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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继续打探扎尔卡的情况,结果被哈瓦勒发现了。”另一个较成熟的声音补充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不仅是这两个城市之间,王国边境的几个城市都被他安置了军队。”萧瑜思考着哈瓦勒军队中的士兵数量,心下有些疑惑,心念电转间注意到刚刚那个年轻的声音说的“不止是他的队伍”,皱紧了眉头问道:“为何说不止是他的军队?”年轻的声音继续回到:“不止是他的旗帜,我还看到了法蒂玛的绿旗。”思及阿迪勒已经前来扎尔卡与哈瓦勒会合,萧瑜不意外骑士团见到了埃及的军队,只是塔勒城下一战让他想到大马士革的努尔丁将自己手下精锐部队派往南边拉姆的动向,此刻阿迪勒的部队能够绕过南部努尔丁所派遣用以震慑埃及的军队,动作必然不会太大,毕竟努尔丁手下的精锐数目不是仅凭哈瓦勒能够处理掉的。想到这里,萧瑜心下有个模糊的猜测,阿迪勒所带的军队不会太多,否则藏不住太大的动静——而现在,王国的边境仍没有什么紧急的消息传回去。正想说什么,门外开锁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房间内所有的声音霎时消失,萧瑜明显感觉到了大厅内众人一瞬间紧张的情绪。大门被一个士兵缓缓打开,蓦然射入房间内的光线让已经习惯黑暗的萧瑜反射性的闭了闭眼。此刻打在地面上的光线已经变成了红色,在门框的切割下形成一个拉长的棱形。待适应从外部射入的光线,萧瑜重新睁开了眼睛,只是呈现在他眼前的一幕让他的瞳孔蓦地紧紧缩了一下。开门的是一名身着黑色鳞甲的穆斯林士兵,阳光照射下,众多鳞片般排列着的铁甲泛着森冷的光芒,让人无端感受到压抑的窒息感。他身后,正站着一名同样装束的士兵,那人脸上是与前面的士兵如出一辙的冷漠与厌恶,正皱眉望着手中拖着的物件——那是一个几乎不成人形的骑士。被他拖在身后的骑士满脸是血,紧紧闭着眼,从那扭曲的五官已经看不出他原来的模样,然而,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此刻是清醒着的——他的手指不时地弹动着,鼻翼微微翕张,若是没看到这些,怕是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一具尸体,而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身体在前面士兵的拖拉下呈现不自然的弯曲,裸露在空气中的手和腿都被密密麻麻的伤口所覆盖,干涸成黑红色的血迹覆盖在狰狞的伤处,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在被拖着经过门槛时,他的身体蓦地起伏了下,满室的死寂中响起一声清晰的闷哼。“嘭——”的一声,那名骑士如同死尸般被穆斯林士兵随意地扔在了一边还空着的地方。他拍了拍手,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如同在庭院花香中散步般带着兴味和欣赏的表情看了看周围众人的颜色——视野所及处,众人不是怒不敢言便是夹杂着痛苦与恐惧的表情。“大人交代了,”开门的那名士兵迈步走进大厅,穿过厅中站立的那位同僚,如同上位者般环视了一圈整个大厅,见众人噤若寒蝉的模样,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愉悦的角度,语气轻松地说道,“今天要审问最新来的那个。”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靠近大门处的萧瑜。顺着众人的视线,发话的士兵将目光投向了静静地盘腿坐在一边的少年。萧瑜垂下眼,躲避同样看过来的两名萨拉森士兵的视线。靴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规律地响起,一声一声似乎敲打在厅内所有人的心上。脚步声不久便在萧瑜身边停下,带着恶意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啧啧,还真是干净呢。”猛地抓起少年垂落在耳际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男人蹲下身,靠近了萧瑜的脖子,作势闻了闻,然后抬起右手轻轻地划过他的细腻的脸部肌肤,细细描画着少年分明的轮廓,表情惊讶地说道,“真没想到,这次抓到的还有这种货色。”萧瑜默然不语,在没有获得绝对的掌控力前,他不会做无谓的挣扎,让自己陷入更加糟糕的境地,只是——他背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垂下的眸中厉芒一闪而过。身前另一个人影靠近,身体被大力拉起,萧瑜一时不察,被拉得往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刚靠近的穆斯林似乎对于萧瑜平静的脸色异常不满,他抬手狠狠抓住萧瑜脑后的头发,从身后抽出别在腰带上的皮鞭,以细长且带着倒刺的鞭子划过萧瑜扬起的下巴,语带轻蔑地说道:“真希望你等会儿也能保持这样冷静的脸色——这样,”他忽然低下了声音,舔了舔嘴角,缓缓靠近少年在阳光照射下透着粉红色泽的耳廓,用暧昧的语气说道,“我会很兴奋的。”萧瑜慢慢睁开原先闭着的双眼,眸中仍旧是平静似水,没有任何的情绪泄露出来。与男人带着兴奋与恶意的目光对上,萧瑜无谓地点点头,平静地回道:“你可以试试看。”大厅中,听到这句话的众人俱都倒吸了一口气,惊讶地睁大了眼看向脸色平静,与那两名穆斯林士兵对峙着的少年。这两人的手段他们已经领略过不止一次了,备受男人酷刑折磨的感觉至今想来都有种生不如死的绝望感,对于这位“不知者无畏”的少年,众人皆是同情无比。“咳咳——他还是个孩子。”凝固的空气被一声咳嗽声打断,那是海因茨的声音,“你们已经沦落到通过折磨孩子来证明穆斯林的英勇了么?”闻言,与萧瑜对峙的男人顿了顿,几秒后终于转过了视线,看向被几人围在中间的海因茨。在室外光线的照射下,萧瑜才看清这位骑士团长的面目,只是在看清的一瞬间,他的瞳孔骤缩,大脑犹如被一柄大锤狠狠地砸上,所有的声音都在瞬间远去,耳膜中鼓动着的,只有自己清晰的心跳声。即便已经见到过不少血腥残忍的场面,萧瑜还是对于此刻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幕感到深深的震撼,大脑在一瞬间完全放空。被几人围在中间的海因茨靠坐在一名憔悴的中年骑士身上,整个人如同木偶般保持着诡异而僵硬的姿势。他的头部同样以不自然的角度朝向萧瑜和两人的所在处,只是弯曲的角度让人不得不担忧他的脑袋是否会在下一秒就从脖子上掉下来——那是颈椎几乎被折断的角度。他的鼻子只剩下半截鼻骨,脸上则密布着各种狰狞的伤口,依稀可以判断出是烫伤、烧伤、刀器和鞭子的伤口……右侧脸颊上也被生生割掉了一大块rou,脸部的骨头从伤口处依稀可见。海因茨似乎动了动,萧瑜清楚地看到了他右手的食指勾了勾——事实上,那是几块仅剩着些微皮rou的骨头的弹动而已。裸露在衣服外面的四肢斑驳不堪,俱是隐约可见的白骨,那上面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