵狂怒,狠狠地咬紧了牙。他明白,若是他们真的找到了相关的证人,在众人以及托马斯法官的见证之下,自己儿子的罪名怕是永远也洗不清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贵族私下间的默契,然而现下被堂而皇之地抬到法庭上,无论怎样都是一种丑闻,贝克特也会因此而受到民众的厌恶与辱骂。转眼间想起侍从向自己报告的内容,高弗雷猛地转过头,仍旧残留着怒意的面孔显得狰狞扭曲,他低声吩咐道:“把人给我带上来。”待下属领命出去后,他抬头向托马斯法官说道:“我这里也有证人,能够证明被告本身便是一个残忍的杀人犯,因此,对于他杀死贝克特的目的,我依旧表示怀疑!”这一番说辞,这般恼羞成怒,急切地将自己的证人叫上庭来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他默认萧瑜所说关于他儿子贝克特的内容。而这名证人,似乎是他的最后一击,他要将萧瑜定义为一个杀人老手,一个屠夫。莱特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高弗雷方才表情的转变一直让他不能释怀,此刻他孤注一掷般的狠意也让他心头隐隐浮上些许不妙的感觉。站在他身边的萧瑜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疑惑地转过头,眼带疑惑地看着他。最终莱特还是摇了摇头,向萧瑜示意没事,心道一切等那名所谓的证人上来便会知晓,他现在担心也没用。托马斯法官身后的侍从领命,从大门处走了出去。一时间,大厅中央弥漫着一股僵硬紧张的气氛,高弗雷脸上已经褪去了原先的愤怒与仇恨,反而露出带着恶意的扭曲笑容,眼神中还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让萧瑜皱起了眉。努力忽视前方投射到身上让他备感不适的视线,萧瑜抬头看向厅外,然而下一刻,他便顿住了身体,略微惊讶地睁大了眼。第65章背叛深邃的轮廓,碧色的眸子,往常总会翘起的嘴角此刻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垂落在耳际的黑色短发将他的半边的脸遮住,然而仍旧露在外面的部分却死死地紧绷着,让人无端感到冰冷,完全陌生的冰冷。在见到来人面貌的瞬间,伊兹脸色发狠,猛地拨开挡在身前的人,几步上前,企图去抓对方的领子,然而还没碰到对方的时候,便被两边的侍卫抬枪挡了回去。那侍卫横起眉眼,等着脸色难看的伊兹,喝道:“回去!”伊兹没有理会朝她怒喝的侍从,而是双眼冒火地死死盯着前方的人,那眼中的痛苦与仇恨若是能成实质化,必然将那人灼伤。站在她身后的爱德华上前,抬手将伊兹揽在怀里,止住她仍旧往前的动作——前面,侍卫已经横起的长枪几乎抵在了她的身上,若是她再前进一步,泛着冷意的金属枪头必将刺入她的身体。“伊兹,伊兹,冷静!”爱德华瞥一眼前方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的人,朝伊兹轻声说道。而被伊兹盯着的人,则犹如没有看到她的动作与眼神般,无动于衷地侧过脸,朝侍卫说了一句:“走吧。”语气平平淡淡,似乎这一切与自己毫不相关。“亨利。”另一侧,哈德良自对方出来后便冷下了脸,此刻见对方对伊兹视若不见,终是上前,唤住转过身,打算继续往大厅处走的男人,“还记得你加入金蔷薇骑士团时所作的宣誓么?”听到哈德良的问话,亨利的身子顿了顿,他低了低头,黑发垂下,挡住他的表情,从萧瑜的角度完全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然而仅仅瞬间,他便重新抬头,脸上恢复了之前的一派淡然。两人视线交接的瞬间,萧瑜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印象中亨利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般冰冷的表情,他从来都是眼角带笑,嘴角也时时弯起,翘起恶作剧般的笑容。他会哥俩好地将手架在旁边人的肩上,脸带兴奋地偷偷告诉对方他刚听到的小道消息,他会在骑士团中有人阵亡后,默默地回到战场,重新从对方尸体上拿回铭牌,他会抢着去执行那些危险度较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