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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了下邱宇,转头问陆霖:“你作业做完了吗?”“做完了。”“那去玩吧,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做。”华柔大出所料地说,很赞同陆霖去同学家玩的行为。但陆霖并不这么觉得,他觉得最近mama有点反常。“你不是生……”话没说完,他就被华柔牵着手拉到邱宇面前,像被抛出去的排球一样,迅速离手。“霖霖啊,这么大了也不要天天粘着mama,也别学成了一个书呆子,和同学好好去玩啊。”陆霖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低头看手中依然提着的巨大塑料袋,难道她要自己拎回去?“伯母,不如我先送你们回家一趟吧,正好让陆霖也有收拾下东西也不迟。”邱宇察觉到一点这对母子间的尴尬,开口圆场道。“先上车吧,今天也真是冷。”“谢谢你了。”华柔朝邱宇笑笑。依旧是李牧开车,那副懒散的样子直到华柔上车之后变了变,眼睛里透出好奇的信号来。“去哪?”“我等会教你走,陆霖他住的比较不好认路。”“行。”陆霖看邱宇对自己家了如指掌的样子,很想现在就问一大堆的问题。他扯了扯男孩的袖子,小声的和他说话。“你真知道我家在哪啊?”男孩笑了笑,声音温和。“当然不知道,你跟我讲吧。”“……”“要不然你自己和李叔说?”“我怕你听不懂。”“太小瞧我了。”邱宇刚伸出的手停在上衣口袋旁边,又缩了回去。毕竟在未来丈夫娘面前不能太过猖狂。随即,陆霖附到邱宇的耳边详细地说出了地点。十分钟过后,陆霖已经和华柔站在自己家楼下,邱宇在车里等陆霖,没跟上去。“今天出去就好好玩吧。”mama再一次用劝诱一样的语气和自己说,“东西帮我拎上去就行。”其实,陆霖见到邱宇如约而至的那一刻,他脑海里被那个身影占据了全部,根本思考不了其他的。他已经适应了每天随时都可以看见邱宇的生活,一段时间没见他好像心里缺了那么一块。心中对他的思念如火上浇油,立马升腾而起,而对母亲的关心正在被一点点燃烧殆尽。陆霖有那么一刻觉得,华柔对他而言就是个累赘而已,居然还要自己照顾。眼下她不反对自己和邱宇出去玩,自然是喜出望外。“你没人照顾怎么办啊?”陆霖的声音里透出丝丝焦躁,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男孩见面,“我总不能丢你一个人在家吧?”这是他被侵蚀的内心剩下的最后绿洲。“放心,没事的,你不是已经帮我买药了嘛。”华柔安慰陆霖道,对自己的儿子她岂会不了解?青春期的男孩,自己是时候放手了;不过,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少年。陆霖看华柔一副释然的样子,愧疚在心底滋生,一时间,欲言又止。“适当的劳逸结合是必须的,快去吧,别让同学等急了。”“那我走了。”“玩得开心。”关门后,华柔的小灵通上面显示着许多封的未读短信,看起来是刚才收到的。人类不可能察觉到,华柔走出超市门口时大腿肌rou上的神经感受到裤袋里手机的震动,她不用想都知道是来短信了。如果只是一封短信,还有可能是诈骗;但一连串的发过来,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微的颤抖,手指扣住手机,想要拿出来看内容。但看到视线里的陆霖,她还是忍住了。必须等陆霖走后,自己一个人看。第26章chapter26陆霖带上钥匙和钱包,背一个小背包就出门了。华柔此时右手依然抓着手机,等门外鞋子和地板发出的碰撞声彻底消失才敢打开手机。发信人:楚医生华女士,经过讨论,我们还是建议您进行zigong全切除手术。避免zigong肌腺瘤病灶继续恶化,以及鉴于您同时患有的zigong内膜异位,可以说除了进行手术已经别无他法。望尽快答复,我们好安排手术。接下来,是第二条。华女士,如有收到上一封短信,请尽快回复。第三条,依旧是差不多的内容。华柔清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处在更高的角度。她坐到了床边冰冷的地板上,喉咙里的瘙痒感一点都没有减退。突然,喉部肌rou不受神经控制地张开,下一秒苍白的床单上绽出了一朵梅花。已经不知道属于什么样的咳嗽病,加上“不是癌症的绝症”,在这个冬天一起来了。医生发来的短信里面涉及的都是妇科病,华柔不敢在陆霖面前看,因为如果陆霖在身边,华柔一定会坚持不下去。华柔觉得,陆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她不能这么早离开他。可是现在,陆霖并不在她的身边,如果自己离开了会减轻很多他的负担吧。换做以前的华柔,不是医学生的她根本不懂zigong肌瘤和zigong肌腺瘤有什么区别,也许是一字之差;她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会同时患上两种妇科病,其中之一被称作是不是癌症的绝症。癌症,这个字眼原本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它代表着要消耗自己根本支付不起的钱财;但戏剧性的,越是贫穷的人貌似越容易被命运开玩笑。华柔就是这样的“幸运儿”。zigong内膜异位和zigong腺肌症都是因为曾经做过一件事情的缘故,每个月都在模仿要生孩子的情况,加大盘量,增厚zigong壁,为此承受的痛苦自然会更多。保守治疗的方法无非是每个月注射孕激素针看有没有效果,一劳永逸的办法便是上环,每个月定时释放孕激素模拟怀孕场景,欺骗zigong每个月是在准备生孩子。但购买这些医药品的钱,却是华柔根本负担不起的。相比之下做切除zigong的手术还更加划算。这些都是西医的疗法,中医的话只有一些偏方。但是这些偏方华柔都看过了,要么是要求病人什么体力活都不能做,要么是去煮奇奇怪怪的汤药去吃。前者对要工作的人根本不适用,后者华柔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华柔难过地扯了扯嘴角,关掉手机,从没感到如此无助过。窗外的风猎猎吹过,在小小的房子里绝望充满了所有空间。就像一个被流放到荒岛上的人,她决定要一个人去承担孤独,分担陆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