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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行笑说:“郑先生,吃夜宵吗?”郑铎一言不发,直接无视陆景行走到卫千里跟前,卫千里把扣子一颗颗系上,眼睛一挑,“郑先生,这时候怎么有时间来?”郑铎抓住卫千里的肩,卫千里因为肩伤吃痛的皱眉,却非要装的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回瞪他,梗着脖子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明痛到发抖还偏死不开口。“这就是你回来的理由?!”郑铎长手一指,陆景行跟着直起背脊,手指指向自己“为了我啊?”“闭嘴!”郑铎怒吼,眼瞳死死盯着卫千里,几乎要把人看穿。“卫千里,你说话,是不是为了他!”卫千里冷冷的看他一眼,“你管的着吗?”把郑铎的手拍开,自顾自坐下来继续吃面,“三子,吃这个。”把碗里的香肠片放进秦三碗里,“你不是没吃饱么。”秦三半张脸都趴在碗里,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郑铎,终究还是没敢把香肠放进嘴里。郑铎被人晾在一边气的深吸了口气,“卫千里!”卫千里瞟他一眼干脆挪了个地方,“别让我看见你,反胃。”郑铎真当是无言以对,站在客厅正中间却像是临着十二月的鹅毛大雪,一腔热血而来直接被人一桶冷水泼回。他忍受着冷遇,手心攥出四个红月牙。卫千里见人不动,“有什么事就说吧,一会儿我得睡了。”郑铎深吸口气,“你两个回避一下。”“不许走!回避什么回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卫千里“啪”的把碗撂在桌上,坐直身体“有事赶紧说,我没空理你!”这么不给面子,郑铎拳头捏紧,一把给卫千里拉起来,卫千里手里还拿着碗,“砰”的一声响碗打翻在桌面条全都撒了出来。“你干嘛?!”卫千里火了,朝着郑铎毫不留情的砸了一拳过去。郑铎手一抬一下抓住他拳头,眼神凛冽带着冰寒,“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和我在一起?”郑铎表情严肃,一字一字都认真无比。今天是他生日,他甩了一干人来找卫千里,就是想问这一句话。他是不是想和自己在一起,不是床/伴不是情人,是要一直相守站在一起的伴侣。卫千里愣住了,下巴被郑铎抬起眼神无处可藏。在意了这么久,生气了这么久,忽然被这男人问出来,却没了勇气回答。郑铎不允许他逃避,两手包住卫千里脑袋,四目相接眼神交融。卫千里心跳如鼓,“你问这话什么意思。”身后还有两个大灯泡在看着,可这两人却完全沉溺在彼此的眼神里顾忌不上他人。郑铎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不带情/色和欲念,单纯的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想和你在一起的意思。”郑铎搂住他的腰,“我想了很久,从和你第一次上/床之后就在想,到底要和你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卫千里抿抿唇,腰间两手灼热的让人浑身发烫。“和我在一起吧。”卫千里仰着头,“你不找别人了?”郑铎眼神一顿,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话。卫千里静默的等他回答,过了好半晌郑铎才又开口道:“这种事又无法避免,就算我不想总有人会贴上来……”一字又一字割rou似的,卫千里嘴唇抖动起来,“滚!”一把推开郑铎,“赶紧滚!”“你和我发什么脾气,我是找了别人了,可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和陆景行玩一夜/情!”“混蛋!渣滓!滚!”卫千里冷冷笑了,不再解释坐回沙发上,把打翻的碗扶好重新盛了面条继续吃起来,“吸溜吸溜”的声音又响起,卫千里笑的惨淡,却始终一言不发。☆、第46章卫千里的静默让郑铎怒火飙升,郑铎平和温软了多年,终于因着卫千里而摘了假面露出本我,可是这男人的本我,实在不善。“别吃了!”郑铎低低的道,手不自觉就握成了拳头。卫千里没回答也没停止,动作机械像是毫无感情的木偶。他噎的难受,却仍旧死命的往嘴里塞,直把面条塞的满嘴都是,咽都咽不下去。郑铎伸手去抢卫千里手里的碗却被他一下躲开,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过了半晌,终于还是郑铎先败下阵来,负气的直腰挺起脊背,冷冷的瞥了陆景行一眼。视线又回到卫千里身上,郑铎了解,这人性格生硬的就像块石头,根本不可能听劝,“好,你不想理我,我走就是。”郑铎打开门,临到门口还回身幽幽的看了眼卫千里,他眼底是说不出的情绪,却终是收进心脏没有剖白。门被关上,室内终于安静下来,好像刚刚狂风过境一样的争吵不过是场梦境。陆景行还站在门边,秦三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伸手摸向卫千里的胳膊,小心翼翼开口,“二哥,你没事吧?”卫千里摇摇头,忽然“呕”的一声将嘴里的面条全数吐了出来,他失力的擦了擦嘴,强颜欢笑,“我一点事都没有。”他不是不会装作乖巧,以前为了讨祁明拓欢心他什么没做过,勾人的媚惑的乖巧可人的……可这些通通不是他自己。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想再戴假面生活,尤其是面对郑铎的时候。陆景行摇摇头,“相爱相杀啊。”“去你妈的相爱相杀,只有相杀罢了。”被个外人看到这种事,卫千里难掩尴尬,摊回沙发上,“秦三吃完回房间,我和陆景行有点话说。”秦三乖巧的点点头,起身把碗收走拿去厨房,陆景行两步走到临厨房间的墙边靠着,秦三一出来就被他搂进怀里揉了脑袋,小孩儿真是崩溃了,“呜呜呜……二哥救我!”嚎了半天,卫千里看不下去了,“你放开他,你都快比他大一轮了还欺负他!”陆景行过了手瘾给人松开,两步坐回沙发上。秦三被他放开逃似的钻回房间,简直避陆景行如蛇蝎。卫千里起身拿了罐啤酒扔给陆景行,又拿出一瓶刚拉开拉环就被男人劫走了。卫千里瞪他一眼,再拿出一罐来。还没打开陆景行又抢了过去,“你有肩伤还喝啤酒?”卫千里顿了下却还是拿了回来,“又不会死。”陆景行皱眉,“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想好没人拦的了你。”卫千里看他半晌,将啤酒放下了。坐回沙发上,“刚刚的事,见笑了。”卫千里低垂眉眼,手掌不安的搓动。陆景行轻声笑起来,“这没什么,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看出来卫千里尴尬,陆景行仰头喝了一口叉开话题,“我找你确实有事。”卫千里抬头,“什么事?”“关于顾墨白的。”陆景行将啤酒放到桌上,翘起二郎腿,“你这么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