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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盘旋。容烈,朕定叫你全军覆没。云寂走入帐中,发现几位武将已经到了,曲韶正一脸惨白的站在一处,身形淡薄得叫人难以想象他曾经是怎样意气风发地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运筹帷幄,统领三军。云寂在心底叹了口气,一摆手道,“各位爱卿辛苦了,坐。”“谢皇上。”“朕叫诸位爱卿来,是有要事相议。”云寂顿了顿,唤道,“连侍卫,将地形图递上来。”云寂将地形图在几人面前摊开,道:“玉龙关一带的地形复杂,小道极多,我军,将把敌军引于此处,开战。”云寂的手一点,道,“这是玉龙关一带地势最高之处,也是羊肠小道最多的一处,敌军一旦有变,便从这条,这条,及这条撤离。”云寂正声道。“皇上——若是敌军将所有道封死,我军当如何?”“将计就计,只要是阵,便能破。”云寂胸有成竹道。“皇上……”这是哪门子馊主意啊!几位将领暗暗叫苦,几曾想过这位年轻有为的天子居然会想出这种馊主意。“不然当如何,朕说如何,就如何。”云寂忽然朗声道,“这一举,绝对可以打败天狼。”云寂眼角的余光,瞥见帐外的一道人影,那人影,动了动。呵,上钩了,云寂心下暗笑。“是。”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够打赢的战?这一战,想必又会打败。几位武将心里皆是不甘和失望。原来御驾亲征,也不过如此。“好了,退下吧。”云寂一挥手,几人起身,理理衣袍,怏怏地走了,而曲韶,似乎身体虚弱的厉害,他咳个不停,衣袖就未从嘴角畔拿开过。起身时,曲韶一个踉跄,险些往前栽去,还是云寂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曲韶的自指尖触碰到云寂掌心的那一瞬间,黝黑的眸子便亮了起来。云寂手中,有个纸团。这事情,肯定不如表面的简单。曲韶连忙收好纸团,低头道了一声“谢皇上”,便跟着其他人出去了。待到深夜无人是,一直躺在榻上熟睡的曲韶忽然睁开了眼。清冷的眸子中,哪有半分睡意?伸出左手,五指张开,白日云寂所给的那个纸团正静静地躺在手心。展开,借着明亮的月光,云寂气势磅礴的字迹顿时浮现在眼前。豆大的字洋洋洒洒地占满了整张宣纸。曲韶一目十行地阅完后,将字条重新搓成一团,两指轻轻一弹。纸团顺时间化作了灰烬。呵,不愧是云寂。曲韶展颜,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与此同时。暗处,一个黑衣人在夜色中闪过,跃出了赵国军营。另一个与其衣着一模一样的黑衣人,候在暗处,似乎是在专门等待着他的到来。果真,两人见面后,便开始用一种陌生的语言交流起来。片刻后,两人各自转身,分道扬镳。————“好——很好!”听到探子来报的天狼国可汗容烈哈哈大笑起来。“你给我继续听着,再有风声,立即来报。”容烈的眸子种闪过一丝狠戾。一旁默不作声的上官逻将一切都看在眼底,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罢了,我的陛下,即使最终逃不过大败,上官逻也一定会帮助您。至死,方休。作者有话要说:☆、前夕“云寂!你究竟在想些甚么”听闻道风声的怀雩一脸焦急地拽住了云寂的袖子,“甚么将计就计你是带着几十万大军去寻死么?”怀雩一对桃花眼狠狠地盯着云寂,脸上写满了惊讶与失望,“云寂——你是怎么了你不能如此草菅人命啊,那几十万大军,都是有爹娘妻小的啊。”“怀雩……”云寂强压下将计划说与怀雩的冲动,道,“你相信朕。”说罢,右掌轻轻抚上怀雩的脸颊,拇指细细摩挲了几下。云寂的凤眸对上了怀雩那双写满责怪的眼睛,“怀雩,朕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好好的。”“嗯,我……知道。”云寂的眼神是那样坚定,眼下已不容他多说了。或许,云寂另有高招吧?“相信朕。还有,出兵的那一日,你好好待在军营中,别随朕出去。”,云寂搂住怀雩,小声道,“若是朕回不来了,怀雩当怎么办?”“皇上想要怀雩如何答”怀雩清亮的眸子弯作两弯月牙儿,“是好听的话,还是实话”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朕都想听。”怀雩的表情,被云寂尽数收入眼中,云寂只是笑笑,他倒是蛮想知道怀雩的两种回答会是甚么。“呵,皇上,休要说如此些不吉利的话语,这话,叫臣妾好生难受。皇上贵为天子,定是受天神保佑的,怎么会回不来呢”怀雩捏着嗓子学着云寂后宫那些莺莺燕燕说话,还不忘作一脸难舍难分的痛苦相。表情之真切,就只差流上几滴泪,唱上一声了。云寂嘴角一抽,道,“你还是实话说来吧,爱妃这模样朕可受不起。”怀雩嘴角一撇,左手忽然揪住了云寂的衣领,“云寂,你是看不起我吗?作何不让我去你要敢死在沙场上,我就把你的龙体挫骨扬灰。”怀雩后面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说者凶狠,听者一惊。“怀雩,朕的法子,有些铤而走险,若是不成,朕希望……”云寂忽然顿住了,他把怀雩望了好一会,才继续道,“朕希望,你可以暂时镇住军营这边。”说着,从一个檀木小箱中取出一个锦盒,“若是我没回来,你便打开,这里头,有朕的遗诏,朕没有兄弟,”“云寂——你不要再说笑了,眼下我一介无名无分的男宠,曾还是溯月国的的皇子。不说如何得军心,且说说,这要叫人如何不疑”“怀雩,军中,现下也有溯月的子民。现在无所谓赵国溯月两国对立了,所有人当是一国子民,同心协力,朕的子民,不会在意这些。”叫怀雩如此,云寂心中自有不舍,想他怀雩向往的不是无上皇权,若非万不得已,云寂也不会如此,“怀雩……朕”曾经所想出劝说的话语,如今全都无从开口。云寂知道,他不舍得,不忍心把这样的重担交付与怀雩。他不是不知道,军中的人不齿怀雩“以色侍君”这样的做法,他们被地里骂了些什么话,其实他比怀雩更加清楚。可是现在又能怎么样?他知道如此一来,若是成了,怀雩也会为人所信服,待来日给名分时,也容易得多。可所有的话,皆是被怀雩那双澄澈的眼,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