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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的郎君中,就有不少人对掌柜怒目而视,仿佛掌柜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 掌柜眸光一闪,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来讨还公道的,但此刻在那个带着面纱的小娘子举止之下,恒源祥一下子就变成了恶人的形象。 “这位夫人,如果是来闹事的,那烦请你离开,你带着人来这里,又不说出了什么事,已经严重影响了我恒源祥的生意。” 众人的目光望去,就见二楼走下了一个衣着精致的小娘子,这位小娘子一步一步慢慢来到中年妇人跟前五步站定,沉声道。 掌柜赶紧上前行礼,“东家。” 人群中一阵喧哗,除了权贵们,底层的百姓都不知道恒源祥已经由顾以丹接手,看到掌柜对一个小娘子称呼“东家”,自然惊讶。 中年妇人见顾以丹出现,眸光一闪,又指着顾以丹厉声呵斥,“你就是这家铺子的东家?想不到你人年纪小小,竟然心肠歹毒至此。” 顾以丹眉头一皱,她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心肠歹毒从而何来。 都被人指着鼻子来骂了,顾以丹也不是包子,当下就冷着脸,“这位夫人,我好好的名声岂容你随意诬蔑,我看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官府吧。” 中年妇人朝顾以丹“呸”了一声,顾以丹一直防着她,当下利索的往后退了几步,掌柜一个箭步上前,挡在顾以丹跟前,一口浓痰吐在了掌柜胸襟。 在恒源祥铺子里还没有离去的小娘子们,纷纷皱着眉头,对这个中年妇人的感官非常不好。 这么粗鄙的举止,真是让人作呕。 就是门外的百姓们,都一阵皱眉。 带着纱巾的小娘子扯了扯中年妇人的手,“阿娘,你别这样,就算因为女儿之事,让您心中愤怒难消,也不当如此。” 中年妇人又一脸痛惜的回望女儿,“你这傻孩子,你还在帮她们说话,分明就是她们害你成这样的,你让阿娘怎么受得住?你如今成了这样,日后漫长的一生岂不是毁了?” 小娘子闻言,又低声哭泣,“阿娘...别说了...” 被这个小娘子一打岔,百姓们对方才中年妇人口吐浓痰的事又带上了一丝理解,毕竟爱女心切嘛,情急之下才这样。 只是越是如此,百姓们对小娘子面纱之下的容颜更加好奇了,听着中年妇人的话,要是严重到毁人一生的程度,那恒源祥还真的是黑心肝咯。 顾以丹清楚的看着门外百姓们神色间的变化,看着蒙面小娘子,生若蚊蝇的嘟哝,“白莲花?” 姜元羲闻言,看了顾以丹一眼,心中嘀咕,白莲花是什么? “这位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不要这样遮遮掩掩了,若是真的恒源祥黑心肝,你说出来,也好让大家认清它的真面目。” “就是,夫人,你放心,公道自在人心,我们都会给你做见证的,就是官府的人来了,也不用担心。”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催促中年妇人赶快说。 中年妇人也知道不能干说了,心一狠,陡然伸手扯开了女儿面上的纱巾。 一张容颜暴露在日光之下。 “天啊,鬼啊!” 人群中骤然响起一道惊叫声。 ☆、第49章 竟然是她? 这道声音,让这位小娘子难堪极了,几乎是立即就拿起帕子遮住自己的脸。 方才惊叫的人也一脸懊悔,他方才只是被那张脸突然吓到,并不是有意辱人的。 但在场不少人觉得方才那匆匆一瞥,那张脸确是吓人。 满脸的红疹,最可怕的是有些黄豆大的红疹上面还有白色脓包,有些脓包都出水了。 这太恶心了。 恒源祥里就有不少小娘子捂着胸口,要不是教养不允许她们在这位小娘子跟前失礼,恐怕会当场吐出来。 中年妇人双目带着怒火,愤而指责,“你看看,我儿好好的脸,就用了你们恒源祥的胭脂,变成这个鬼样子,你们说是不是心太黑?”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商贾,为了银子,真是什么手段都能用出来。” “为富不仁啊!这女娃的脸真是毁了,这是毁了人家的一生啊,这心肠忒狠了点。” “这种为了银子就黑心肠的商家,为什么还能在都城立足?” “哎哟,这段日子以来,还有很多小娘子买了他家的胭脂水粉呢,这恐怕......” 百姓们纷纷私语,这些人里面有没有托儿不得而知,但恒源祥里原本买了胭脂水粉没来得及走的小娘子纷纷色变,立即就吩咐侍女将自己买的胭脂拿出来。 这恒源祥的胭脂水粉竟会毁人容颜,无论如何都不能用了。 顾以丹倒是沉着气,因为她很清楚恒源祥的胭脂水粉没有一点副作用,那些都是她亲自监督做出来的,她清楚里面用的每一样原材料都是纯天然无毒的,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毁人容颜的情况。 从中年妇人带人上门责骂,到目前的情况,她脑海中浮现了三个字。 砸场子。 对方是故意来砸场子的,她也明白最近恒源祥的风头的确大了点,不要说其他对手,就是家中也有不少人说酸话。 商战。 紧接着,这两字又在顾以丹脑海中浮现。 看不顺眼恒源祥的人很多,这次或许是一家为之,也或许是几家联合在一起狙击恒源祥。 想明白的顾以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慌,一旦慌了,就会被对手抓住机会。 顾以丹吐了一口气,她先是朝那位小娘子福了福身,“这位小娘子,对于发生这种事,实在是很抱歉,我恒源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顾以丹一上来就道歉,让中年妇人到了嘴边的谩骂噎住了,顿时脸色更加难看。 这样的低姿态,也让门外的百姓们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大家暂时不说话了,静等着顾以丹所说的交代。 姜元羲也在旁静静站着,看着事态的发展,她隐隐有点明白顾以丹要怎么应对眼前之事了。 顾以丹又问道:“不知这位夫人可否将在我恒源祥买胭脂水粉的凭条拿出来我看看?” 中年夫人哼了一声,“给她。” 当下就有一个婆子拿了一张条子出来给顾以丹。 顾以丹接过,拿起来念道:“建平三年,四月二十日,西城张府四娘,所买胭脂水粉:玫瑰花名妆水、芦荟面霜、赛雪粉。” 当念道这三种胭脂水粉的名字时,顾以丹就知道,那位张四娘脸上的红疹以及脓包血水绝不是她胭脂导致的。 她脑海快速思考着,要怎样才能把这件事的影响减到最小。 她素来知道三人成虎之说,门外聚集了这么多百姓,要是稍一模糊,恐怕事情传到最后,只会是恒源祥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