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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养心殿上!” “呵!”徐凝慧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算是什么,补偿吗?” “不管是什么,总算将你从内宫之中保全了出来!”宁冬荣低声道,“虽然是五皇子和六皇子一致决定放夫人们离开,但是将廉王交给你带走,却是五皇子的决定。那个时候我就明白或许许俆凝珠的死不是五皇子下的手。可是五皇子与六皇子之间的账,他们自己会算明白!” “若是将夫人们围困与皇城之中,对于有异心的那一位皇子来说,都是很好的软肋,为何放过?”徐凝慧继续问道,声音清脆婉转。 宁冬荣看了看临窗而战的徐凝慧,“因为,掌握兵权的勋贵,都知道皇子们的打算,六安候和六安候世子,早早的就进宫。父亲与我也是一样的,镇国公府亦然。几位皇子想要发作,也对选好时机才是。” “廉王呢?”徐凝慧问道,“太子的遗腹子,深的皇上宠爱,我就不信他们心里一点也不着急!” “你很看重廉王!”宁冬荣突然说道,“比看中扬欢公主更在意廉王,虽然你有意遮掩。” “廉王与先太子神似!”微风吹过,将徐凝慧呢喃的话语吹散了。“太子自刎于陛下前,太子妃殉情。累的扬欢姐弟自幼失牯,更重要的是,太子妃在临终前的托孤,总让我想起从前!” 从前,是他们都不曾言说的从前!所以,他才拼了最大的努力,将他放到她面前,可是到了现在,他却不敢说了!那些他曾想要知道的过往,都是带着徐凝慧的血rou,每一次回忆追思,都会让他们彼此痛不欲生。 好在廉王脾气好,奶嬷嬷又都是伺候惯了的,入夜之后,廉王就睡了。徐凝慧拿了一盏酒在小书房独酌,玉竹伺候在一旁。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徐凝慧媚笑道,“从前不懂诗词里的孤寂,现在才明白,玉竹,我想家了!” 想念从前在徐府热闹的时候,姐妹几个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夫人,这里以后就是您的家!”玉竹抬头道,“您出嫁了!” “是啊!”徐凝慧摇了摇空空入也的酒壶,重复着玉竹的话,“我出嫁了,这里就是我的家!玉竹,你怎么说胡话,我的家不在这里,这里不是徐府!”她四下张望,果然觉得这里不是期颐院的摆设,不由的大惊,跌跌撞撞的想要往外走去。 玉竹只得无奈的跟着徐凝慧不让她跌倒,一面有说着话哄着她,“夫人,您醉了,婢子扶着你回内室吧!” 徐凝慧挥挥手,挣脱了她的搀扶,一下子就将门给撞开了,不意外的跌倒在了石板之上,疼的她可怜兮兮的叫阿奶。 玉竹见状,叫了吴嬷嬷两人合力将醉酒的徐凝慧哄上了床,才转身,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宁冬荣。 “世子!”玉竹拉了拉吴嬷嬷的衣袖,后者道,“夫人有些不舒服,但是已经没什么了!世子事物繁忙,还是早些安置,这里奴婢们伺候!” 床上的徐凝慧在被吴嬷嬷喂了一些清水之后,老实了许多,只是有些难耐的辗转反侧。 宁冬荣见状并没有出去,而是向前走了几步,果然闻到了飘散在空气中淡淡的酒味,他眉心重重一拧,看着的吴嬷嬷和玉竹心里没底,可是半晌却说,“既然夫人不舒服,那去端些解酒汤来!” 说完,就从吴嬷嬷手里接过清茶,将满脸通红的徐凝慧扶起,小心翼翼的喂进她的嘴里。喝完茶的徐凝慧吧唧吧唧嘴,嘟囔着,“不够,还要!”不多时,又有带着浓郁茶香的茶水喂进她的嘴里,她满足的喟叹一声。 再次醒过来是在更夫敲响了梆子之后,屋子里的蜡烛还亮着,她转头看了看,正准备出声叫上夜的丫头的时候,在软榻上发现了沉睡的宁冬荣。 此刻的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似乎在他的心里永远都住着许多的事情,即便是现在,也很少见他空闲的时候。 “我的模样,看的可还满意?”宁冬荣在徐凝慧出神间就睁开了眼,深邃如同夏日里沉闷的黑夜,看不到丝毫的光亮。 第三十七章夜谋 被发现偷看宁冬荣的徐凝慧顿住了,之后却是对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开口道,“剑眉星目,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薄唇,上佳!在京城之中,世子的美貌可是排的上号的!” “那对于你而言,我的‘美貌’如何?”宁冬荣邪魅的冲徐凝慧一笑,看的徐凝慧一哆嗦,不又得怀疑宁冬荣是不是抽风了! 见徐凝慧久不作答,宁冬荣也不恼,只是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夜风吹过,徐凝慧的肩头披上了一件衣服,“你我许久没有这样坐着说说话了,怎么突然想着喝酒了?” “想喝酒就喝了,难道还有寻什么原因吗?”徐凝慧低头看着脚上的那双绣鞋,上面的碎米珍珠还是徐凝娉为她穿制的。 “我知道,徐五的生辰要到了是不是?”宁冬荣见她低头,闷声道,“这件事情始终都是梗在你心里的一根刺。其实早些时候,徐府和我就查到了一些消息,一直没有告诉你。” 徐凝慧抬头看着他。 “那日将徐三公子将徐五姑娘的行踪透露出去之后,动手的确实是五皇子的人,之后发现的那具尸体也是五皇子找人安排的。我们还查到五皇子为她寻了一个普通的身份,可是五皇子身边的谋臣却临时改变了计划,才有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你就接到了纸条,要你去一趟林中小筑,之后的事情你也清楚!”宁冬荣道,“因为这其中蹊跷颇多,徐老太爷恐你伤心太甚,我们这才将消息瞒了下来。” “不是五皇子!”徐凝慧道,“其实我心里一早就有了猜测,可是不是五皇子有什么要紧,珠儿已经不在了。” “可是徐五不知道!”宁冬荣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徐凝慧一直逃避的事情,“你难道不想将事实告知与她?” “她与五皇子有私情,我一早就知道的。可是我却没有及时的制止她,那个时候大姐回家,母亲生养小六,徐府的事情太多太杂。我下意识的还是将她当成了从前那个安静的小meimei,并没有分太多的心思在她身上。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是我将她养成了这样散漫的性子。”徐凝慧低声道,又从怀里摸出了那块俆凝珠临死前交给她的玉佩,“其实,在她将玉佩交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心里还是惦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