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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就是用来保护主子的,主子能在你们护卫之下被杀,你不死,谁死? “威胜王死了,我也快要启程去丹阳县了,传讯常先生,让他回来吧。”姜元羲叮嘱道,“再有,让东浦也借口从宫中脱身。” 都城戒严了三天,丁点凶手的线索都找不到,逃走的学子被抓回了六个,剩下的两个怎么找都找不到,都觉得那两个学子很可疑,可没抓到人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几天陈雄异常暴怒,谁做错了事,是宫人就杖毙,是朝臣就被罚,俨然成了一个一点就炸的炮仗。 然而陈朝的尸首一直放着也不是个办法,天气炎热的很,再不下葬就要臭了。 停灵了七天,陈朝终是下葬。 到了陈朝出灵那一天,陈宣吩咐府中的护卫乔装打扮泰半隐匿在人群中,其余人跟在他身后,几乎属于太子府的护卫都出动了。 其他人都以为是贵人们自危,怕会被人刺杀,对太子带了这么多护卫并无觉得不妥,殊不知陈宣是为了弑父。 陈雄听闻陈朝身死的消息,在宫中悲恸不已,甚至接连失态,陈宣妒忌之余,一股畅快充斥心头。 他万分肯定自己把陈朝杀死这件事,做得太对了! 要是陈朝再不死,他的太子之位假以时日就要易主。 陈宣觉得按照父皇疼宠陈朝的程度,父皇一定会去威胜王府上看陈朝最后一眼,以有心算无心,杀一个措手不及,把父皇杀了,他就是新的帝皇! 陈雄确实是准备出宫去看儿子最后一面,人算不如天算的是,因为陈雄这几天悲恸过度,食欲不佳,早起之时身体虚弱昏昏沉沉,脚下一错,摔了。 急宣院判,诊脉过后说是龙体饿狠了,脚也歪了,让陈雄即便忧伤也要进食,最好补补龙体,也不宜出宫。 陈宣在威胜王府中左等右等,只等来了其他人,唯独不见父皇,眼见出灵的时辰到了,仍然没有帝驾出行的迹象。 他知父皇不会来了。 一撩衣袍,摆手阻止了准备封棺之人,走上前探头去看棺材里的陈朝,见陈朝身穿王爷的朝服,看着甚是威仪,可惜被脖颈处那一圈针线打破了这种气势。 陈朝是尸首分离,听从陈雄的吩咐,找了人把他的头用针线连了起来,所以那一轮针脚难看得紧。 陈宣见着这样的陈朝,又想到他先前胆大妄为竟然起建宣光殿的嚣张,越是看,心头越是畅快,与其他人满脸似真似假的悲戚不同,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太过明显,眸子里荡漾的全是纯然的喜悦。 这一幕太多人看到了,哪怕只是陈宣一瞬间的情绪外露,继而他又收敛了情绪,仍然被人报给了陈雄知道。 陈雄气得脸色铁青,一边扔着东西一边大骂,“这个混账!朕就知道他一直都看不惯阿朝,如今阿朝都死了,竟是一点兄弟情都不顾,还敢在阿朝的灵堂上嘲笑他!混账!” 越华容在一旁听得心头一动,一个胆大妄为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他面上出现了一种欲言又止的为难之色,语气带上了显然易见的迟疑,“圣上,华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对越华容,陈雄勉强压抑了怒气,“你说,朕不会怪罪于你。” 越华容踌躇了一下,才道:“按理来说,太子是威胜王的嫡亲哥哥,理应为威胜王的英年早逝感到悲伤才对,可他偏偏在威胜王的灵堂上笑了,这怎么看怎么反常....圣上,兴许威胜王的死,是祸起萧墙。” 是不是太子杀的威胜王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只要让陈雄怀疑太子,让他们父子相残就好了。 越华容心中冷冷的想到。 ☆、第242章 朕要为阿朝报仇! 陈雄怒气一滞,又听越华容继续道:“圣上,威胜王亲手做了炖汤孝顺您,太子却斥责他是狼子野心,且科举一事,您又不给太子统领......” 陈雄勃然大怒,这怒气是冲着陈宣去的,“阿朝真心实意的孝顺朕,那个混账自己做不到还有理了?科举是阿朝想出来的,交给阿朝统领才是正理,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但越华容的话再加上陈宣在灵堂上如此反常的举止,到底是让陈雄心中生疑起来。 痛失爱子,凶手又一直抓不到,陈雄昼夜都觉得阿朝在耳边质问他为什么不帮他报仇,让他枉死。 思及此,陈雄决定让陈宣进宫,是不是他做的,试探一下就好了。 “来人,皇后因威胜王之死悲伤过度,生命垂危,宣太子进宫探望。” 陈宣听到随侍太监的口谕,并没有觉得不妥,他的父皇母后素来疼爱陈朝,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换了身衣服就跟着随侍太监进了宫。 陈宣突然停下了脚步,“这不是去母后宫中的路。” 随侍太监转过身,恭敬的道:“圣上让太子殿下进宫之后先去见他。” 然而这同样也不是去北阙殿的路,陈宣心中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心突突的跳了起来,很快很快,他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陈宣看了一眼皇宫,总觉得眼前熟悉无比的地方就像一只张开了利齿的巨兽,等着将他拆骨入肚。 背上出现一层细密的冷汗,陈宣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心底有一道声音在叫嚣着让他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他遵从了这种直觉,拂袖转身离去,“孤知道怎么去母后的宫中,不用你引路了。” 陈宣才走了几步,脚步就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冷喝一声,“你们这是做什么?孤乃太子,对孤刀枪相向,是想造反不成?” 陈宣周围,赫然出现了一圈拿着长枪包围他的禁卫,为首的禁卫统领拱手行礼,“太子殿下,圣上有命,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陈宣的心跳得更加厉害,心底那股不详的预兆越发浓烈,他总有种感觉,再不走厉害这里,很有可能会丧命。 他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脸上还浮现出了怒气,声音冷沉,“孤乃太子,父皇就算要找孤,又何必出动这么大的阵仗?你们矫召到底意欲何为?”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禁卫统领依然纹风不动,只重复道:“太子殿下,圣上有令,还请你随我们走一趟。” 陈宣手心已经沁出了汗,强自镇定,“若是孤不走呢。” 禁卫统领眸光沉沉,“说不得要告罪一声了,太子殿下,还请不要让臣下难做。” 陈宣冷冷一笑,他看出这些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了,深呼吸一口气,狠狠的拂袖,“带路,孤倒要看看你们这群以下犯上的逆臣想要做何。” 带陈宣被引到一座宫殿之时,就见父皇手中执着鞭子,目光带火的看着他,他眼皮子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