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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哗啦啦将他围住,他只泰然自若。不多时,有去报信的回来说,将军让带此人过去。 此人大摇大摆入了中军大帐,只见那领头的将军年近五十、不怒自威,显见是员老将。他拱了拱手:“这位头领请了。” 那将军问道:“你是何人。” 此人道:“区区小卒,不足挂齿。” 那将军上下打量了他半日,忽然盯着他的腰牌细看了几眼,笑指道:“你们头领倒是有趣。这是你的名字?” 那人低头一瞧,不由得涨红了脸。那腰牌上刻着三个字:精细鬼。方才在路上,那真山贼可巧同他说了评话里头有个两个小妖怪,一个叫精细鬼一个叫伶俐虫。只得干笑两声:“我们头领……贪玩。” 将军再瞧了瞧那腰牌,又笑了会子方说:“罢了,你既不肯通名,就叫你做精细鬼便是。你们头领是什么人?” 精细鬼无奈,瘪了瘪嘴道:“我们头领就是这山上的头领。天上掉钱地下捡,谁先捡到是谁的。俗话说,盗亦有道。既是在绿林中混,这么点子规矩头领总该知道。那票货自打发出来,眼红的多了去了。倘若先让别人得了去,我们头领也没法子不是?偏生如今就是让我们得了来。既已到了我们手里,头领再想来夺就不大好了吧。” 将军似笑非笑瞧着他道:“你们头领好大的胃口。知道他抢的是谁么?” 精细鬼也笑道:“随她是谁。横竖钱不会说话。” 将军道:“不怕荣国府取火炮来轰平了你们山寨?” “这个就不劳旁人忧心了。” 将军冷笑一声:“天上掉钱地下捡,谁捞到手是谁的。既是遇上了,见面分一半不过分吧。” 精细鬼歪着嘴干笑道:“头领莫要耍笑,甚是无趣。” “谁耍笑呢。”将军道,“不知贵山寨有多喽啰?倘或我放火烧山会如何?” 精细鬼冷冷的道:“做此坏规矩之事,头领来日还想在绿林上混么?” 将军哈哈大笑起来:“既有了这么多钱财,我去买个爵位便可当贵人了,还混什么绿林。” 精细鬼黑着脸咬了半日的牙,道:“敢问头领什么来历?” 那将军捋了捋胡须:“太湖王五。” 精细鬼点头,抱拳告辞。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来问:“那小饭馆的春大嫂,你们没把她如何吧。” 将军道:“那个饭馆里头没有人,想是她看来了这么些人马,逃走了。”精细鬼再告辞。 待此人走了,将军又领着人去那山下的小饭馆搜了一回,仍不见可疑之处。乃随意坐下,问下头的心腹道:“依你看,这个山大王是何人?” 心腹道:“绝非绿林贼寇。他给下头喽啰挂的腰牌,‘精细鬼’,此典必有缘故。评话里头,精细鬼乃是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的手下,这两位可是替太上老君守炼丹炉的童子。” 将军道:“他们抓建安公主作甚?” 心腹苦笑道:“既不知是谁做的,岂能猜得出来?只是咱们一路不曾见有打斗痕迹,可见庐王的人与这山大王不曾打过。” 将军道:“也保不齐是使了什么法子哄骗。”乃坐了会子,愤然拍案道,“眼看着鱼儿要入网,竟让旁人抢走了。”心腹劝了几句,他乃叹了口气,领着人出去了。 那精细鬼回到山上,手里捏着腰牌直丢在葛樵案头,气哼哼的从头说了一回。葛樵笑击掌:“他果然留意到了。” 钟威也觉得好笑,问道:“做个西游记的腰牌作甚?” 葛樵道:“本是做着玩的,正好拿来用一下,搅浑水。” 钟威道:“这个太湖王五?” 葛樵笑道:“跟王五爷毫无干息。山下那些人的目的有一条已明白了,栽赃。” 又过了半日,外头有人说:“春大嫂来了。”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寻常村姑麻利的进来向葛樵行了个礼。葛樵问她可听见什么了,这春大嫂遂将方才那将军在小饭馆与心腹所言说了。 精细鬼这才知道,方才葛樵命他最后多问一句“春大嫂”不是闹着玩的,春大嫂就藏在小饭馆里头偷听,不禁问道:“葛将军怎么知道他会去那里头说话?” 葛樵随口道:“帐篷终究没有屋子使人觉得安全。既是那饭馆里头没有人,他便会放松些警惕。”乃向钟威道,“王五寨主与我们琮三爷私交甚笃,故此这些人不会是王寨主的。显见是正经军队不是草莽。太湖在吴国。倘若让他们得手,这黑锅大约便是让吴王背上了。与吴王有仇又不愿意自己动手去找麻烦。挑起吴王与庐王、荣国府结下死仇。在燕王的地盘。” 钟威道:“贾琮帮了吴王不少忙,大概各家王爷都知道了。” “这么看来,楚国的最有嫌疑的。”葛樵道,“吴国近年来太富庶了些,又在东瀛占了地盘,且他们也开始兴建各色工厂了,最要人口的。许多楚人纷纷迁去吴国。” 钟威道:“齐国也过去了不少人。” “齐国外迁东瀛的多半去了刘侗之地。”葛樵道,“晋人先到燕国再去东瀛燕属的多些。对了,楚人也有借道燕国去东瀛的。还是楚王嫌疑最大。再说,吴国从楚国赚走了多少钱?吴布差不多把楚国占领了吧。我若是楚王,头一个不知道该恨吴王还是贾琮。吴王那些纺纱机织布机的图纸就是贾琮送他的。过了两年还又送了份给燕王,楚国可巧夹在中间巴巴儿穷死。” 钟威道:“还有一事。楚国这两年衰微得极快乃是从最先那位楚王遇刺开始的。他遇刺的缘故便是在庐国抢了个美人。” 葛樵托着下巴道:“嗯……咱们先头说,不知道山下那些是想杀人、劫财还是绑票,后来加了个栽赃。保不齐这几样他们都想干。环三爷这是干什么了,想成个亲这么麻烦。” 钟威道:“葛将军可有什么主意没有?” 葛樵的脑袋搁在巴掌了晃了晃道:“主意倒是有,不过,先去问问正主什么意思。”遂打发春大嫂去将此事说与建安公主听。春大嫂应声而走。 钟威道:“问她作甚?她不过是个女子罢了。” 葛樵挤了挤眼:“听说嫁进贾家的女子都有两把刷子,且试一试她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到了蘅芜苑,春大嫂立着将山下经过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