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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的手说,“陆叔叔,我来照顾陆程吧,我可以带他去楼上睡觉”陆景虞看着骆廷言稚气十足的包子脸,大巴掌罩在骆廷言软软的发顶,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于是骆廷言一路顶着大人们殷切的目光牵着陆程上了二楼,好在陆程也没有挣开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生病耗光了力气。八岁的骆廷言学着大人的样子帮陆程掩好被角,还伸手探探陆沉额头的温度,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坐在床边对陆程说“你睡吧,我在这儿一直照顾你”陆程被烧得有点晕乎了,刚劲的眉毛也软乎下来,骆廷言第一次看见这么温顺的陆程,好奇得不得了,一直盯着陆程的脸看个不停,陆程嗓子哑,让骆廷言给他喂了一次水,后来陆程晕沉沉地睡着了,一觉醒来,那个说要照顾自己的人影子都没有了。骆廷言那天在陆程睡着后被母亲姚想容带到海南去玩了半个月,年少心性的骆廷言一听到可以去游泳,还有沙滩,蓝天,白云,一早把躺在床上病怏怏的陆程抛在了脑后,挂着游泳圈在海水里没日没夜地扑腾。有关陆程的那一点点零星的印象都变成了天边的飞絮,不知不觉中飘走。骆廷言回来后又见过陆程几次,但是每次隔得老远就看见陆程都睁着一双厉眼瞪着自己,大概是陆小将军病好了介意自己最虚弱的样子被人看到过,和陆叔叔一样要强要面子,骆廷言于是很识趣地每次都绕开陆程,或者躲得更远,后来陆程读完高中出国,两人偶尔能在过年的时候见一次面,骆廷言听说陆程在国外和一群清教徒共事,那不是把克制和禁欲当作人生信条的一群人嘛,拿及时行乐当免死金牌的骆廷言更是不想再往陆程的身边凑。年幼的短暂交接,最终被时间分花拂柳,长进不同的天空。骆廷言偶尔能想起陆程小时候的模样,睡在洁白的床单里,脸颊上还能捏到一点点rou,如今长大后眉目越加硬朗,和陆景虞给人的感觉似像非像,按骆廷言的说法,两父子都长得天生拒人于千里之外。骆廷言站在车外跟陆程说了一句多谢,陆程点点头就走了,骆廷言收回目光,也收回刚刚在车上分散的心神。第四章骆廷言穿过一大片修剪齐整的草坪,用篱笆围住的花圃里种着茉莉和郁金香,都不是名贵的花种,好在易活好打理,想容女士把照料孩子之外的时间都留给花花草草,每次一回来都代她在门口花团锦簇相迎,家果然是世界上最有归属感的地方,骆廷言瞬间把所有烦恼抛在脑后。骆廷言进门的时候另外三个人都在等他“迟到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害我们等这么久”想容女士端来甜汤假装埋怨,骆廷言挽着想容女士的肩说了句好话,想容女士一把打掉他的手“快给棠云也道个歉,女孩子时间宝贵,你不结婚,我还等着棠云快点出嫁我好抱外孙”许棠云坐在桌边抿着嘴笑,拉开旁边的椅子说“干妈,我没有关系,言哥快过来吃饭”许棠云初中时父母车祸双亡,骆廷言的父亲骆云峰和许棠云的父亲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故交出事,骆云峰便把还在读书的许棠云接到家里当女儿一样养着,吃穿用度比骆廷言还要精心百倍,想容女士以前还生过直接让许棠云嫁到自己家里的念头,但是许棠云一直把骆廷言当哥哥看待,根本没有男女情爱的心思,而且,骆廷言后来主动跟家里出柜,家里越发把听话的许棠云捧到手里疼爱着,对大逆不道的骆廷言完全采取放养政策,任由他在外面风花雪月。这几年来骆廷言顾及许棠云的闺阁名声早早搬出去住,但是兄妹俩关系好得非比寻常,骆廷言玩了这么些年也没真的在外面胡来,有人说骆廷言这是在为许棠云守身如玉,这话传到骆廷言耳里也只当个笑话听了,但是越是这样态度暧昧着越是有人愿意相信这是事实,骆廷言也不去澄清,这是家事,懒得跟不相干的人说道。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吃完饭骆廷言在厨房洗碗,听着父母和许棠云在客厅愉快地聊着家常,许棠云最近貌似有了恋爱的苗头,整个人看起来气色红润,婉约大方的闺秀浅笑起来异样娇羞,骆廷言擦干手出来,骆云峰和想容女士出去散步了,许棠云还坐在沙发上。骆廷言这些年当哥哥也当得很敬业,许棠云方方面面的事情他都能顾到,他也乐意宠着这个替他分担父母期望的女孩,虽然许棠云无疑也分掉了父母大部分的爱,但是骆廷言觉得这是许棠云应得的,女生原本就应该得到疼惜和宠爱,他一个男人不需要这些,家人的理解对他来讲已经很宝贵了。“谈恋爱了?”骆廷言调侃许棠云,许棠云脸上一红“没有,就只是普通朋友”“是你这么觉得还是他也这么觉得?”骆廷言一听有戏就开始严阵以待了,唯一的meimei有了男朋友,必须替许棠云把好关。“我们都这么觉得啊,普通朋友而已,言哥你别笑话我了”许棠云从小除了骆廷言没跟其他男生过多接触过,骆廷言怕她不明白人心险恶,“他是做什么的?”许棠云看着八卦心旺盛的骆廷言都被逗笑了“我不知道啊,做普通朋友不需要问家世的”许棠云也知道骆廷言是为了自己好,但是真不是他想的那样,骆廷言见问不出什么只好转移话题。“最近工作怎么样,忙不忙?”许棠云工作所在的博物馆是沄城最负盛名的博物馆,藏品数量和质量上都遥遥领先于同行,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许棠云对博物馆情有独钟,毕业后顺利在那里谋得一个职位,每天和文物古书为伴“还好,最近馆里收购了一批外国人的藏品,在做整理,你要不要也来看看?”“好啊,什么时候展出我来瞧瞧”兄妹两个又借机聊了不少闲话。这边隋阳把工作日程调度好才收到老板的指示,后天的行程要空出来,隋阳想到总部每天都有无数个电话短信来旁敲侧击老板的归期,老板不在,总部的人表示搞不定,隋阳反正一切听老板指示,在国内吃喝玩乐舒服得不行,现下也不急着回去,这边已经谈妥,总部不出什么大娄子的话,老板就可以专心解决骆廷言的事,那个人是叫骆廷言吧,老板的办公室里有他的照片。隋阳已经膜拜过无数遍了。骆廷言晚上就在老宅睡了一晚,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骆廷言也没了出去找人玩的心思,骆廷言单手枕在头下,稍微缓解了臀`部的压力,想着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招来无妄之灾,以前那些放生的小家伙显然没这么大胆子,何况骆廷言为人大方,一拍两散也能做得仁至义尽,不曾亏待任何一个。骆廷言百思不得其解,整个晚上都在翻来覆去。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陆程,经历了前一天晚上的翻云覆雨,开了荤腥了陆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