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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凝慧道,“皇上办事一向如此,却是没有什么克疑心的!” “听父亲说,皇上有意在徐家选一位侧妃!”宁冬荣良久之后终于问道,嘴张合几次才问道,“是不是徐三姑娘?” “为什么觉得是三jiejie,想要里间谢家和徐家之间的关系,我才是最合适的不是吗?”徐凝慧含笑反问,“真是没有想到,费了这么多心思想的法子,皇上竟然不上套,这独角戏可怎么唱啊!” “所以你被选中的机会也很大?”宁冬荣难得正了脸色问道,“你不能嫁给六皇子!” 徐凝慧来了兴致,问道,“为何,左右都是嫁人,我这个病秧子若是嫁进了六皇子府,那么徐家和谢家之间的关系倒是不会那么紧张才是!” “我在六皇子面前求了你!”宁冬荣寒着脸色说道。 徐凝慧一个利眼扫去,“那又如何,我的婚事连我父母尚不能做主,何况是还没有登基的六皇子,再说,你觉得一个人会在两个地方同事摔跤?我徐凝慧虽从前对你是真心,可是真心早就抛进了深山沟渠里去了,你即便是求得皇上的旨意,我不愿意,照样有法子的!” 月亮悄悄的露出了脸,将明亮的月光照射在了屋子里有些剑拔弩张的二人身上,宁冬荣最终收回了身上的气势,“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 徐凝慧冷冷的看着他,“倒也可以,你只需告诉我刘璋的具体位置,我便信你,如何?” “我与刘璋大人有约,不能这样做!”宁冬荣目光直直的看向她,眼里满是无奈之色,“除了这个,其余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可是除了这个,我没有其他的愿望!”徐凝慧凉薄的笑道,“我只想要五皇子尽快就法,毕竟皇上的身子可是说倒就倒的。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你磨蹭,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总是有人愿意帮我的!” 宁冬荣拧了拧眉,知道她是激将,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是许廉?” “看来你知道的倒也不少,正是他!”徐凝慧说道。 “此人心机之深,许家和徐家虽说是世交,可是他行事太过诡异!”宁冬荣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其实你所求的与大家所求的皆是一样,扶持六皇子上位之后,五皇子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徐五姑娘的仇不怕没得报!” “我不信你!”徐凝慧突然说道,“许廉心思深,我知道,可是你的心思也不浅!宁冬荣,即便我与你曾生活过那么些年头,可是我依旧看不懂你,你处处显露出你所谓的心意,可是尝过情爱的人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你是否动心?” 宁冬荣惊诧的看向徐凝慧,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为什么?” “你的喜欢流于表象,并未出自内心,你每每前来都是因为京城中出事,与我商谈,我与你不过是有着相同的经历,有些话你不便对旁人说,而我自然是你最好的选择!”徐凝慧淡声道,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语气之中的淡薄,和语气已经不再需要伪装,“你故意将珠儿的前生说的那般不堪,向来也是为了给我一些安慰。可是真正爱护我的人是绝对不会这样说的,我依然生受了珠儿离世的痛苦,得知她前生过得不好,那我只会更加的难过!更何况,我的珠儿在前世许的那户人家并不差,至少他们夫妻二人生养了三个孩子,也是有名的恩爱夫妻!” “你怎么会知道?”宁冬荣此刻脸色已然一片惨白,口中念念有词。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之前我一直不肯想明白,但是今日在深宫之中突然想起了李立果的那句话,我就彻底顿悟一般,他说,‘我不想叫她知道,心生烦忧,我唯恐我的喜欢给她带来一丝的烦恼,我的喜欢应该是让她过得好吗?既然她已经离开,我能做的就是帮她照顾好她的家人而已,让她在他乡过得好才是!’宁冬荣,即便你不肯承认,你并不是你表现的那样喜欢我,在你的心里总有比我重要百倍千倍的东西!”徐凝慧沉静的说道,一如院子里墙角出生长的野草,不畏冷风的侵扰。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可是在宁冬荣对上徐凝慧那一双早就没了灵气的眼睛,那一双如同看破世事,像枯井一样的双眼,他心里所有的秘密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徐凝慧的面前。徐凝慧说的没有错,他从来都有比她更重要的东西,时至今日,他依旧笃定,徐凝慧迟早都会嫁给她。不论是她自愿还是因为世家之间的联姻,宁家如今太重要了,徐家的老太爷老谋深算是不肯能错过这个机会的!可是这样的笃定到了徐凝慧的面前却是土崩瓦解,无他,徐凝慧不愿意! “你肯帮我,徐凝慧感激不尽,可是你若是想要以此要挟我什么,那么咱们就把这件事当做交易来办!”徐凝慧冷声道,“不要同我提什么情爱,宁冬荣你不觉得恶心吗?” 第八章旧约 敌不过徐凝慧言语之中的凉意,宁冬荣第一次选择了落荒而逃。屋外,月光明亮,恍若白昼,他指节分明的手抚上躁动不安的心跳,这是第一次有人将他最为不堪的一面明晃晃的说了出来!没有恼怒,没有狡辩,他只是逃了,可是心里却是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是寻觅到知音,似是有人这样的了解他,在雀跃! 只剩下愕然的徐凝慧看着开着的窗霏,不由得苦笑。“从前逃离的人是我,如今却是你了!也罢,就此了断了也好,咫尺天涯不外如是!” 第二日,宣旨的太监就到了,为了护卫徐凝娉的安全,特意拨了一队禁军给她。徐老太爷着徐大老爷将人送走,特意将徐三姑娘召到书房说话,徐凝慧就陪着女眷道徐老夫人的院子里去看望。 徐府的院子里栽种了好些桃树和梨树,这个时候已然在结果子,徐凝慧算着时候,三个月后,倒是可以吃了。 “这几日,你们办事都避开了我!”王氏走的很慢,有气无力的说道。 “二婶,您多心了,媳妇只是怕打搅了您的休息!”嘉永公主立即说道,“你看就连母亲这几日都闲着不是!” 王氏虚虚一笑,“你母亲几时不是闲着的?” “母亲,咱们内宅的女子做什么不都是听从家里男人们的吩咐吗?”一直沉默的朱氏开口道,“大概是祖父和父亲体贴您的身子的缘故!” 王氏张开了有些浑浊的双眼,面容上也带着一些皱纹。“老了!” 这一声无力的叹息,化作一阵风从几人身边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