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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医治,轻伤的则是那些少年少女负责,看着他们稚嫩的脸庞没有害怕,反而眼都不眨的看着士兵们血rou模糊的样子,卢和裕大开眼界,更让他惊叹的是,这些他以为是累赘的少年少女,包扎的手法娴熟的很,且根本不怕脏不怕累,往往是包扎完一个轻伤的士兵之后,又去赶往下一个士兵,忙得满额头汗也赶不上擦拭。 那些原本就是丹阳兵的士兵看他们的眼神并无半点轻视,反而每次都会很郑重的向他们道谢,少年少女们也会露出微笑安抚他们伤势会很快好。 有丹阳兵带头,那些天胜军也逐渐开始慢慢尊敬他们起来,救死扶伤的医者,总是值得人尊重的,且他们年纪这么小就跟着上战场了,就是这份勇敢也值得称赞。 卢和裕担忧的事并没有发生,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心绪复杂,军中最缺的其实就是医者,若是以前他们天胜军有这么多医者在,兴许不少人根本就用不着失血过多而死。 听说这些学生跟着老大夫已经学了五年,简单的包扎和小病小痛他们都能应付,有他们的帮忙,不少士兵的性命得以保全。 他觉得姜元羲是这个世界上最会为属下着想的首领了,五年之前就想到了今天,怪不得军中那些人提起姜元羲就一副口吻狂热的样子,那些丹阳兵一点都听不得半点她的坏话,那是真的会跟人拼命的,且让他觉得心惊的是,他带来的天胜军似乎也有这种趋势,越来越崇拜姜元羲。 明明姜元羲不在军中,卢和裕还以为是九龙归一的让天胜军有这种趋势,后来才发觉,九龙归一只是让天胜军对姜元羲敬畏,却不会让他们狂热的崇拜。 是那些丹阳兵。丹阳兵总是喜欢跟天胜军说起姜元羲神勇之事,他们总是用一种狂热的口吻诉说,听得多了,竟也渐渐被同化了。 更重要的,还是天胜军们自己感觉到了姜元羲对他们的慷慨和重视——军中一日三顿饭,有两顿饭是有汤有rou的! 猪rou、羊rou、鱼rou,这些都能让士兵们吃得满嘴油,卢和裕领军出征的第一天得知军中伙食竟如此之好,目瞪口呆。 他还找上了负责粮草军需的崔玉书,怕他没有打过仗,把rou类一下子吃完,往后打得越发艰难没rou吃可不行。 哪知崔玉书笑着摆手,“卢将军莫要担心,这些rou足够我们这样消耗至少半年的时间。” 且有句话崔玉书没有说的,半年的时间,足够船队出海打更多的鱼回来了。 卢和裕半信半疑,“可不是还有另外三军吗?” 崔玉书还是温和的笑,“你且放心,不仅是我们军队,就是另外三军的rou食也是尽够的。” 崔玉书是姜元羲身边的人,卢和裕谨记自己后来乍到,没有跟崔玉书起争执,只忧心一旦rou食吃完该如何办。 结果半个月之后,丹阳县那头竟又派了一支民夫队伍给他们送来了将近两万石的rou干!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rou干送来的时候,正好是半下午军中cao练之时,泰半的士兵看到了一袋又一袋的rou干被送进伙房营,cao练的动力更是十足。 卢和裕嘴角抽搐不已,“这到底是在打仗还是在开酒楼?” 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深深的抓狂,饱满清香的大米,吃的可是干饭!每顿都有rou吃,油水充足的很,吃完都是满嘴的油,rou类还能换着吃,吃腻了猪rou就吃羊rou,吃腻了羊rou就换鱼rou,相反,最难找得到的反而是青菜! 这跟他以前带着天胜军打仗恰恰相反,他们以前吃得最多的就是菜干配白饭,rou反而是几天才能吃上一顿,分到每个人碗里还只能尝尝鲜,过过嘴瘾,现如今...... 这才是天胜军越来越崇拜姜元羲的原因,跟着她顿顿有rou吃啊! 而后投桃报李的,吃饱的士兵打起仗来真是凶猛得似猛虎,卢和裕对上的那一路李家军节节败退,果如他所说的那样,不断的给姜元羲传回了捷报。 这场征伐足足打了大半年,李家已经全面收缩,被逼回了老巢陇西,此时李家的地盘只剩下陇西以西,却依然顽强的没有投降缴械。 姜元羲下令全军暂停攻伐,各路军队汇合,半个月之后,四军汇合,等来了姜元羲。 她要亲自挂帅出征! 在她来到军中的那一刻,四军的将领分明感受到军中蔓延起了一种非常火热的情绪,见到她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军营的瞬间,在军营门口的那些士兵纷纷单膝下跪,右手抚着胸口,头仰着,双眼亮得惊人的看着那个身影,口中高声大喊,“九龙归一,天下无敌,恭迎主上!” 她所过之处,皆是半跪的身影,甚至还有人听说她到来之后,特意赶来朝见她。 直到她进了主帐,那些士兵们才纷纷散去重新cao练。 “五娘,你都成他们心目中的神了。”敢这样跟姜元羲调笑的,除了姜伯锦,不做他人。 这些年姜元羲身上的气势越发厚重,除了姜伯锦还敢跟她玩笑之外,就连胡不归等名将见着她都恭敬不已。 姜元羲嗔了一眼小哥,坐在主帐的主位上,示意其他人坐下,姜伯庸笑着道:“五娘你怎么来了,李家已是强弩之末,只要再给我们一个月,李家就能拿下了。” 其他人纷纷认可的点头,他们四路大军汇合,足足六十多万的大军,李家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姜元羲微微一笑,“仲郎君是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同样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她这话,让其他人对视一眼,纷纷了然。 他们倒是很明白姜元羲的感受,毕竟其实严格来说,从头到尾,她的对手都只有一个,到了对手穷途末路之时,于情于理都要来。 而对姜元羲来说,她来此的原因很简单——李仲闻不能留,他必须死,而死在战场上,死在她手中,总好过死在其他人手中。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来,你若是不来,我还真的未必会出战。”李仲闻笑着看向对面英姿飒爽的人。 此时天色正好,两军对峙着,一方士气高涨,一方静肃默然,看着像是哀兵,却又带上了最后的勇气。 在两军前头,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姜元羲身后一排的将领为她压阵,就这番气势已经高过李仲闻太多。 “是,我亦是如此想的,所以我来了。”姜元羲笑着道。 对姜元羲来说,李仲闻是个很可怕的人,他有满身的才华,还有让人心惊的谋略,端看就连北梁皇室最后都是灭于他之手就可以看出,北梁迟早都是他的,可惜多了她这个变数。 姜元羲能容得下其他人,却容不下李仲闻,不是她没有这份胸怀,而是她快没时间了。 不是她说丧气话,她家五哥小哥他们,跟李仲闻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