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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却是忽略了坐在褚遂身边的穆清。 褚遂闻言,轻咳一声。 教坊使的官帽忽然抖了一下,这才恍然方才的话说得过满了些。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位镇威侯夫人来自蜀地,她的姑母正是编成的舒窈长公主。这世间,还能有谁比舒窈长公主更得之精髓?然见过舒窈长公主舞姿的人大抵都已作古,如今在夏国,还有谁比穆清更适合品评? 穆清闻言却是微微蹙眉,听这教坊使的话,莫非他还不知晓太常寺请了自己献舞?难不成......穆清又将目光移至褚遂身上。 褚遂亦向穆清回望过来,似看透穆清心中所想,颔首。这下穆清明白了,按照前两次的规矩,不到比试当日,除却太常寺,无人能够知晓比试的具体内容。而此次境况不同,不得已才让镇威侯府和教坊使提前知晓了,至于旁的花头,具体又比试些什么,自然不可再走漏风声。 换言之,穆清献舞出题这一桩事情,只有比试当日在相辉楼上才能揭晓,在这之前,只能由内教坊和赵姬当个献舞的幌子。 “乃我姑母所作,是我蜀地之舞,赵姬是否合适,瞧过便知。” 说话间,从屋外走进了一个女子。 透过层层的帷幔,穆清抬首,循着脚步声望去,并未瞧清来人的面容,却被她的身段所吸引。 □□妙曼,含蓄柔韧。 正是常年习舞所沉淀下的气韵。 待赵姬在穆清面前行了礼,站定,穆清这才去看她的脸。 相较于令人惊艳的身段,赵姬的眉眼却过于平淡,只勉强够得上一句“中人之姿”。 “听闻你会?习舞时可曾有什么心得?”既然是幌子,穆清也不好忽略了她,拣了个不痛不痒的话头问道。 却没想那赵姬听闻穆清谈及,一双眸子顿时发起光来,将自己近年习舞的体会娓娓道来,她对此曲钻研颇深,个中体悟在穆清听来,竟也头头是道,不禁开口应了几句。 褚遂见穆清面上略有赞赏,适时插话道:“内教坊的梨花开得正好,夫人与赵姬言谈甚欢,不若就由赵姬领夫人四处走一走,本官尚有些公务需处理,这便告辞了。” 教坊使极会看脸色,见风使舵道:“夫人,不知可否请夫人为赵姬指点一二?” 穆清颔首,心底却仍有些哭笑不得,这位教坊使,大抵还以为两日后在相辉楼献舞的是赵姬。这人瞧着机灵,怎么就想不明白后日的境况与宫宴献舞大大不同的道理呢? 如若由赵姬献舞,而太子殿下又赢了比试,以申屠骁满肚子的坏水,极有可能事后寻思什么龌龊法子,倒打一耙,污蔑东宫提前知晓了试题。 在申屠骁等外人看来,买通一个小小舞姬远比买通她这位侯府夫人容易得多,且东宫向来与镇威侯府无甚往来,而她又是蜀国公主,所以唯有她登场献舞,才能彰显比试的公正,在源头上遏制流言蜚语,让申屠骁输得心服口服。 待屋内只剩穆清与赵姬二人时,赵姬躬身道:“婢子昨日得了褚大人吩咐,夫人练舞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婢子便是。” 赵姬果然是褚遂的暗桩,知晓了比试的真相。 穆清便也不客气,道:“将双剑与舞衣取来,我需瞧瞧。” 赵姬取来了衣物首饰。夏女保守,即便是剑舞,依旧用宽袍广袖相配。 穆清瞧了微微蹙眉,随即吩咐道:“这本就是蜀舞,我便全权按照蜀国的规矩来了。劳烦赵姬替我改改舞衣。”穆清与赵姬一一说明了需要改动之处,顿了顿,因吃不准太常寺是否需要她跳下半阕,故而徐徐道:“袖口这处,还需缝一对暗扣。” ...... “如何?两日内可能赶制得出来?” 赵姬颔首应下。 穆清抬首瞟了眼窗外的天色,已是晌午的光景,遂开口道:“有劳。时辰不早,我这便回府了。未免教人起疑,明后日我便不来了。双剑衣物制好了你同褚大人道一声便可。” 正欲起身,那赵姬却突然在穆清面前跪下,行礼道:“婢子有个不情之请,望夫人成全。” 说句实诚话,穆清最厌烦所谓的不情之请。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且为了两日后的事情还需劳烦赵姬颇多,她还能不应下么? 她虚扶起赵姬:“何事?” “婢子习舞近十年,练习亦三年有余,然仍有几处不甚明了,听闻夫人手中有此曲舞谱,不知夫人可否借此指点婢子一二?” 穆清闻言,静静地端详着赵姬的面容,不置可否。 这个舞姬,倒也是个痴人。 *************** 比试定于正月廿七日。隆冬的季节,寒风拂过身时,犹如刀子一般凌厉。穆清拢了拢罩在身上的斗篷,一路从内教坊向相辉楼行去,不禁打了一个又一个寒颤,竖了一次又一次鸡皮疙瘩。 赵姬便跟着青衿一起走在她身后,将前夜方从褚遂那处得来的比试消息一一说与穆清,事无巨细。 相辉楼依势建于台之上,是宫内至高之所在。若将殿内四个方向的窗都支开,俯瞰南北,能将整座皇宫的景致尽收眼底。 宋修远已随百官落了座,从与各位权贵的周旋中脱开身,随意打发了几位巴结之人后,便敛眸静静打量着各人神色。 姜怀瑾虽输了前日的比试,面上却依旧神色平和,端的是温润谦和,如沐春风之态。与之说笑的申屠骁面色则是惯有的旷达豪爽之态,仿若他真的只是一个醉心玩乐,毫无城府的皇子。 不多时,太子姜怀信亦从北门而入,众人起身见礼。宋修远眼尖,发现姜怀信身后跟着个抱琴的女子。那女子着了宫中内命妇的花钗翟衣,宋修远眯着眼数了数那女子头上的七数花钗,又见她颇有些面善的容貌,心底暗自思忖着女子的身份。 只是未及他细想,便被一个罩了鸦青纹银斗篷的绰约身影吸引了全数注意。 穆清在教坊使的引路下,跟着内教坊各职官一起,在太子一行人后入了殿内。数年未跳,太常寺虽只让她随意选取其中两节,可她心底里仍不免有些紧张。 这样难的舞,区区三两日又能练成什么呢?不过是重拾旧忆罢了。 随着众人在殿内一角站定后,穆清悄悄踮起脚往殿中瞧去,却发觉宋修远亦看着她。 目光相接,穆清匆匆低下头,心底的紧张竟化作了一股羞赧,思及她今日的盛装与衣饰,竟还有些期盼宋修远瞧见时的模样。 再抬首,宋修远仍盯着她,眼底含笑地朝他颔首。 穆清心底的不安与羞赧就在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