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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姑娘昏睡前,就嘱咐了,不许您知道的!”玉竹跪在床前哽咽道,“您本来就不舒服,姑娘时时担心!要是您因着姑娘有什么不适,那岂不是姑娘的罪过!她说,她这辈子本就是多赚的,有您宠她这么些年头,她知足了!” 徐老夫人听后泣不成声,抱着人事不知的徐凝慧哭喊不已! 第一张风动 在成个京城都喜气洋洋之中,徐府的小年是在死气成成中度过的。徐府的主子们除了身怀有孕的元公主,其他的人都在徐凝慧的院子里等着,等她好,或者坏。 许老先生被徐大老爷从许府里请到期颐院,才看了一眼床上的徐凝慧,便对着徐老夫人问道,“那颗药呢,还在等什么,怎么不给她用!” 徐老夫人又是一阵痛哭,连着张氏,王氏,几个姑娘都是哭声不断! “药,给了老大媳妇用了!”徐老太爷满脸愁容的说道,“当时老大媳妇难产,慧丫头为了让老大媳妇活下来,不得已用了那药!” “你,你!哎!”许先生重重的叹了口气,“那药只有一粒!先用山参吊着,看能不能好转!看她的造化了!” 许老先生连箱子都不打开,脉都不用摸,就给徐凝慧下了诊断! “天哪,这是要我的命啊!”徐老夫人声嘶力竭的跪在地上朝天喊道,“拿我的命去,拿我的命去!她还那么小,她还小!老天爷,这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张氏抽噎不止,瘫软在徐大老爷怀里,“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的,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她却是个好女儿!是我的错啊,她身子不好,都在为我打算,我恨啊!” 屋子里的大大小小的女人们俱是泪流不止,徐老太爷闭了闭发涩的眼睛,耳边喧嚣的心酸,对着屋子里的爷们才说道,“将夫人和姑娘们扶到外间去!” 爷们才开始将女眷们带走,王氏抹了眼泪后对着徐二爷摇摇头。然后看着面色沉重的徐老太爷说道,“父亲,母亲和大嫂不成,儿媳撑得住。当年若是没有惠儿救了珠儿,珠儿也不会长这么大了!为了这份好,儿媳撑得住!” 徐老太爷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好,你叫人选了合适的山参来,熬汤也好,嘴含着也好,快去!” 王氏带走了下人急急地离开了。 许老先生一直待徐凝慧的书房中与徐老太爷商议用药的事情,可说来说去就是没药可用,除了人参吊着,旁的药要么药性太烈,只怕一剂药下去,还没救命,先要了命!要么就是药性不足,无济于事! 床上的徐凝慧脸色越发的青黄,玉竹和几个丫头一直守着她,怕她冻着换了好几次汤婆子,吴mama和吕嬷嬷一直握着徐凝慧的手,仔细的摸着脆弱的脉搏。 王氏的参汤熬好之后,吴mama喂了一勺,见徐凝慧嘴角都流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吕嬷嬷看了一眼,将碗拿了过来,一勺一勺的喂到徐凝慧的嘴里。 徐府众人都等着期颐院的消息,日光西斜,院子里又点燃了烛火,徐老夫人熬不住就睡在了徐凝慧的软榻之上,后半夜,渐渐睡着。 半睡半醒之间,徐老夫人身上的被子滑落,有人替她捡起来,徐老夫人被动作惊醒,抬头看去,是徐凝慧笑语盈盈的看着自己。 “惠儿,你醒了?”徐老夫人惊喜的看着她。 徐凝慧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然后挣脱了她的手,就往外去,徐老夫人下意识的知道不好,天色没有亮,她连忙将不远处的徐凝慧抓住,不让他离开,饶是徐凝慧怎么挣扎,徐老夫人就是不许! 然后又进来一个人,徐老夫人知道她是来帮徐凝慧的,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可是那人还是来给徐凝慧帮忙,正在焦急之间,耳边就听到了念经的声音!徐老夫人心里的恐惧随着日渐强盛的声音而减弱,于是手里的动作也大了起来,将来人推出了门外去,将徐凝慧劝回了床上,于是就醒了。 “阿弥陀佛!”了悟大师念了一句佛语,“老夫人醒了!” “方才······”徐老夫人依旧糊涂。 “祖母,您梦魇了,怎么都叫不醒!”徐凝玥拧了干净的细棉布给徐老夫人擦汗。 “我梦到,”她正说着,于是朝床上看去,徐凝慧依旧人事不醒的躺在床上,看了看众人,大家神色如常心里也就安稳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徐老太爷听见说话声,从外间进来,对着了悟行了一礼。“已经为大师准备了早膳,先去用饭吧!” “不急这会儿,小姑娘想要醒过来,时候未到!”了悟半合着眼说道,“徐老太爷,客人已上门,您该去招待了!” 说话间,便见常贵进来,在徐老太爷耳边说了几句,徐老太爷道了声告罪,便离开了。二百年响着了悟的那句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太爷也该为着小姑娘积一积德!’ 期间许老先生又进来为徐凝慧把了脉象,虽然还是不醒,但要比昨日好些了!” 徐老太爷再过来的时候,徐老夫人看着他,他朝徐老夫人点了点头。了悟依旧在徐凝慧的床边念着佛经,或许是徐凝慧面色好些,或许是了悟大师的生硬充满了叫人安心的魅力,众人虽说着急,却是平稳许多。 徐凝慧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半下午的时候,她的床被吴mama安放在了礼窗边不远的地方。冬日的阳光透出宣纸糊锅的窗户上如娇羞的姑娘,亭亭的落在了徐凝慧的手边。她伸出手去抓住,暖暖的,是生命的滋味! 最先发现她醒来的是俆凝珠,她肿着眼睛来给徐凝慧换汤婆子,对上那双如古井深幽的眸子,俆凝珠愣了愣,“莫非我也做梦了?” 徐凝慧叫她依旧傻乎乎的模样,笑了笑,声音嘶哑的问她。“珠儿,吴mama不肯给你点心吃吗,怎么哭了?” “哇·······”,徐凝慧不问也好,一问她,俆凝珠就大声的哭了,“四姐醒了,四姐醒了!” 众人听见她的哭声之后,连忙赶来然后看到徐凝慧虚虚的笑了笑,这两日心里的担心和焦急都有了宣泄的去处,女眷们都说怎么怎么好,儿郎们倒是笑了。 送走了大家,徐老夫人留在期颐院中,喂着徐凝慧参汤喝。 徐凝慧精神萎靡,不过几口就不想喝了。“我怎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