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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后,温柔地说:“我确实不信你的幻想,但我愿意了解你的想法。”陶灼华毫无警惕心,由着郑鸣蛰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郑鸣蛰:“我愿意守着你,无论四年以后你是什么想法,我是什么想法,今时今日,我都许诺,我会保证你住在这里的四年无忧无虑。”陶灼华迷惑地歪了歪头,郑鸣蛰看他一脸茫然,不由低笑一会儿,摸了摸他的头发。郑鸣蛰起身:“我先回去了,吃完甜点要刷牙。晚安。”郑鸣蛰离开椅子,走向阁楼的门。他路过一个矮凳时,陶灼华猛地站了起来。郑鸣蛰不由地停步去看他,陶灼华扑过来抱住了郑鸣蛰的腰。陶灼华的脸红扑扑的,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不是……”郑鸣蛰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慢慢说。陶灼华呆愣愣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郑鸣蛰“嗯”了一声,撩起他的额发,微微俯首。他并没有亲下去,观察了一下陶灼华的反应,陶灼华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睫羽微微颤抖着。郑鸣蛰知道他愿意,这才亲了亲他的额头,又抱了抱他单薄的身体。“睡吧,我走了。”陶灼华放开郑鸣蛰,看着郑鸣蛰拉开门。陶灼华揪着睡袍的腰带,不知道该说什么。郑鸣蛰回头,笑了起来,俊朗的面容被灯光映得光彩照人。郑鸣蛰:“明天还是周末,我带你出去玩。”陶灼华连忙点头。郑鸣蛰把门关上,陶灼华呆站片刻,急急忙忙地跑回置物架后面,扑到床上去了。溜溜:“喵喵喵?”陶灼华小声说:“别说话,我要睡了,明天要出去玩,我起晚了怎么办?”郊区,奢园,距离郑大伯的别墅不远处,另有一栋四层的复古洋房,在今夜打开了灯。洋房的起居室里,郑太爷坐在沙发上,极其不高兴地吩咐:“没有进拘留所的,今晚都过来。”郑太奶奶正拨电话:“知道,我让小三子去通知了。”电话通了,郑太奶奶慈爱地问:“小三子,你们到哪了?”电话另一边的郑三:“奶奶,别叫我小三子,难听!”郑太奶奶:“哎,好,小三,你们到哪啦?”郑三:“……算了,你叫我小三子吧。”郑太奶奶:“哎,我问你到哪了!”郑三:“你就别问了,你隔一会儿就问一次,我开车不能老接电话。”郑三挂了电话。郑太奶奶:“唉,老头子,孙子大了,不听话咯。”郑太爷:“人大了,心大了,不懂得规矩了。你看看老五家的那个儿子,当初我就跟老五说不能叫鸣蛰,不够谦虚!你看看,今晚他那个态度!”两人抱怨了会儿孙子和曾孙子,不多时外面传来引擎声,几辆车前后到来。郑太奶奶去开了门,郑三和几个郑家亲戚到了。郑太爷坐在客厅里,看他们都坐下,开始发言:“叫你们来,是跟你们商量国华他们进拘留所的事,你们有什么办法把他们弄出来?”郑三不高兴地说:“大哥叫上二哥和老六两家人,想从郑鸣蛰那里弄点好处,可没叫我和老四。好事轮不到我们,烂摊子还得我们去收拾?”郑太爷严厉地说:“都是一家人!你能不管吗?”郑三摆摆手:“行了,爷爷,你别吵我。这事得从郑鸣蛰后方击破,主要是让那个姓姜的女人出面说是家事。”郑太奶奶愁道:“那个女人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的,她怎么肯出面呢?”郑三眼珠一转:“那得从她儿子突破,你们是不知道,姓姜的不仅自己二婚傍上老七,还把她前夫的儿子带进郑家大宅的门了!老七已经昏了头,姓姜的手段厉害着呢。不过她再厉害,还是给自己儿子图谋嘛!咱们拿住她儿子,看她服不服软?”郑太爷和郑太奶奶是第一回听说陶灼华的事,连连说:“这,成何体统!简直不像话!别人家的儿子都领回家了!”郑太爷一拍沙发扶手,说:“小三子,这件事就交给你。你可别像国华那么糊涂,做什么绑架之类的粗事,辱没我们家风!”郑三往沙发上一瘫:“大哥脑子不好使!那种普通人家出来的女人小孩还不好对付?上班的就针对工作,上学的就针对学校,掐住他们命运的咽喉,是烈女也要躺,是壮士也要跪!”郑太爷怒道:“这些混账话哪里学来的!”郑三烦死了:“好了好了,我回去睡了,明天就办事。”朝阳升起,光从天窗流泻下来。陶灼华坐在地毯上,抽屉柜被打开好几个,他正在找衣服。姜女士推开阁楼的门,迷迷糊糊地问:“儿砸,一大早就听见你这里翻箱倒柜的,干嘛呢?”陶灼华头也不抬:“鸣蛰哥哥说今天带我出去玩,不知道穿什么。”姜女士纳闷了:“鸣蛰不是一大早就去他们公司了吗?”陶灼华手一顿,转过头看溜溜,溜溜蹦下窗台,飞快地窜下楼,不一会儿回来,“喵喵”两声,表示郑鸣蛰真的走了。陶灼华丢下满地狼藉,爬回床上,缩回被子里,挺委屈的:“他说今天带我出去玩的。”姜女士:“那他可能下午才带你去?”陶灼华呆了呆,确实有可能。姜女士说:“我给你继父送早饭去了,你自己下楼吃啊!”陶灼华郁闷地“嗯”了一声,窝在被子里给郑鸣蛰发消息:什么时候出去玩?郑鸣蛰一时间没有回复,陶灼华盯着手机发呆,很快又睡着了。这一睡睡到午饭前,有人把他轻轻拍醒。陶灼华睁眼看见郑鸣蛰坐在床边,正微笑地看自己。郑鸣蛰笑着说:“对不起,开会的时候没注意你的消息,没有及时回复。”陶灼华坐起来:“没事。”他看了看手机,郑鸣蛰在两个小时前回复了自己,倒是他睡到现在,也把郑鸣蛰晾着了。郑鸣蛰下了床,随意坐在地毯上,把陶灼华翻出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陶灼华看见床尾已经放了一套衣服,乖乖脱了睡袍穿上了。郑鸣蛰听不到他下床的动静,回头一看,就看见陶灼华正往头上套T恤,露着一截纤细的腰,皮肤苍白,两条长腿也光着,垂在床沿,脚趾微蜷,趾尖透着粉。郑鸣蛰低下头,心情愉快地收拾残局。两人也没有在大宅吃午饭,郑鸣蛰开车带着陶灼华去临江仙居。临江仙居有很多味道不错的菜式,可惜昨晚一起吃饭的人倒胃口,郑鸣蛰想要让愉快的记忆覆盖那一段不太爽快的经历。白天看,临江仙居是个依水而建的吊脚楼,郑鸣蛰要了一个靠江的包间,落地窗就在旁边,风景相当不错。菜来了,陶灼华专心致志地摆弄碳炉上的特色烤鱼,郑鸣蛰怕他烫到,侍者也怕客人烫到,两人都去要陶灼华手里的铁夹子。陶灼华腼腆地对侍者说:“你先出去吧。”侍者看郑鸣蛰也没有别的吩咐,只好先出去。陶灼华给郑鸣蛰夹鱼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