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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小弟子早就在诊脉上没出过岔子了,除了要积攒经验外,老爷子都觉得没什么可教的了,而且小弟子又不因循守旧,在针灸一道上早超出了他这个师父,老爷子非常欣慰又骄傲。 袁珊珊讶异地抬起头看向师父,没想到师父竟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提起三师兄。 老爷子摇着折扇微笑道:“很奇怪师父我提你三师兄吗?那么大个人老头子我怎可能当不存在。” “师父,”袁珊珊正想找借口提三师兄的事,没想到是师父自己主动提起,犹豫了一下说,“大师兄是怕师父担心,大师兄找的人打听到三师兄在最南边出现过,正想办法打听海那边的情况。” 老爷子叹了口气,脸上并没有意外的神色,袁珊珊一直看着,发现师父的情绪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可见,师父确实是早就知道的。 老爷子看小徒弟一脸担心的神色,朝她笑了笑,转回去露出怀念之色:“你们一个个的就爱cao不相干的心,你三师兄这个人啊,你两个师兄肯定只会跟你说他小时候怎么调皮,学医天分又有多高,可那些不好的就不会多说了吧。” 袁珊珊也挺好奇的,其实有关三师兄的事她知道的真不多,师父也就收她为徒的时候排序了一下,知道前面有三个师兄,大师兄和二师兄大概因为提起来伤感,说得也很少,所以在她印象中这个师兄的形象并不是很具体,无法勾勒出来。 “你三师兄是师父我在采药的时候发现的,当时正好采一味白术,就给他起了个周术的名字,也许是名字起得好,所以早早就显露出学医天分,也可能因此,术儿他年轻气盛,我压着他一直没让他出师,他那个脾气,要是有丫头你一半沉稳就好了,当时他居然气得一人跑了出去,这一跑闯了个祸,否则后来你两个师兄都在这里好好待着,他又何必要往外跑?就是师父我也没受太大的罪。” 袁珊珊听得十分诧异,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节:“三师兄是有仇家?被仇家逼得逃出去的?” “也许他当初也后悔了吧,其实留在这里,师父我好歹留些人脉,把他保下来没问题,只不过后来想想,他应该是知道自己错了,不想连累我们三个,就一人扛下来跑出去了,可哪里知道这一走就没了消息。” 袁珊珊努力调节气氛,脸大道:“年轻气盛,其实很正常的吧,师父,不是谁都能做到我这种程度的。”那是因为她多活了多少年啊,经历过末世地狱般的生活,还有什么事能让她大惊小怪的? 老爷子果然被逗得笑起来,用折扇敲敲小徒弟的脑袋:“你这丫头,师父夸了你不够,自己还想着法子夸自己。师父之前担心你太稳了,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有时候冷静是好,可冷过头了,师父就担心你能不能担起济世救人的胸怀,正想着用什么法子来纠正一下,好在这两年你做的事让师父很高兴。” 京城常老写给他的信里提到小徒弟在手术台上的表现,老爷子看了是高兴又担忧,这样过度的冷静不属于正常人的表现,就怕小徒弟对生命太过漠视,无动于衷,幸好并不是。 袁珊珊挠挠脸,干笑,不知如何接口,是不是师父和她爸都看在眼里却没有说破?“师父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高的目标,当初就跟师父说了实话的,就是想方便采药自用的。” 周老爷子笑呵呵,确实如此,他当初也不过是想随手教一教,可哪想到后来发现这丫头天分这么高,让他起了爱惜的心思,加上三弟子下落不明,还想给自己找个医术传人,将一身医术传下去,这有些性子就想给扭过来了。 “跟你两个师兄说,要查就别遮遮掩掩的,老头子我经历过这么多事了,死人堆爬过,子弹也躲过,对了,鬼子也干过,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出生时赶上皇帝下台,从解放前走到到解放后,又经历那十年风雨,临到老身边两个徒弟都在,还收了个继承衣钵又贴心的小徒弟,老爷子觉得,他这一生,老天已经挺厚待他的了。 袁珊珊点点头,发现这一晚过后,师父也有些释怀了,并很积极地养生,这样的状态让得知那晚谈话的两个师兄,也放心了许多,师父确实要比他们这一辈人更加坚强。 转眼便到了最后一个学期,恢复高考后录取的第一届学生大多要进入实习阶段,京师大的唐芸和郑学军,一开学就被分到京城的中学里实习去了,两人还在不同的学校,很快就忙得周末也难看到人影,备课也得查资料准备教案,于是姚海波也不来四合院了,一到周末就颠颠地陪老婆了。 用他的话说,两家人已经通过气敲定下来了,就等毕业领证了,这已经是预备役老婆了,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期盼着毕业。 袁珊珊被向医生和常师兄所在的医院指名要去了,正式穿上了白大褂,不再像之前只是偶尔客串一下,想到师父说过的话,她很认真地对待这份实习工作,开始起早赶黑,有时晚上还要值班,与许言森碰面的时间比之前的三年半少多了。 许言森也是上面点名要过去的,不意外的话实习过后就会正式留下来,从他第一篇报告刊登发表后,就被上面有关人士一直关注着,并不仅仅是因为他跟许老的关系,而他的档案资历又相当漂亮,不是那种嘴上没毛光会说不会实践的人。 许大伯很欣慰,可以说侄子如今取得的成果基本是凭自己的努力得到的,而非通过许家的关系,只要按着这种程度继续稳定发展下去,一定会成为上面的重点培养对象,只要许家再搭把力,以后就是许家的领军人了,这个担子他想推也推不掉。 京城又进入了冬季,包括进入研究所实习的袁卫彬,大家的实习工作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这天,许言森在办公室里接到他大伯的电话,让他这周末去疗养院看老爷子的时候,把珊珊捎上。 “爷爷要见珊珊?”许言森诧异道,他会定期去看一趟,现在工作忙,也就一个月去一次的样子,按照预定计划,这个周末正好要去。 还是当初在医院见过面,之后袁珊珊就未再老爷子面前露过面,老爷子不是一直待在疗养院的,过春节的时候会回来往几天,有时许言森和父母会赶过来过个团圆年,可那时候袁珊珊在家陪家人,哪可能特地赶过去,老爷子嘴上不念叨,这心里也在犯嘀咕。 “是啊,你问问小袁的意思吧,要大伯说还是去一趟吧,我听你爸说了,你们毕业后就要把事情办了,一直这么老拧着也不是个事啊。”许大伯有点哭笑不得,珊珊这丫头越是不往老爷子面前凑,老爷子越是上心了,时间越长越惦记上了,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好吧,我问下珊珊的意思。”意思是,袁珊珊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