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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来?”吴mama放下粥,过来服侍她起身。 徐凝慧点点头,从昨日起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是真的饿狠了,只觉得胃里空空如也,于是,点点头!目关扫到床上的扬欢郡主,“郡主醒过吗?” “中午的时候醒了,吃了小半碗粥,喝了药又睡着了!奴婢看着已经好转了,晚上的一副药下去,估计就能全好了!”吴mama将徐凝慧的头发梳好,拿了干净的衣服进来给她换上。“这是世子爷从公主府拿来的,是之前姑娘留在那里的!好在公主府里没有人去留意这些!” 徐凝慧淡笑了一会儿,“玉竹,小皇孙如何?” 玉竹垂了头,“常mama说小皇孙的黄疸有些重,拿了药在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 徐凝慧当然知道黄疸是什么当年敬儿就是差点因为这个死的,“晚上的时候想法子吧!” 直到天色暗淡,徐凝慧才看到宁冬荣出现在宅子里。 “小皇孙黄疸重,我和mama们没有法子!”徐凝慧站在宅子里的结满果子的梨树下,灰蒙蒙的天色叫宁冬荣看不明白徐凝慧的样子,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人,可是却觉得她永远毒不会靠近! 他恍惚记起长子才出生的时候也是黄疸重,性命垂危,自己不知道还一味的责怪她去母留子,好保住地位!后来因为事情出府,回来的时候长子已经被交到了她手上抚养,长得甚好! “附近是没有医馆和大夫的,许家与各大御医那里是去不得!你在京中可还知道有谁会医术?”宁冬荣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徐凝慧坐在了梨树上,手里拿着新鲜的梨子在啃,难道见她如此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口中的梨子,香脆鲜甜,汁水丰厚,不知道还会在这里呆多久,徐凝慧晚饭吃的很少,于是摘了梨子充饥!“这里道城西花巷子多远?” “花巷子?”宁冬荣想了想,“这里已经靠近城东边缘,要是走的快,小半个时辰便能到的!” 徐凝慧点点头,“你有没有把握避开官兵,带我和小皇孙到之前你住的院子去?” “可以!大部分的兵力都是在城东找人,城西的兵力不多!花巷子大多没有人居住,小心些是不会叫人知道的!”宁冬荣沉吟道,“待天色晚一点就成!” 徐凝慧几下将梨子吃完,同宁冬荣点头后,叫常mama将小皇孙喂饱。 夜色如墨,天上皎洁的月光和星辰都被乌云遮住,若非京城人家点亮的点点烛火,徐凝慧都要以为京城是无人居住的鬼城! 她小步的跟在宁冬荣的身后,怀里的小皇孙因为她紧张而加大力道,不舒服的哼哼两声,吓的她停住了脚步。等她将小皇孙哄好以后,视野里没有了宁冬荣的身影。 “宁冬荣!”徐凝慧听见黑夜里官兵巡逻的脚步声越发的毕竟,可是她却像个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谁!”有人发现了她,很快火把照亮了徐凝慧的面前。 官兵发现了她! 巡逻的是位百夫长,他眼神不善的打量着徐凝慧,“半夜三更的,你一个小姑娘抱着孩子是要往那里去?” 徐凝慧摸不准他们知不知道小皇孙的存在,只得使劲的捏自己大腿上的软rou,然后很是惊恐万分的含泪说道。“我,我,我······” 那百夫长见她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发现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撩开小褥子,发现是个出生不久的婴孩!“这孩子是谁的?” 徐凝慧似乎被百夫长吓到了哇的哭出声来,语气好不可怜的说道,“是长姐生的,她生了孩子就和隔壁的小郎君跑了!我们住在城西的花巷子,安哥儿才出生六天,婆子和丫头也都跑了,隔壁的柳娘jiejie说安哥儿黄疸中!我才抱着他出来医治,可是京里戒严,没有医馆开门,好不容易看了病,大夫也没有药,索性家里是有药的!可是我不认得回去的路,我害怕!”徐凝慧故意说的断断续续,小皇孙也卖力的哭着。 百夫长听她说的乱七八糟的,倒是知道花巷子是什么地方,也听出了个大概。给人做外室的jiejie乘着京里乱,被隔壁的jian夫带走了!留下meimei和才出生的孩子,伺候的人见主子走了,于是也走了!可怜孩子病了,meimei出来找大夫,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又没有拿到药!小姑娘不认得路,走到了城东! 底下的人看徐凝慧哭的可怜,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汉子,为的就是保家卫国,现在被逼着四处搜查八个月大的皇子,本就憋屈! 第十七章 退缩 “你们不要把我抓到牢里去,那里黑漆漆的!安哥儿还太小了,他没有母乳吃,他会饿死的!”徐凝慧哭红的眼睛打着嗝儿哽咽着说道,“我没有钱,钱被jiejie都带走了!但是我会为各位大人祈福的,求各位大人了,我不是故意走远的,安哥儿是在病的不成,京西的大夫大多出城了!”说着又是凄惨的哭着,她本就生的好,这么一哭很是凄楚可怜,惹人心疼不已。 “大人,她不是我们要找的的人,不如放她回去吧!怪可怜的,您看小孩子的哭声弱的跟小猫似得!”有人为徐凝慧说话。 “大人,这小姑娘看着穿戴不俗,若真的是城西花巷子的人,也说得过去!这会儿这么乱,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大人养的?”又有人说道。 百夫长拿着灯笼照着徐凝慧的脸,总是觉得有些相似,可还是他见过的姑娘太多,一时半会还真是想不起来!“你家大人是谁家?” 徐凝慧摇摇头,“jiejie不许我轻易见人,有时候大哥哥来了,我也只是问个好就被送走的!她说,她说女子生活不易,将来要将我好好的送出门!”说着似乎有触及伤心事,又是一顿好哭! “那你可知你家在花巷子那户人家,叫什么名字?”百夫长终究是不相信她,冷声问道。 徐凝慧还是摇头,“我姓魏,jiejie叫清河,我只记得我家宅子的大门是青色,街头有家木料铺子,柳娘jiejie家栽种了一颗柳树,街上有点心铺子,包子铺子,还有衣料铺子,没有卖书的!” 百夫长听她说的大多对的上,很是瘦弱,还有着病态的模样,又是一副教养深闺的姑娘,估计是哪户犯官的女眷,被人卖了下来,圈养子城西的,这会儿乱的很,他又不是京城的人,是在没必要计较这些!“既然如此,张茂,你送这位小姑娘回去,省的她又不知道走哪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