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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还挂着配件,只怕众人都恨不得扑上来将几人撕成碎片。看这情形,这货强盗在这块地方为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一边的骑士意识到若是任这些人靠近的话,他们今日便别想着从这条街上过去了,抬手挡住一边气势汹涌冲过来的愤怒人群,避免他们在上法庭前便被众人围攻,边提高声音说道:“鲍德温殿下将这伙强盗抓起来进行审判,会给大家一个公正的结果的!大家不要激动!”只是这番话并没有将众人的情绪稳定下来。猛地,人群中飞出一只鸡蛋,“啪——”地一声砸在强盗首领的脸上。原本因为被行人认出而脸色发白的首领此刻更加面无血色,蛋壳破碎后流出的粘稠液体顺着他的额头慢慢往下淌,使他整个人看着无比狼狈。他有些畏缩地躲了躲,然而这一动作似乎引起了周围行人更深的愤怒。“杀了他!杀了他!”周围杂乱的喊声渐渐汇成一句话,行人们纷纷拿出手中的物件,朝几人扔去。身后的骑士见解释无望,只能使劲全力带着手中的强盗往外走去。“啪——”身后传来一阵凉意,那是鸡蛋砸在自己背上裂开的声音。骑士们都有些惊惧地对视了一眼,抓紧手中的绳索,快速地往守城将领的府邸中走去——身后,人群依旧紧紧地跟了上来。因此,当负责守城的贵族见到卫队骑士与被押着的强盗的时候,他几乎被骑士们身后的庞大人群给吓住。一番费尽的解说后,众人才接受他交给城内法庭,保证公开审判让他们获得应有惩罚的说辞,渐渐散了开去。几名带着刻骨仇恨,几乎下一刻就要冲上去将强盗们掐死的民众在周围众人的劝慰之下也终于勉强同意了守城贵族的说法,一步三回头地散了开去。这边强盗队伍的交接顺利完成,另一边,莱特与萧瑜同样沉着脸,无声地在房间中僵持着。“萧,我很希望彻底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但是你需要告知我所有的事实,而不是让我通过别人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抿了抿嘴唇,莱特对于萧瑜还是不肯开口说明有些无奈,现下已经快到阿卡城了,整个案件将放到法庭上进行审判。若想将整个案件理清楚,萧瑜处的信息不仅必要,而且占据着绝对重要的位置。莱特想摸清整个案件的脉络,不仅仅是因为想要保住萧瑜的心情,也因为他深觉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这次,哈德良没有偏帮萧瑜——尽管他经常无原则地这么做,而是站起身走到莱特的身后,做出支持莱特的姿态:“你承认这件事情确实是你干的,但是具体的过程一直不肯透露——”顿了顿,哈德良忽地皱起眉,带着肯定的语气问道,“是因为路德维希?”闻言,莱特瞬间冷下了脸。自见到路德维希出现后,他便无端对这个年仅八九岁的孩子生出一种别扭的感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无法理清。压下听到那孩子的名字时猛然间涌上的诡异情绪,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哈德良的话上,向后者追问道:“是因为路德维希?”哈德良双眼仍直直地看着萧瑜,像是坚持要对方的回答。听到莱特的问话,他肯定地点点头:“事情发生在五月份,而路德维希是萧在五月底带来总驻地的。”萧瑜一开始便保持着面无表情,即便哈德良提到了路德维希,他的脸色也没有一丝丝的松动。两人在圣城的时候便向自己问过当时的情况,只是他没有回答。此刻见两人同时面对自己,他心下叹了口气,面上没有显露半分。第57章病情话音刚落,萧瑜便感觉到自己另一边的手腕同样被一只温热的手死死地扣住了。同哈德良的动作一样,莱特挑开萧瑜腕间的袖子,一切同他所料想的差不多,这只手上同样是凌乱的伤口。“这事是在你发病的期间发生的?”另一边,哈德良紧紧攥住萧瑜的手腕,将视线从他伤口处上移,对上萧瑜黑沉的眉眼,语气虽带着强硬的态度,其中关切之意却很明显。萧瑜在特殊的时期会有自残倾向,若是因为外界的刺激,这种封闭式的自我毁灭会爆发出来,其结果便是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变得极度嗜血且动手毫不留余地——这一点也曾让同行的骑士感到心惊胆战。若是因为他的病情,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得通了。哈德良心下有些懊恼,自己多番猜测,却没有早想到这一层可能。萧瑜对于自己的病情从来都是讳莫如深,即便在他的追问之下也从不吐露只言片语。骑士团中众人都有一种直觉,那便是这个话题永远是萧瑜的禁忌所在,任何人都触碰不得,因此,众人在与萧瑜的相处中,都默契地避过这一话题。第一次,莱特与哈德良在对待萧瑜的态度上达成了一致。莱特第一次知道萧瑜患有这种“病”——虽然后者在听到这个字的时候眉间瞬间闪过一丝阴郁,这一瞬间,他对于自己没有参加萧瑜前二十年人生这一点有了极为精确的认识,那便是,萧瑜不会让自己知道这种事情。手中忽然动了动,萧瑜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将手抽了回去,自顾自低下头系上袖口的绑带。“萧……”莱特张了张口,然而下一刻他就闭上了嘴,感到了些许尴尬。该说什么?难道说我带你去看医生吗?萧对于此事的掩饰便是不想让他人知道,且听哈德良的说法,他的病情已经是多年下来的,并非是一朝一夕的原因。脑中不断浮出刚才看到对方手腕间伤口的情景,那些凹凸不平,颜色不一,如同蜈蚣般的狰狞伤口盘踞在他的腕间,几乎成了一种无法抹去的纹饰般。他需要私下向哈德良问问萧的情况,他想。萧瑜若无其事地绑好袖口,这才抬起头。“我杀掉贝克特,并不只是路德维希的原因。”原本不说出这件事的原因,一则他不想让哈德良和莱特知道自己的状态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二则他不想让路德维希重新回想之前的那一切。但是如今两人都将这件事与这两者联系上,便也没什么可向他们隐瞒的了,尽管他自己仍旧觉得不自在。“他有问题?”莱特对于高弗雷爵士的风评有所了解,据称他是一位暴躁易怒贵族,多年来一直在自己的领地作威作福,治下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差错,却也并没有多少繁荣。因此,他每年留在自己封地的时间反而没有待在阿卡城的时间多,毕竟阿卡城是王国内几个繁华的港口城市之一,这里的商船运输和货物贸易流动比他贫瘠的封地要多得多,也给了他很多的敛钱机会。若仅仅是这样,他的传言倒不至于一直从封地传到圣城,让莱特知晓。他另一个流传更广的名声便是“好色”与“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