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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歇息。 说是歇息,可是在场的几位夫人都是明白皇贵妃此行用意的,怎么可能睡得着,何况宫人们来来往往,虽然刻意放轻了脚步声,但是在众位夫人眼中还是sao扰,焦急不已。 “惠儿,你身子不大好,方才来的时候,脸色惨白,不如歇一歇。”宁夫人私下看了看,好在皇贵妃不算苛待,这偏殿一应物品都有,宁夫人便说道,“左右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分辨不出什么事情来的,苦苦熬着也是无用之事。何况咱们在这里也不是能说的上话的人!” 徐凝慧却是困倦不已,在昨夜睡下的时候,特意让常mama拿了安神的汤药来,她时常被困在扰人的噩梦中,这段时间以来,身子却是熬不住了!当下也不矫情,点点头,便在宁夫人的照顾下,昏昏睡去。 待她再次醒来,初升的太阳已是日落西山,屋子里布满了金黄色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徐凝慧的心里。 “醒了?”角落里有声音响起,徐凝慧不由得看去,是宁冬荣。 他从黑暗的角落里出来,沐浴在在姜黄色的阳光下,恍如从地狱归来一样的冰冷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徐凝慧的身上,叫徐凝慧遍地生寒。 “你?”徐凝慧见是他,立即从床上起身,收眉敛息的将自己的神态化为虚无,她还来不及站稳,就只觉得一阵风席卷而来,最后被一个冰凉的怀抱纳入怀中。 “惠儿,我想你!”宁冬荣低醇的桑音在徐凝慧的耳边说着,竟然还带着哭腔。问着他身上浓厚的血腥味,徐凝慧知道在自己睡梦的时候一定发生了许多事情,闭了闭眼,终是没有将他推开。 二人在夕阳的余晖之下相拥许久,直到扬欢公主的声音懒懒的响起,“皇叔倒出传召世子爷,我一猜就在这里,果不其然!” 徐凝慧挣脱出了宁冬荣的怀抱,看向笑语盈盈的扬欢公主,“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世子没有同您说?”扬欢公主讶然的问道,而后了然的点点头,“也是,姑姑可是世子亲自信皇祖父求娶的,自然是不会将这样的事情告诉给姑姑,污了姑姑的视听!” 徐凝慧从看向她的目光转向宁冬荣,见他只是看着自己,纯然的看着。有些话便没有问出口,告诉和不告诉,她终究会知道的。 “既然六皇子传诏,不如你先去见过吧!”徐凝慧看着宁冬荣那件墨色的衣衫上那团浓厚的黑块说道。 “是皇上,年号和宣,今日下午在先皇的灵前登基的!”宁冬荣突然开口道,“五皇子谋逆,已经被太后关押在了德妃生前的寝殿之中,你要不要见一见!” “我来也真是为了此事!”扬欢公主插嘴道,“皇叔说之前允诺了姑姑,特意让我带着姑姑去见那人的!” “也好!”宁冬荣说道,伸手将徐凝慧睡乱的发髻弄好,“不管是谁在你屋子里的香炉里点了安神香,但是你能睡得好,我都可以不追究!” 徐凝慧的手紧了紧,别过头去,不自然的问道,“世子今日有些不同,可是因为五皇子的缘故?” 没有听到回话,徐凝慧便抬头看去,只见他眼中的伤疼触不及防的窜进了徐凝慧的心里,她想,这个男人似乎不是那么冷血的,他也是人!于是便没有再过问,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将他送到偏殿门口,看着他身影绰绰的离开。 “姑姑可是觉得心疼?”扬欢孩子气的问道,“其实世子很在意您的!” “过往不究,未来我确实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纠缠!”徐凝慧淡淡的说道,“你呢?” “我?”扬欢笑了笑,“我是无依无靠的孤女,只有一个年幼的弟弟!” “此间事了,我就回搬离京城,你若是觉得尚可,可到我的庄子上住下,不大,但是不会有人打扰!”徐凝慧道,“知道你的心里有事情,但是歇一歇吧,否则你会熬不住的!” 扬欢公主笑了笑,“有姑姑在,我和弟弟总不会被人吃了!”含笑的看着夕阳落入山丘之中。 宫苑深深,这是徐凝慧第一次站到德妃住过的宫殿面前,有层层侍卫把手,似乎里面关押着的是恶虎猛兽,侍卫见二人来了,上前将宫殿的门打开,“世子交代说公主和夫人会来,只是五皇子毕竟是逆犯,还请夫人小心些才是!” 扬欢身边的宫人找来宫灯点亮了徐凝慧脚下的路,她微微颔首,对着侍卫说道,“多谢大人,我等自是小心,不会与大人添乱。只是不知五皇子妃宁氏在何处?” “皇子妃宁氏即将临盆,太后不愿妄添罪孽,便将她送到了宫里的宝华寺,只待她生下孩子在做打算!”侍卫道。 徐凝慧低头冥想片刻,再次抬头,眸中已是一片平静,“走吧!”清浅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之内哒哒的回响。 第五十四章离府 一夜之间,新皇登基,南楚的政局改朝换代,关于五皇子的一切罪名都被摆上了龙案之上,桩桩件件,均是抵赖不得的重罪,寒门出身的官员个个临危自乱,每日上朝之间,都与家人话别,掩面离去,犹如上邢一般。 几日之后,在所有人以为新皇准备收拾政敌的时候,新皇决定接受刘璋大人的建议,只闻主谋,不严查从犯。这下子所有人悬在半空的心,歇了下来,无不对新皇感激涕零。 而这些都与徐凝慧无关了,她回到宁府之后,交代众人将东西打点好,与宁夫人详谈半日之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离开了京城。 “夫人,咱们快带到了!”马车中的玉竹递给徐凝慧暖汤,“今年的秋来的格外的早,树上都开始掉叶子了!” 徐凝慧点点头,“都打点好了?” 玉竹看了她一眼,心有戚戚,出门之前,徐凝慧叫人将流月送回了张家张三老爷手上。所有都看着不敢反驳半句,流月磕头磕的鲜血直流,徐凝慧也没有心软半寸,只是看着院子里那株早些败落的茶花。而后拿起婆子用的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那棵茶树便去了一半。“你走不在,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张家算计我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我才是你的主子?珠儿死的时候,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半句!我抬举你,交给了你本事,不是叫你来算计我的!” 流月不敢再分辨半句,所有人都不敢再对着徐凝慧劝说的话。 玉竹知道,她向来都是狠绝的人,对自己尤是!恭敬的将碗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