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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病房了。 何莉莉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儿子的背影,转过头来,用强调的语气跟我说:“我这两个儿子呀,没得说的,孝顺!” “对对对!何阿姨真是有福气!”我连声附和着她。 刚刚醒过来的诗语,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对我说,“姐,我渴了,我的喉咙要冒烟了。” “姐,我伤口好疼。我不要活了!”诗语哼哼唧唧地对我撒娇。 我给诗语切了一小片柠檬皮放在她的鼻子下面,给她嗅,以减轻手术后的恶心感。“你忍忍吧,汤暮生说了,之前给你开了长效麻醉药所以不太疼,但是麻醉药不可以过量使用,现在药劲过了,是会很疼的。起码要疼一段时间,这是正常现象。” “做手术哪有不疼的?”我对诗语抚慰道,“伤口疼总好过没命吧!” “蕙喜,我也渴了。我的手上打着吊针,不太方便起来。麻烦帮我倒点水喝。”旁边的刘晓芳对我说。 “好,我给你们倒水。”我拿起水壶倒水,发现里面的水凉了,“这水壶不保温呀。” “水壶里的水冷了不能喝,刘大姐,我去茶水间给你续点热水。” 我转身走出房门,经过护士站,见到两小护士在值班。 “哎,哎,哎,你听说了吗?”其中一个小护士用手上的铅笔戳了戳同伴,“听说汤医生准备要调动工作回到米国总部了耶。” “不是吧,汤医生走了,我们这个医疗中心还怎么继续。汤医生是我们的活招牌,很多来做手术的病人都是冲着汤医生的精湛医术和名气声望,才来我们这里做手术的呢。” 我听到这俩护士口中的汤医生,应该是汤暮生吧?怎么?他要离开我们这个城市?他要出国?我怎么没有听他说起过?他什么时候离开?诗语的病怎么办? 我停了下来,继续听俩护士的对话。 “嗯,对呀,汤医生走了,咱们的这个医疗中心不会倒闭吧?我们会不会失业呀?而且,汤医生一下子走了,他的那些病人咋办呀。” “这倒应该不会,总部应该还会派其他医术高明的医生来顶替汤医生,撑起这个医疗中心的,我们就不要瞎担心了。” “汤医生仁心仁术,救了不少危重的病人,连我们都舍不得他走,何况是那些被他挽救了性命的病人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呀?为啥无缘无故汤医生就要被调走了呢?” “听说,这是汤医生自己要求的,好像是情场失意,所以要离开这个伤心地。” “情场失意?汤医生对每个病人都是那么的细心体贴。他是那么的帅,人那么的好,简直是十全十美的男子汉,我仰慕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有女孩这么狠心地对他呢?” “要是汤医生肯好好地看看我就好了,即使是一眼。有时候我都希望自己是病人,可以得到汤医生的关注与照顾。” “对呀!话说,这2503病房的甄诗语,会不会就是那个拒绝汤医生的女孩呢?她入院的那天,汤医生甚至用了自己的金卡为她支付所有的医药手术押金呢。” “我也有这样怀疑,汤医生每天有事没事都去甄诗语的病房巡查好几次。这也太频繁了吧!汤医生若是没有对她怀着情意,我才不相信呢。” “我们的汤医生太可怜了。我从来没有见他对哪个女孩这样特别上心,特殊对待过。”这小护士在胸前抱着拳,陶醉在自己的遐思中:“假如汤医生喜欢的女孩是我,那……” 我听到俩护士私底下的这番对话,心里颇不是滋味。汤暮生情场失意竟然闹通了天,令得如斯少女们为他打抱不平,思慕不已。 “你们两个没事在这里嚼烂舌根干什么?没看到2304病房的警示灯闪了好久了?”护士站里间出来了一位护士长,她打断了两位护士的绮丽幻想,大声斥道:“还不赶紧去病房里处理!” 我去茶水间打了水回到病房。 “姐,你怎么去那么久?”meimei诗语乌黑的眼眸睁大了,娇滴滴萌哒哒地说。 “嗯,我是久了一点。”我有点儿心不在焉,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 佟志已经为他mama办理好出院的一切手续,两人正要离开。 “阿姨真想可以跟你们姐妹俩多聊聊,好好交个朋友。可惜这么快,我们就要分开。”何莉莉上前来拉着我的左手,然后又上前拉了拉床上诗语的手,叹了叹气,说:“阿惠,诗语,你们要保重!” “嗯嗯,何阿姨,您也保重,出院以后身体康健,再也不要进医院了。”我对何莉莉客气一番。 何莉莉对另外一床的刘晓芳挥了挥手,说:“小刘,你也保重。” 佟志将他mama收拾好的行李,扛在他宽厚的肩头上,很潇洒地甩了甩头,对诗语和我有礼貌地告辞,“谢谢你们一直对我mama的关心和照顾。以后有机会再见!” 诗语甜甜地一笑,对佟志说:“谢谢您的糖果,我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的疼了。谢谢了,以后咱们有机会再见。” 佟志嘴角微翘,带着几分痞气地,笑着对诗语打了一个响指,说:“一言为定!” 我愣住了,看来,我刚刚去茶水间接水,错过了什么? 我看着佟志跟在何莉莉身后离开了病房,“哎,诗语,那佟志给了你什么迷魂药了,你笑得这么开心?” “没有啦,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伤口很痛吗?那佟志说,转移一下注意力就会没有那么的疼。说完,他还从兜里拿出了一块糖给我,还跟我讲了两笑话。”诗语指了指桌上的糖果,老老实实地对我坦白,“说起来也奇怪,我好像真的觉得没有刚刚那么的疼了。” ☆、知女莫若母 “诗语,你怎么能随便乱接受陌生人给的东西?没读过吗?白雪公主是怎么被毒苹果给毒倒的?”我端起了大姐的架子训斥诗语:“何况你前几天才刚刚动了手术,还没问过汤暮生,现在是否可以吃糖果。” “老姐,你记错了,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是里的好不好?”诗语不满地反驳道:“何况,何阿姨是我的病友,一家子的警察,多正气呀!他的儿子又怎么能算是陌生人呢?” “就你牙尖嘴利!”我弹了弹诗语的额头。 “老姐,是你太过草木皆兵,这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坏人!” 我低头想了一下,缓缓说道:“诗语!你别老在歪曲你老姐的意思,断章取义,好不好?” 诗语鼓起腮帮,不服气地说,“难道佟志是坏人不成?” 我被诗语怼得无话可说。 难道说,我经过了被陷害,被污蔑,被辞退,被绑架,被一再地伤害,已经真的是杯弓蛇影,胆战心惊,变得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