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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了许多,袁珊珊得闲带袁卫彬与陆睿明逛街去,她想给坡头村的人捎点新年礼物过去,袁卫彬也很积极地参与挑选,在百货商场和华侨商店将东西购买齐全,有本地的特色点心,有坡头村和秦石镇上也难买到的吃食,还有给郑大奶奶和军军两人买的昵外套,考虑到军军还在长身体,所以特地挑大了一号,过了两天,袁珊珊开车送去了省城许家。 在这边,许家住的地方是机关大院,把许言森叫出来,他们才被接了进去。袁珊珊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大包小包的,带着可不轻松。许言州还没走,大包大揽地说:“没事,到时我送他回去,这些东西放车里就是了。” 即使袁珊珊不来,许言森回安平县时也会路过丰城一趟,问袁珊珊有什么要带过去的。 许母想留袁珊珊吃顿饭再走,袁珊珊推辞掉了,因为带袁卫彬一起出来的,许母看他不自在,袁卫彬也会待得难受,便说下一次,下次她再借了车开过来,方便得很,许母这才放过她。 这叫许言森也看出他妈的心结了,不过做儿子的也没法指出来,毕竟他妈也没当面说什么,只盼着以后一个在省城,一个在丰城,见面少了,随着时间过去慢慢地淡化下去。 再回丰城,家里三个长辈都上班了,特殊时期,年节休的假也很短,所以日子很快恢复成和年前一样,袁大哥也没能留到过元宵节,袁珊珊依旧开车和袁卫彬,一起将他送去了火车站,恋恋不舍地送他上了火车。 袁珊珊继续留在家里学习中医和研究雕刻,致力于将精神力运用于其中,有时会消失一下,再回来时带回来几只野兔之类的野物,袁卫彬看了只有更加敬佩,他姐回来了,将丰城周边的山头也迅速摸清了,对袁父来说,耳听的不如眼见的来得更真实,看女儿从自行车上拎下来的带血的野味,袁父表示,自家女儿就是这么能干。 钟伯伯那里借来的车不能一直这么公车私用,所以年后便还回去了,以后需要再借,所以平时出入还是以自行车为主。 不过带回来的野味,总有那么一两只不是一击毙命,袁卫彬起初还奇怪呢,他姐出手就没见过有失手的时候,果然,带回来的受伤的野兔子,是袁珊珊的实验对象,至于是不是残忍,对于从末世地狱里过来的人说,反正都是要下锅的,现在不过是多利用一下,等没利用价值了,再下锅进肚子里。 袁父倒是觉得女儿很有钻研精神,如周老爷子这样的老中药,起初也是经过许多尝试才能积累起丰富的行医经验和学识,所以任由女儿在家里折腾那些被刻意弄伤弄残的野兔,用针炙和药物配合,将残了的野兔治好,不过活蹦乱跳的兔子,往往第二天就不见了,当然第二天的饭桌上,会多一碗以兔rou作主料的菜。 袁父和袁卫彬都被袁珊珊锻炼得心脏特别强大,非常淡定地朝兔rou碗里伸筷子。 “珊珊,周老爷子年后应该就能出来了,爸会帮你留意着的。”他清楚学中医,并不仅仅是看书就可以的,更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师者从旁指点,否则就是闭门造车。 “谢谢爸,要不是有工作组蹲在农场,我该去农场那边看看老爷子的。”只能希望老爷子快点出来,农场环境毕竟比外面差了点,想弄点药材调养身体都不行,以前的药材除了老爷子自己在地头上采的,就是靠袁珊珊这里偷渡过去,可想而知,就是老爷子自己也受不了了。 吃过午饭,问过儿子的学习情况,袁父小憩了一下又去上班了,交通工具同样是自行车。 刚到单位门口,看到外面一个身影在不停地走来走去,袁父起初也没在意,准备越过这人就进去,却见这人忽然向他看来,声音已经叫了出来:“袁国柱,我来找你!” “袁同志,这位女同志来了半个多小时了,说要找袁同志,我们不敢放她进去,所以就让她在外面等着。”守门的人看到袁国柱过来,过来解释了一下。 袁国柱点点头,表示是认识的人,那人便走了开去。 袁国柱这时抬头看向这个熟悉又让他感到陌生的女人,是他第二任老婆,不过已经是离异了的,但她又是他儿子彬彬的亲妈,袁国柱早料到回城后迟早要与这彬彬妈碰面,不过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找过来,他以为周秀兰会是自尊心特别强的人。 “你……周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不能到家里找我吗?彬彬回来了,你没去看过他吗?” 不提袁卫彬还好,一提周秀兰就炸了:“哼,袁国柱,你怎么教儿子的?你以为我没去找过?不过还没到家门口就被他拦住了,不准我去打扰你们一家子,他能耐了啊,敢对我这个妈威胁,不仅打了韦建明一顿,还揍了成刚,你再不好好管管,他这样子迟早要把自己送进牢里去。” 袁父起初皱眉,周秀兰居然来过家里了?让彬彬拦下来了?想到小儿子拦人的举动,好笑的同时又心疼,原本该有父母疼爱的小儿子,却造化弄人成了如今的局面,可后面却越听越不像话了,他日日与小儿子相处,小儿子什么品行,会不比这个亲妈更清楚。 “周同志!周秀兰同志!”袁国柱声音严厉地说,“你是彬彬亲妈,居然不相信自己儿子却听别人胡说八道,彬彬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你只看到他动手打了别人,可有问问彬彬为什么会动手,我相信自己的儿子,他不会不问情由出手的。” 说到周成刚,倒把袁国柱藏在心里的旧事钩了出来:“你说周成刚,当年我被革委会带走,家里就剩下珊珊和彬彬姐弟俩,周成刚带人去欺负他们将姐弟俩打伤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可有关心过彬彬一句?” 珊珊不是她亲生的,不过问也就算了,可彬彬总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知道三年多来从没写过一封信时,袁国柱心里也是埋怨这个亲妈的,怎么当孩子妈的,所以她现在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谈论怎么教育孩子? 至于韦建明?那是谁?袁父茫然,没听过这号人物啊,不过在没弄清情况前,袁父绝不会不问清红皂白地给彬彬定下罪名。 周秀兰见袁国柱说起旧事,皱眉说:“那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事情到底怎样也不是你我说的,我回去后会问问成刚是怎么回事,现在跟你说的是现在的,眼下的事,你拿旧事来推说做什么?还是说彬彬在你心里不能跟卫国相比?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也不能因此迁怒到孩子身上,你要是不想好好教彬彬,那让他回到我身边,我亲自教他!” 周秀兰说得理直气壮,袁国柱简直要气乐了,根本没办法好好谈下去了:“原本看你是彬彬亲妈,我还劝彬彬跟你多接触接触,可现在看你这样子,幸好这三年多彬彬是跟在他姐身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