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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巴的邋遢小鬼?看来,把妹一定要从娃娃抓起! “云武要是天天都能把手手洗干净,那以后你吃什么都可以分给小腊梅哦。” 见鼻涕泡十分郑重地点头,心里竟有了一丝欣慰的感觉。这么小就能泡妞,以后也不用她愁了,嘿嘿。 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如往常一样,搬了小凳子在院子里小憩,云良似有话要说,坐在小板凳上挠头搔耳,欲言又止。余氏见了直笑:“云良,啥事说吧。” 云良这才笑道:“娘,明天我卖了鱼,就不回来了,我在城里待一晚,后早再回来。” 余氏还没表态,只听外头有个女孩的声音在喊云宝。正是丁老二家的闺女,叫个小丁香,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常常会来找她玩。 云宝开了门,小丁香就闪进来,还没和她说话,先叫了余氏和顾老太,又脆生生地给云宏和云良打了招呼,最后才冲云宝一笑。于是一家子都热情地让她坐。 余氏笑呵呵地道:“丁香啊,咋地你爹娘让你出来了?”因着丁香及笄已经快半年了,她爹从那以后就不太让她出门,大概是性子太跳脱了,怕夫家闲话。 小丁香和云宝一样,也是个爱笑的姑娘。不同的是云宝心细话少而小丁香大大咧咧,心情都挂在脸上,倒是个直爽的姑娘。 这时小丁香正隐瞒不住心内的激动,笑嘻嘻地扯开了话匣子:“大娘,明天不是赋神节吗?我爹说就让我去玩最后一次,这不,我就来约云宝了。还和往年一样,晚上住我大伯娘的娘家,您看这样成不?” 后来云宝才弄明白,赋神节和乞巧节差不多,不过是个灯会。缺少娱乐的古代少男少女们非常看重这个节日,因为这个灯会是官府唯一支持的为男女青年们相亲而衍生的大节日。 余氏佯装叹气,云宝突然急了:“娘,您就让我去吧,二哥都去呢。”虽然她不知道是个什么节日,但她总是对这个时代的事情十分好奇,自然要牢牢抓住机会。 余氏也没有反对,只说去了这一次,以后就安心在家待着了。末了还嗔怪云宝,马上就是能嫁人的姑娘了,一点都不乖。 ……哎,十五六岁正是好玩的年纪,又有啥错呢? 丁香一听云宝能去也十分高兴,又拉着云宝回忆当年她们俩在城里疯玩的事情,云宝哪里记得,只是胡乱地点头,呵呵笑。 不过她倒是听出了些消息,原来自丁香满了十岁起,两人都不会错过每一年的赋神节,随着年龄的增长,村里大一些的女孩们也愿意带着两个人玩。于是她们从每年在街上买点糖串拿着看看河灯变成跟着大姑娘们站在河边放河灯,和对岸的小伙子们对对歌。 在灯会上,虽然大多互相不认识,却也玩的非常欢快,男女青年们有足够的热情让灯会热热闹闹地持续到大半夜。 晚间云宝洗过澡,趁着月光梳理湿漉漉的头发,家人都已经睡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月光如水的庭院。 安静,悠然。 她仰头望着灿烂的星空,忽地想到了异世的mama,不知道mama那里有没有一个换了芯儿的顾云西,有没有好好地照顾她。 mama,我在这里过的很好,没有离别,没有委屈。想见的人都在我身边关心着我,我有疼爱我的奶奶和母亲,还有两个总是帮我出头,帮我扛着一切的哥哥。 您总是怕我不够有出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您送到很远的地方读书,而没有母亲在身边的孩子,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受很多委屈。和您哭诉时,您也难过,却只能告诉我,再忍忍吧,也就两三年了。 您可知道一个又一个两三年过去了,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和您在一起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少了。 mama,我发现现在这样的生活更适合我呢,有了家人,我比我想象的更加坚强,为了家人,我能吃更多的苦,可从来都觉得幸福,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 mama,我决定在这个世界好好活,幸福地活…… 作者有话要说: 阿花有个“懦弱”的mama,我们家有个城里的亲戚跟她说让我去城里读书。 从小学二年纪开始,我便过上了与爸妈聚少离多的生活,寄人篱下的作者君从此独自一人。 直到今天阿花与家乡相隔2000多公里,依然想mama。 相信母爱是每个人心里最柔软的一块。 小宝贝们,阿花要抱抱,你们给不给啦? 么么,祝你们和父母常相聚呐。 ☆、第10章 第二日云宝是跟着小丁香一起进城的,天大亮了才出发,估计这会云良已经进城里了。 她们搭上了族长家牛车,一路慢慢摇着去,两人撑了油纸伞躲太阳,和族长宋老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不知摇了多久,终于远远看见城门。 到了延河县城,两人拿了两个铜板给宋老汉,老汉还是有些族长样,大大咧咧地道:“两鬼丫头,跟我计较啥?我拉你们来是为了这点钱么?” 只得道了谢,云宝才跟着小丁香去她亲戚家,那人家看起来还比较殷实,也好客,笑着应下,还留两人吃午饭。 两人自是一番推脱,说笑着朝街上去。 没遇上云良,在路边摊吃了碗面,就顺着街道逛着。赋神节是个重大节日,平日里极少出门的姑娘们也都从周围村镇赶来,是以街上非常热闹。 街两边除了挂旗的门面铺子,还有些花哨的推车,上面摆着好些古色古香的小玩意儿。云宝对这些总是要细细看上一番,便赶不上一路亢奋的丁香。 “我说云宝,你又不买这些东西,看这仔细干啥?”丁香终于忍受不了她的龟速。 某宝无动于衷…… “那……要不这样,咱俩分头玩儿,晚上在对面的延河桥上碰面,怎么样?”过了好一会儿,云宝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指着长街尽头道。 丁香一听觉得可行,却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可以,不过要是我爹问起来,你得说咱俩一路没分开过”。 “行。”云宝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丁香走了,云宝找了个茶摊喝着茶,一边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丁香说这条街是县城最热闹的街了。看着各个铺子门头上的匾额或者旗子,由于字体不同于现代的字,云宝只能根据铺面上卖的东西大体能辨认出写的是什么。 比如她正对面的那家是个繁体的粮字,招呼人的小二身上粘着一层面粉的白灰; 旁边的铺子飘着一面旗子,上面大概是个酒字,不过云宝猜测这家估计是杂营店。 这不,一枚身着标准古代装束的小男孩手里正拿着个罐子站在门口,大概是人太多,店里没人注意他,他一直在大声叫喊:“我娘让我来打酱油!”看他那憋得红彤彤的小脸蛋,云宝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