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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的握了握,又一次艰难的再问:“先生不再考虑一下,继续留在三娘身边辅助?你方才之言让我如雷灌顶,我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我知道正确的路该怎么走了,我希望先生继续留在三娘身边,有你辅助,才能更好的走下去。” 常明义仔细端详的她的神色,顾以丹如今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了,她越来越让常明义看不透,然而他不会因此而心软,“三娘子,实在是报歉得很。” 顾以丹默了默,继而笑了笑,“既如此,我也不好再强求先生,只盼先生看在我们一年多来相处愉快的份上,为三娘做最后一件事。” 常明义终究是不忍拒绝她,“三娘子请说,只要我能办得到。” 顾以丹很认真的道:“那就请先生为三娘再炼制一炉药丸吧。” 陈朝身死,靠山倒了,顾家人对她的怨怼、常明义的话让她如雷灌顶,常明义说得很对,还是要自己立起来,手握实权,才能让人敬畏。 既如此,她就让圣上做个傀儡,自己在背后掌控,慢慢蚕食北梁,从而废了圣上自己登基为帝。 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让她得以控制圣上的罂粟药丸。 这种药丸只有常明义会炼制,趁着他没离去之前,让他给她再炼一炉,她早就算着圣上手中的药丸快要吃完了,到时候就是她从人后走到人前的最佳时机。 常明义是知道这种药丸的作用的,姜元羲有传讯于他,当他听到顾以丹的请求,心中五味杂陈,到了最后,所有复杂的情绪只化为一个字,“好。” ☆、第245章 就此别过 【风♂雨÷小☆说※网 .】,精彩无弹窗免费! 常明义为顾以丹炼制了一百一十粒药丸之后告辞离去了。 顾以丹已经顾不得心疼那剩下的三滴玉髓,毫不犹豫的在陈雄身上再次花费了一滴。 等常明义离去之后,顾以丹就忙活了起来。 而回到姜元羲身边的常明义,也跟她说起了顾以丹让他炼制药丸的事。 姜元羲沉吟片刻之后道:“且不管她,我们快要前往丹阳县了,顾三娘多有玲珑心思,若真的是困守后宅也着实可惜了些,只盼她还能弄出于国于民有利的点子出来。” 姜元羲说完了顾以丹,又谈起最近让人闻声色变的事,“太子宣残害手足,本就有准备,却没有想到圣上竟会为了威胜王残杀太子宣,整个东宫上下都给威胜王陪葬,圣上心肠之毒辣,无人能及,以至于宁江王和太原王氏根本不敢冒头。” 按理说国不可一日无储君,然而第一任太子是圣上杀的,第二任太子还是圣上杀的,到了这第三任太子的人选,于纲常伦理,都应该是皇后第三子宁江王继任。 让人觉得搞笑的是,不管是宁江王还是宁江王妃的娘家王家,频繁走动只是为了让世家和宗正万万不要提起储君之事。 就是皇后,也不敢再让自己儿子做太子了,做一个就死一个,为了这个太子之位,她五个儿子已经折了三个进去。 眼见皇后一系沉寂,后宫有儿子的后妃就开始活跃了,好在前两任太子的下场历历在目,倒是没有人敢做这个出头鸟,谁知道第三任太子会不会再次被圣上所杀? 大家都在观望着,后宫不少妃嫔,甚至皇后都盼着陈雄早死了。 只有他死了,皇后的儿子是最有可能登基为帝的。 因为宁江王和王家的上下打点,朝臣们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再无法承受圣上残杀太子之事,不约而同当储君空着之事没有发生。 陈雄大病一场,似乎也被两任太子的所作所为伤了心,一时也没有要立太子的打算。 “等我入宫觐见圣上,我们就要启程去丹阳县,都城的事,恐怕我们千里之外也力有不及,不过家中有祖父坐镇,倒是不惧。” 姜元羲看着姜伯庸等人道:“五哥,小哥,常先生,你们这些日子也收拾收拾,很快就要启程了。至于东浦那里,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了姜家的部曲尾随那些监视护送东浦的禁卫身后,寻到合适的时机就会动手将东浦救出来。” 众人齐齐点头,各自去收拾行李不提。 等陈雄好了一点后,姜元羲就找个日子进宫面圣,连带着叩谢皇恩。 陈雄恨屋及乌,不喜姜太傅,对姜元羲自然也是没有好脸色的,看姜元羲虽身材高挑,但看着有些羸弱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指的丹阳县当真是太对了,就这个身板,估摸着还没走到丹阳县,姜太傅就要痛失孙女。 其他女郎可以由着家里人进宫以各种理由婉拒去上任,唯独陈雄当众对朝臣们道:“太傅乃百官之首,朕之肱骨,此次科举又是姜太傅的孙女拔得头筹,为了给天下学子一个榜样,还望姜氏女郎不负朕的所望。” 这番话下来,姜元羲想推辞婉拒都不行了,殊不知姜元羲巴不得陈雄如此坚定。 陈雄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深坑,也不知九泉之下会不会后悔。 姜元羲行完礼之后,陈雄带着挑剔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姜元羲,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软弱无害、胆小怕事,姜元羲用了点小手段,让自己脸色看起来微微苍白,似是受不住陈雄身上帝皇威势一样。 陈雄很满意,淡淡的道:“起来吧,此去丹阳县,还盼你勤政爱民,不要堕了朝廷的威严。” 姜元羲怯怯的回道:“遵圣上旨意。” 陈雄见着瑟缩发抖的小姑娘也不耐烦,一摆手就道:“退下吧。” 姜元羲再行礼,“微臣告退。” 等姜元羲倒退着出了御书房,在小黄门的带领下往宫门而走,也不知怎的,好巧不巧,与迎面而来的越华容撞上了。 姜元羲是个柔弱小姑娘,自然是被撞得一个踉跄,亏得越华容反应甚快,一把拉住了姜元羲的手,这才让她免于摔倒。 “这位小娘子没事吧?”越华容忧心的问道。 姜元羲小声道:“是五娘低头走路,冲撞了这位郎君,还请原谅则个。” 身边的小黄门吓得脸色苍白了,他是知道越华容有多受宠的,怕越华容发怒会让这位小娘子落不着好,他也跟着吃挂落。 就在小黄门担忧之时,越华容莞尔一笑,“不关小娘子的事,是华容自己走路低头想事,才撞上小娘子的,要说对不住,也是华容来说。” 见越华容不追究,小黄门松了好大一口气。 听到越华容的自称,自然就会明白他是谁了,姜元羲抬起头,直视着越华容,而后唇角弯起,眉眼都是笑意,眸底是满满的真诚,“越郎君客气了,越郎君风光霁月,五娘也盼着越郎君余生安好。” 她进宫,就是为了见越华容一面,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他帮她甚多,她心中是盼着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