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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都是让王有德全权做主,今年却一反常态,表现的很是关注,只要王有德来汇报,他都会批示一番。往年外面送来的贺礼宁宣大都看也不看,今年却是一样一样都让呈上来过目了,下人们觉得奇怪,王有德和分柳心里却是明镜一样,知道侯爷这么做无非是想要提醒顾瑾,他的生辰到了,要顾瑾有所表示,只是他们不知道顾瑾是不是了解了侯爷的意思,王有德想要私下提点一下顾瑾,又怕多说了这一句到时候侯爷知道了,非但没有功劳还要惹上一身麻烦,只好暗自祈祷顾瑾能开点灵窍。顾瑾明没明白宁宣的意思暂且不知,但他确实也是想送宁宣礼物的,顾瑾从异宝阁弄了一块拳头大小的老沉香木,想要雕个东西送给宁宣,宁宣肖龙,顾瑾就想着做个龙的手把件,顾瑾满腔热情,白天在宁宣身边当值,分毫也没有表露,到了晚上就借着月光一点一点的雕琢他的心意,只是时日越近,作品也完工在即,他却愈发没信心起来,他的贺礼与外面送来的贺礼相比实在太过普通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宁宣的生辰,这天宁宣早膳吃了长寿面,然后换上正服,束起了头发,十六岁在大丰就是成人了,如今,宁宣已经十七了。顾瑾照例沉默着站在宁宣身侧,宁宣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做表示,最后宁宣似乎有些失望,不再看他,顾瑾心中一阵纠结。华阳长公主和宁相很早就到府了,其他贵客也络绎不绝的上门道贺,侯府里院外院一共设了三个戏台,热闹非凡,皇上今日龙体微恙没有亲自前来,但礼物却是到了,云妃和皇子印翔,崇明公主也都到了,徐皇后借口要照顾皇上没来,但也送了一份厚礼。宴会一直从白天持续到晚上,宁宣毕竟是主人,来的也都是安京城里最有身份的人,父母又都在总不能失礼,一天下来,又烦又累,心情自然好不了,客人前脚出了门,宁宣后脚就把以王有德为首的侍从丫头们训斥了一顿。只是除了王有德和分柳其他人都不知道侯爷气从何来,明明是这么值得高兴的日子,但在侯府当差早就习惯了主子的喜怒无常,这倒也不算什么,众人只是赶忙收拾,让侯府恢复平日的井然有序。宁宣发完火便自顾自的回了屋子,顾瑾跟过去发现门被从里面关上了,顾瑾愣了一下,平日里宁宣都要入睡之后才让他离开。顾瑾抬手敲了敲门。“我睡了,你下去吧!”宁宣听见顾瑾在外面敲门,便说道,枉他百般暗示,这傻子竟然无动于衷,简直气死了!顾瑾闻言果然离去,宁宣更是生气,随便把衣服一脱一扔,躺倒床上,却因为有气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不知磨了多久,宁宣又听到顾瑾的脚步声,虽然心里一喜,但出口却是训斥。“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宁宣大声道。那脚步声果然顿住了,既不向前也不离去,就站在原地,宁宣盼着他来敲门,然而等了很久都不见动静,难道走了?宁宣从床上爬起来快步走到外间开门,只见顾瑾正站在门廊处呆呆的看着房门,似乎有些难过,见他突然开门也是一愣。宁宣见他这样心里就是一软,心道他本就不机灵,是你自己不直说的,怎么能又怪人家不开窍?“进来吧!”宁宣说罢便转回内室,如今已近深秋,夜里凉的很,他只穿着里衣吹风是要受凉的。宁宣取了件外袍随意一披,也不点灯,只是借着外屋晕黄的烛光看着顾瑾,顾瑾站的直直的,表情似乎有些紧张,一只手背在身后,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宁宣突然有点激动,竟十分耐心的等着顾瑾开口。“我,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不知过了多久顾瑾终于开了口。宁宣立刻展露笑颜,犹如在夜里静静绽放的昙花,只是这喜悦却不是昙花一现,而是久久都没有褪去。顾瑾终于在宁宣期待的目光中把他雕刻的沉香木手把件拿了出来,宁宣立刻起身走到顾瑾面前双手接了过来,捧着手中反复摩挲,眼中闪着莹莹光辉。“你做的吗?”宁宣问道。“嗯。”顾瑾点点头。“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才能!”宁宣欣喜道,顾瑾果然是不笨的。“你肖龙,我就想雕个龙给你,只是.....看到他们送你的贺礼都那么贵重,我就没好意思拿出来。”顾瑾有些不好意思。“贵重的不是礼物而是心意,所有的礼物中我最喜欢你这个,从小到大所有的礼物中我也还是最喜欢你这个!”宁宣笑道。宁宣的眼睛明若秋水,灿若星子,那么专注的望着顾瑾,顾瑾只觉得自己要被吸进深不见底的水潭之中了,这是一种让人甘于沉溺的危险。宁宣得偿所愿心情大好,躺在床上繁复摸着顾瑾雕的龙形手把件,顾瑾的雕工只能算是外行,龙只见形态不见神韵,但宁宣还是喜欢的不得了,直到沉沉睡去手里仍旧握着顾瑾送的木雕。第二天分柳小心翼翼的服侍侯爷起居,却发现侯爷心情又意外的好了起来,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这实在是不常见的景致,继而分柳又发现宁宣手里多了个沉香木雕的把件,木料虽好但雕工极为一般,一看就不是出自雕刻师傅之手,侯爷却喜欢的不得了,分柳心里大致有些明白。果然早膳后宁宣就开始行赏了。“管家王有德治府有方,兢兢业业,赏银一百两,每月例银涨五两,分柳管辖内务条理分明,赏银八十两,每月例银涨三两,其余家仆每人赏银十两。”宁宣道。“谢侯爷恩典!”王有德和分柳赶忙拜谢侯爷的恩典。“这是怎么了?”退出房来,王有德才小声问分柳,侯爷昨天还怒气冲天,今儿怎么又晴空万里了。“顾侍卫好像给侯爷送贺礼了。”分柳也是小声说道,按理说做下人的是不该谈论主子的事,只是分柳和王有德都是服侍侯爷多年的老人,对于主子的喜好心情自然也是要揣摩一二,不然不小心犯了主子的忌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宁宣越发宠爱顾瑾,只要醒着便不能一刻不见顾瑾,只是也没有到不务正业的地步。宁宣让人给李元传信,让他派几个人到南方去弄些动静出来,徐氏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太子的下落,与其任由他们动作,不如自己给他们做些误导。各地书院也都按时上报学子们的情况,确实有些可造之材,宁宣的书院收的都是上不起官学,私塾的穷苦子弟,他们出身贫寒,最是了解百姓的疾苦,以后若能有出息入朝为官,都是可用之人。☆、调虎离山宁宣每月月底都会进宫给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