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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婚嫁之事都不会被训斥——许多疼爱女儿的人家,甚至在给女儿定下夫婿之前,召开几次宴会,让女儿跟其他郎君相处,看看女儿对郎君是否心悦。 听到这个理由,阿方再多的话都无法反对了,她可不想以后五娘在生产上难受。 阿方转而开始担忧起演武场的总教头,“也不知齐教头会不会很严厉,我可是听说他之前把好几个小郎君训得连床都起不来呢。” 姜元羲看着自己一头青丝扎成了马尾冠,甩了甩头,见马尾动了动,满意的站起身。 她背着手,来到阿方跟前,右手拿着一只折扇,用折扇轻轻抬起阿方的下颌,坏笑了一声: “小娘子不怕,且看本郎君让那总教头心服口服。” “噗嗤” 阿方忍不住笑了,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姜元羲的折扇,拿起手中的小包袱和食盒,“五娘,我们走吧。” 姜元羲第一天去演武场习武,她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姜元羲走出房门,抬起头看到阳光正好,轻轻的挥着折扇,回过头对着自己身后侍女们勾唇一笑, “你们放心,等我从演武场回来,我就教你们强身健体之法。” 侍女们嘴角的笑容立时一僵,阿春大着胆子问道:“五娘,我们也要学?” 姜元羲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你们不学,日后怎么保护我?” 阿方倒是认真的思考这件事,深深觉得五娘说得很有理,于是率先赞成,“没错,没道理主子辛苦了,我们做侍女的可以躲懒,回头我们也学。” 对阿方来说,一个合格的侍女就是小主子学什么,她们也不能落后太多。 比如小主子学圣人之学,她们就要识字,小主子学武,她们作为侍女,也应该学会如何保护小主子——在崔府那次,郑晗玥的侍女帮着郑晗玥揍人的事,至今让阿方记忆尤深。 阿方都赞成了,其他侍女就明白躲不过去了,看着姜元羲和阿方的身影越来越远,祈祷总教头教导的不会太难。 “总教头,五娘没有迟到吧?” 姜元羲来到齐宏茂跟前,揖礼一拜。 齐宏茂看着小郎君打扮的姜元羲,又看了看她身后跟着阿方,沉下脸, “五娘子,某这里,是学武艺的地方,不是来享受的,如果受不住,某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其他已经在演武场的郎君们目光炯炯的看着两人,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特别是姜元羲的小哥姜伯锦,更是担心自家meimei会负气离去。 姜元羲一脸受教的表情,拱手作揖,“是五娘错了,要打要罚都由着总教头,我这就叫阿方回去。” 她转过头,吩咐道:“阿方,你先回去吧,把东西留下就好了。” 阿方忧心的看了齐宏茂一眼,总教头看起来就很难相处的样子,才刚来就给五娘下马威,也不知五娘能不能受得住。 只她再多的担心也只能放回肚子里,将东西放下之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总教头,是五娘不懂规矩,还请总教头责罚。” 姜元羲拱手说道,一副“我错了,我改正”的态度。 这让姜伯锦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个小祖宗没有闹脾气,不然祖父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毕竟总教头是祖父的心腹,又是五娘先请求来演武场的,要是一句训斥就负气离去,祖父必定对五娘失望。 齐宏茂心下叹气,还以为能让五娘子咽不下这口气离去呢,这样他就有理由对主公有交代了。 “念你初犯,下不为例,再有一次,不用来演武场了。” “诺,五娘谨遵教诲。” 齐宏茂看了异常驯服的姜元羲,手一指,指着演武场角落里的一棵大树道: “你去那边,先去跟着学一学扎马步吧。” 姜元羲抬头一看,就见那棵树下站着五六个六七岁的小毛头,都在扎着马步呢,旁边还有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一炷香。 那棵树下,可没有教头,再回头一看,齐宏茂已经背着手走远了。 姜元羲挑起了眉头,没有教导她如何扎马步,以为她会手足无措? 让她跟着几个小毛头在一起学扎马步,还是在其他人的面前,以为这样就会让她觉得下了面子? 想让她知难而退? 那可对不住了,生死面前,不要说被下了面子,哪怕忍辱负重,她也受得住。 姜伯锦见齐宏茂来看他们练习射箭,他轻轻一笑,“齐师,恐怕您的算盘要落空啦。” 齐宏茂眉目不动,沉声道:“何解?” 姜伯锦嘴角挂着一抹骄傲的笑容,“您方才没能逼得五娘离去,接下来即便您的刁难再多,她也不会走了。” 姜伯锦回过头,脸上的笑容更加大了,“不信您看。” 齐宏茂回过头,就见姜元羲拿着折扇,走到大树下,站在几个小毛头跟前,拱手作揖。 虽然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齐宏茂心知,恐怕姜伯锦的话是对的。 “姜五娘有礼了,总教头让我过来这边跟你们学扎马步,可否教我?” ☆、第19章 很快就会有了 几个小毛头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旁支的人,姜五娘是谁,他们在族学进学就没有不知道的。 唯一一个能在男学进学的小娘子,还是在甲子屋进学,姜五娘在这些旁支子弟眼里,是一个充满着神秘的小娘子。 至于外面说的姜家五娘不学无术,以至于整天被姜太傅拘在家中读书,他们无一不嗤之以鼻。 姜家族学的先生,哪怕是女学的先生,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就算姜五娘是东府长房嫡女,没有通过甲子屋先生的考核,那也进不了甲子屋。 按理来说,与他们应该无从交集的人,竟然诚恳的让他们教导他们扎马步,就算这些小毛头才六七岁,也心情激荡。 只是他们还牢记演武场的规矩,不敢动弹半分,脸上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五姐,演武场有规矩,没有教头的许可,在cao练的过程中,不能有其他举动。我们口述指导你如何?” 开头出声的是六个小毛头中年纪最大的,他的身型也比其他几个小毛头高瘦一点。 姜嘉钰心中很忐忑,他大着胆子、厚着脸皮叫了一声“五姐”,也不知道姜元羲会不会生气。 姜元羲意味深长的看了姜嘉钰一眼,姜嘉钰被她看得毛毛的,差点忍不住往后退了。 “行,你们口述,我再照着你们来学。” 姜元羲一句话,让姜嘉钰大喜,没有呵斥他,就是说姜元羲并没有生气。 打蛇随棍上,姜嘉钰立即就开口,“五姐,你的两脚要站在一条直线上,与肩膀同宽; 身体要站直,两手环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