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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武丁。 结果等到巡逻武丁来了,要将他们逮捕的时候,这群人极其嚣张的叫嚣,把太子陈宣的名头搬了出来,以致巡逻武丁忌惮之下,不敢有所行动,最终那位御史就这般被人生生打死。 姜元羲用手覆面,嘴角勾起一抹极为嘲讽的弧度,当真是讽刺,先太子喜吃人rou,又好人妇,到了如今这位新太子,性嗜杀残暴,又听不得一点谏言,竟因被弹劾而将御史打死。 也不知圣上其他那些儿子又该是如何的可怖。 姜元羲将手放下,看到父亲匆匆去了前院书房,明白朝堂必会掀起一阵巨浪。 世家不会放任这样一个随心所欲将朝臣殴打致死的太子做大的。 ☆、第183章 睁眼说瞎话 御史风闻奏事,更何况所奏之事并不是空xue来风,不管御史背后是何人,至少他没有玩忽职守。 但他死了。 堂堂一个朝廷命官,被人在大街之上当中活活殴打致死。 起因不过是因为他上奏弹劾了太子。 太子听不得半点谏言,日后当了皇帝岂不是随心所欲,刚愎自用?那当这个御史又有何意思? 他们御史的本职就是如此,不过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就要死,一时之间,御史台中所有御史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但这件事的影响远远不止于此。 今日太子能打死一个御史,明天太子是不是就要把某个他看不顺眼的朝臣灭门? 何时做朝臣还要担心命不保夕? 就如姜太傅所言:“太子此举,无异于自掘坟墓,这是在撬北梁的根基啊!当官的不知何时天降横祸,又有多少人会将心思放在百姓民生上面?又有多少人再为陈氏卖命?国将不国啊......” 这一下,就是一直站在陈氏这边立场的寒门也与世家结成暂时的同盟了,那个被活活殴打致死的御史正是出身寒门,太子陈宣的举动,让众多寒门朝臣觉得心寒,且如果这次太子得不到惩罚,岂不是会助长太子的气焰嚣张? 说不得下次太子还真的会将某个朝臣满门都灭了。 都不用窜连,第二天的早朝上,一个又一个朝臣出列参奏太子,语气之激动、言辞之严厉,都在透露着一个明晃晃的意思——太子宣不是绵延国乍的人选,望圣上三思。 陈雄却早已听得满心怒火,他眼神阴森又带着沉怒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出列的朝臣,心中杀意陡然膨胀。 他做皇帝四年,这是第一次朝臣们联合起来逼迫他。 陈雄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慢慢扫过,这些人的意思不就是想让他换太子吗? 真是岂有此理! 这些人是要造反吗? 这个天下是他们陈家的天下,哪个来做太子,是他们的家事,与尔等何关? 竟然还想把手插进朕的家事中,是不是日后一个不满意,就要把朕这个皇帝也给换了? 杀个人怎么啦?都是他们陈家的狗奴才,吃着他们陈家的俸禄,享受着他给予的权势,竟然还想反噬主子? 这样的狗奴才就该杀!狠狠的杀!不然都不知道平时扔骨头喂养他们的主子是谁了。 陈雄心头震怒,陈宣在朝堂中却有些惊慌的看着坐在上首的父皇,生怕父皇会顶不住压力,真的将他贬废。 “诸位卿家,你们是不是听了谁的谗言,被人当了枪使?” 陈雄眯了眯眼睛,纵然心头杀意旺盛,也在勉强忍耐着,若然只有一个世家出头,他就把这个出头的椽子先打烂了,可惜现在不止一家。 他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站在最前列的九人身上,心中冷哼一声,这六个老家伙,还真是沉得住气。 也是因为五姓望族、姜家等还没有动作,他忌惮于此,这才按捺住了心头的杀意。 陈雄这话让人一愣,被人当枪使?诸位出列参奏的朝臣们当然知道这是莫须有的事,正要出声为自己辩解,又听陈雄继续道: “此乃小人做崇,诬蔑太子,你们就不要大惊小怪了,都退下吧,朝会到此结束。” “噗——” 不少朝臣喉咙里哽着一口老血,他们的圣上竟然睁眼说瞎话,这种指鹿为马、硬是要帮太子洗脱罪名的行径,当真是让人不耻。 朝臣们心中愤愤,太子陈宣却放下心来,胆气又回来了,父皇此话明摆了就是不会受这些人要挟,他的太子之位稳固如山,想到这里,陈宣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出列参奏他的朝臣,眸子里闪烁着寒光。 朝堂不是菜市口,朝廷奏事更不是圣上这种指鹿为马的一言堂,就是姜太傅等九卿听到陈雄这番话,眼皮子都跳了,其他出列参奏的朝臣当然不能任由陈雄这般说瞎话。 首先第一个出言反驳陈雄的,就是御史台的御史,此次其他人可以没有行动,唯独御史台不能,要是死去的那个御史得不到应有的公道,御史台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下去了。 “禀圣上,昨日将钱御史殴打致死的那些人,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太子的命令行事,此话不仅巡逻武丁听到,就是那些百姓们也听到了,又如何是诬蔑?” 陈雄哼了声,“就是那些人诬蔑的太子,想要栽赃嫁祸,引我君臣不满,想要离间朝臣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娘希匹! 不知多少人心中骂娘,谁都想不到陈雄会这般不讲究,亲自下场就算了,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陈雄越是这样,朝臣们越是不肯罢休,若是他们真的就这般顺着陈雄的话附和了,岂不是说明他们是蠢货? 又有朝臣出列,“禀圣上,将钱御史殴打致死的那些人当中,有一人是太子门客。” 陈雄眸色一沉,压抑着怒气,辩解道:“有人想要中伤太子,所以收买了太子的门客,让他栽赃嫁祸给太子,以损太子的声誉。” 眼见陈雄就是死抓“栽赃嫁祸”这点不放,许多朝臣差点气结,这种借口一点都无法洗刷太子的嫌疑,也无法说服他们这些朝臣,除了让他们觉得圣上黔驴技穷之外,并没有什么用。 又有朝臣出列,“禀圣上,若一人说奉太子之命行事,可以说是有心人诬蔑太子,想要栽赃嫁祸,可那行凶的歹人足有八个,每个人都如此说,其中还有太子的门客,那门客身上还挂着太子府的腰牌,何人有这般大的能耐可以让八个人都异口同声指证太殿下? 须知道若真的犯了诬陷罪,最轻都是要杖刑的,且他们诬陷的是一国储君,是想要人头不保了?就臣所知,这些人被抓捕之后,一直极其嚣张的说他们的靠山是太子殿下,圣上,是不是诬蔑,不如三司会审他们,以证太子清白?” 朝臣们的毫不退让,让陈雄心头火起,且这些人对太子的不依不挠,陈雄都当成了是对他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