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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的,两方达成共识。呼赫也与离国签的和平条约也快到期了,张不扬在襄城也算有一方势力。魏倾世是不甘心,呼赫也想要称霸天下,只有张不扬,没有原因,可魏倾世一提出,张不扬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哪怕要背上逆贼的罪名,他也没有一点犹豫。还未进朔都,战在即先去了曾经的洞xue。这里的变化很大,洞口不再被覆盖着,洞中布置成了一个家的样子,应有尽有,只是之前他藏酒的那些石堆,那些烧过的灰堆还在,像是被做成了标本,还是原来的样子在那里。“你做的?”战在即惊讶之余不免动容,背对着魏染尘问道。“嗯。”魏染尘点头,不做多的解释。“魏休你真是个傻子!”战在即平静的说了句,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涌出来。战在即转身往洞外走,他动摇了,竟想要留在战在即身边了,可是魏染尘有了“正常”的生活,他的生活也步入正轨,真的没必要去打破它,再起波澜,真的挺累的。就这样吧,将就着过下去。这里已经接近皇城,魏染尘的伤也不太要紧,战在即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回头看看了那洞xue,战在即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走,或者说跑,再多待一刻,他都怕自己会心软,跟着魏染尘再走进那皇城。直到跑得气喘吁吁,战在即也没有回头,没有停下,泪水也随着风飘散,又不知跑了多久,战在即终于感到累了,走到一棵树旁,坐在树根休息。可一抬头,魏染尘居然就在他不远方站着,还是淡漠的表情,伫立在风中,如一尊雕像眼里只有战在即。战在即又起身,往前走。魏染尘仍然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战在即忍无可忍,回头一把抓住魏染尘的衣襟“魏休,你到底想怎样?战在即死了,我是戏子凌楚凄,我有自己的生活,你是皇上,你有你的皇宫你的天下。这样挺好的。我们不要纠缠下去了。”魏染尘脸色蜡白,流着汗,“阿战不跟我走,我跟你走。”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的战在即悻悻的放开魏染尘,后退几步,低头啜泣“魏休,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噗通!”魏染尘直直的倒下,战在即没有任何防备,魏染尘就栽在了地上,战在即这才看到魏染尘背后渗出的血。从洞xue中跑出后,战在即也不知跑了多远,而魏染尘就追了那么远,完全不顾自己的伤追了上来,一定是又把长好的伤口又撕裂了。魏染尘醒来之后,已经回到了皇宫,躺在龙榻上,玫太后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兰汀儿也在一旁静默的候着。“阿战呢?”魏染尘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一下子坐起来,吓得玫太后更加心疼,只以为魏染尘是在说战在即的尸体。“在呢,在倾酒台,休儿,你不要激动!你的伤还没好。”玫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赶紧上前安抚魏染尘。说到这个,玫太后就心疼之余又气恼。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好歹是一国之君,天下至尊,却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魏染尘男子清明了些,调整情绪才又问道“与朕同行的人呢?”“陛下是说把您送回来的人,那人送回您以后就要离开,臣妾知道陛下是有情义之人,定要酬谢他的,所以让贺戟硬把他留下了。”兰汀儿答道。当时战在即执意要走,兰汀儿注意到战在即很是急切,怕是皇上的伤与他有关,不过情况不明,只能暂时把他扣押起来,等皇上醒了再做定夺。“他在哪里?”“倚奴房。”魏染尘本来平和的脸上突生怒气,盯着兰汀儿,眼神冷得可怕,竟敢把他的阿战关在倚奴房那个黑暗的地方。“湛妃做事真是越来越细心了!”魏染尘捏起兰汀儿的脸,可看着这张和战在即相似的脸,怒气也消了些,只是把她推倒。兰汀儿连忙恢复跪姿,惶恐的埋下头,身边其他宫人也都跪下。不知道哪里惹怒了陛下。魏染尘却只是一把拉过旁边的外衫,就急匆匆的往外去。一脚踢开房门,战在即双手戴着镣铐,在房中盈盈作步,无聊之际唱唱戏文,练练步子。“你醒了?”“阿战,对不起,他们不知道…”战在即握住战在即的手,旁边跪着的人赶紧起身上前打开战在即的镣铐,然后惊慌的跪在一旁。“没关系”战在即露出一个微笑,被这样子对待,他都已经习惯了,三年前进过一次监狱,那镣铐比这沉多了。“你没事吧?以后不要那么冲动。”“我没事。”魏染尘握住战在即的手就拉着他出了那阴暗的屋子,直往倾酒台去。一路上,所有人都惊诧的望着这两道身影,他们的皇上,从来没露出过这种笑容,这样握着一个人的手。走进倾酒台,一切还是五年前的样子,连战在即走时挂的那件衣服都还原封不动的挂着,只有书案上有很多奏折,床榻上有动过的痕迹。取下由己,战在即摸着刻纹,还是那么熟悉,晓澈也在,被摆在矮桌上,他经常看的兵书也摆放得整整齐齐。“魏休,谢谢你!”战在即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半响才说出这句。“我想阿战会回来的,你果真回来了。”魏染尘曾经只认为这里有战在即的气息,若是战在即要魂归故里,也会回这里看看。战在即继续四下打量,偏殿中那个庞然的物件引起了战在即的注意,他记得当年他可没放这么一个东西。走近后感到阵阵凉意,被锦绣绸缎覆盖着,战在即猛地拉开,却惊得连连后退。边道“不可能,不可能,五年了,怎么可能?”被盖着的正是战在即前世的尸体,躺在洁净无瑕的水晶棺中,如同沉睡了一样,虽然身体已经没有生气,却保存得完好无缺。五年了,这的确很不可思议,五年了,尸身竟还未腐朽。“快要保不住了,还好阿战回来了。”魏染尘笑着拉过战在即,这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场景,自己看着自己的尸体。本来战在即的尸身一直在正殿中,用血蛊养着,可是五年已过,血蛊衰老,快要保不住战在即的尸身,魏染尘只好用冰来冻着,移到阴凉的偏殿。“你这混蛋,你不知道逝者已矣,应入土为安吗!”战在即气得要挣开,他不是为自己气,是为魏染尘气。明明对自己用情至深,还留着一副已死之躯时时看望,这样折磨自身,战在即说不出的心痛,突然很痛恨自己当初就那么死了。魏染尘却不放手,拉着战在即到一面铜镜前,让战在即侧身让他能看到自己的耳垂后下方。“这就知我确认是你的原因。”魏染尘握着战在即的手覆上那枚熟悉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