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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故作生气地问她“:你这顽猴儿,怎的连祖母院子里的桂花也打下。” 凝慧倒是不怕,牵起儒裙,跑到老夫人身边,“阿奶,今晨起见您咳嗽,吕嬷嬷说要给您熬喝雪梨,冰糖雪梨不好喝,惠儿想桂花也可止咳,就让丫头打些去灶上做桂花糕。阿奶只可分些给惠儿就好,惠儿不贪心。” 老夫人摸了摸凝慧梳着双丫髻的秀发,笑骂道“:分明是你嘴馋想吃桂花糕,偏偏还打着阿奶的旗号,该打。” 凝慧抬起头,望着老夫人保养得益如三十岁左右的脸说道“:阿奶,二婶在,可给惠儿留些颜面。”说完又讨好的望着老夫人,“小丫头手劲大了些,桂花打得多,阿奶可别生气。” 二夫人当下有些好笑,“四姑娘动动,脸上气色也好看,便是母亲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都打没了花,也是值得的。” 送到灶上的桂花很快本巧手的婆子做成糕来,大丫头锦红端了来,“老夫人,蜜枣桂花糕做好了,您尝尝。” 老夫人见锦红手里的桂花糕,“快给四姑娘吧,她可是馋的很。” 凝慧却是把桂花给了祖母,锦红见了说,“四姑娘,桂花糕还有还几盘,小丫头问怎么办?” 凝慧想了想说道““把糕点给二房分些去,珠儿喜欢,给三哥儿和老太爷送去,小丫头留下一盘分了。” 二夫人见她处处不落,倒是意外,带着桂花糕笑着告辞回了二房。 凝慧这才和老夫人吃起蜜枣桂花糕来。二婶带回去的桂花糕必定会给珠儿用,那么珠儿就不必平白遭冤枉,被禁足在院子里半年不得出,性子也不会有些软弱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二房就闹腾起来了,丫头说“:五姑娘吃了半碟子的蜜枣桂花糕,下午身上就起了好些疹子,柯大夫说是对蜂蜜桂花有些过敏,平时没发现是因为桂花极少和蜂蜜在一处做吃食。” 东西是凝慧送的,出了事,凝慧自然要去看,禀了祖母,选了些女孩子爱玩的东西带了去。 小丫头领着凝慧到凝珠住的地方,“夫人这会儿在五姑娘处,五姑娘不肯吃药。” 凝慧递给小丫头几个铜板,“去买小食吧,我自个进去就成。” 小丫头福了福,到门口就退下。凝慧和吴mama进了屋里,就听见二夫人的说话声。 “我的小祖宗,不吃药怎的好,乖,吃了娘给你买天香楼的甜酒鸭。” 伺候屋里的丫头叫了声四姑娘好,屋里的门很快就被打开,接着珠儿跑了出来。 “四姐,你看我的脸,都肿了,肯定不好看了。”小姑娘正是知道爱美的年纪。 凝慧煞有其事的看了眼,说道“:是有些肿,不好看。” 凝珠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眼泪在眼里打转。 “不过想来柯大夫的药应该会让你的疹子消下去,只是你不肯吃药就麻烦了,只怕会更严重。” 跟着出来的二夫人扶起行礼的凝慧,接着话头对凝珠说“:还不快喝药,不然就是丑丫头了。” 凝珠这才不情不愿的把药喝了。 “五meimei长疹子都是我的错,我带了些药材来给meimei赔礼。”凝慧这话对着凝珠说,也是说给二夫人听。 二夫人是何等人精,自然明白“:四姑娘言重,和四姑娘无关,柯大夫说,只吃一两块是没事,她这是自己贪吃作的。不过这样的病症发现的早也是好事,免得出丑。” 吴mama把药材放到桌上,二夫人见了,吩咐人上茶招待她,“我房里还有事,四姑娘不如和珠儿顽会儿,吃了晚饭回去。” 凝慧想着三哥那儿的事,就推辞了。 吴mama跟着她又回了荣安院,“姑娘今天走了这么远的路,午觉也没歇,可是累了?” “不累,昨天三哥搬了新院子,mama替我送份礼去,就选文房四宝就好。”凝慧坐在炕上,神色有些奄奄,按了按额头。 吴mama听见她吩咐,自是去开库房找去了。 凝慧手指敲着桌面,想着三哥的去路。京里的学堂也是有好的夫子,可是三哥只会写字,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到学堂怕是有些麻烦。如果得祖父教导,就不一样了,自家子孙,便是差些,也是能慢慢耐心的教,只是怎么才能让祖父收下三哥? 芸儿这个时候端参汤进来,凝慧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薄胎绘花鸟的碗,突然灵机一动。 喝了参汤问她“:祖母那里可还在忙?” 芸儿想了想,回答道“:没有忙了,知道五姑娘长疹子送了些东西,安嬷嬷就去准备晚饭了,老太爷要回来用饭。” 回来用饭就好,三哥那里得了东西是肯定要来谢她的,看样子都齐全了。 果不其然,三哥在得到凝慧送的礼之后,选了些买的小玩意亲自送了来。 “四妹,这是我平时在街上买的,你看着可喜欢。” 凝慧看了看眼前的泥人,绢花什么的,“谢三哥,我很喜欢,三哥晚上就和我一块吃,好久也没和三哥一起用饭了。” 徐承柏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傍晚的的时候,祖父才到院子,凝慧倒是自然的带着徐承柏到上房给祖父祖母请安。 祖父这才喝了口茶,见到一双孙儿来,自是欢喜,“你们既然来了上房,就在这儿用饭吧。” 祖母听了,吩咐人多准备几个菜。 “祖父给惠儿的画像,惠儿很是喜欢,只是手中没力,想画却是不行。”凝慧前世也是学过画的,这辈子便想跟着素有才学的祖父学,“便是画了,画出来的花草,总是缺点什么!” “你年纪小,又是女子,手劲不足,慢慢来,得了空把画给祖父看看。”徐正卿的两个儿子读书还成,画画却是没有天赋,得知孙女喜欢画画,自然意外也起了教导的心意。 “唔,三哥的画倒是比惠儿的好上些,惠儿也是三哥教的。”凝慧见祖父这样说,把三哥徐承柏推了出来。 “柏哥儿会画画?”徐正卿很是意外,这个老大庶子平时不声不响,很少交流。 “回祖父,会一点,闲时涂鸦玩耍,写字累了会画上一副。”徐承柏心里明白这是个机会,自然把会的都说。 “恩,你今年7岁,诗书也该学起来。”说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