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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很开心。” 他会开心?甄璀璨竟有些没有把握。事已至此,她想了想,便让御医号脉。她确实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怀了身孕。 御医号了号脉,恭喜的道:“娘娘,您是有喜了。” ☆、第百四章 大结局章 隆冬时节,天寒地冻。 后院墙角的那株绿萼梅花开得正盛,香得幽韵。 甄璀璨负手而立于雪地里,抬起眼帘,放眼望着凌寒绽放的梅花,眸色中一片清静。她已经站了许久,俨然成为了天地间的一景。 四周一股股的寒气直往身子里钻着,她喜欢这种冰冷,能让自己更为清醒。 竟然怀上了身孕,宛似做梦般。自大婚之后,她期盼了一年,始终不能如愿。不曾想,它来得太突然了,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昨日,华宗平就应该知道她有喜了,但他至今也没有出现。联想到他一个月没再踏进娴宁宫,使得她必须冷静的思考,思考自己将要面临的一切,思考安禾比她先怀上身孕。 难道他的深情给予时有多狂热,薄情时就有多残忍? 他不要她了?不管她了?不在乎她了?就打算一直冷落她?折磨她?让她在无望的等待中倍受煎熬? 为什么? 她转眼遥望天际,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被尘世遗忘的寂寥。如同面前这株梅树,独自生存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可是,梅树能不被打扰的活下去,她可没有那么幸运。 “皇后娘娘。”随着一声呼唤,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是阿青的声音! 甄璀璨偏头看去,真的是阿青。阿青如以往一样,模样憨憨的,捧着白瓷炖盅,着一身宫装,后面跟着几位小宫女。 “皇后娘娘。”阿青走近了,恭敬的一拜,“奴婢奉皇上之命为娘娘送来一盅燕窝,请娘娘品尝。” 甄璀璨的心中猛得悸疼,他不亲自前来,只让宫女送来燕窝?!她看了一眼阿青,阿青神色如常,她的目光落向了燕窝盅,定睛的看着,眸底生出刺骨的寒意。 滑胎?还是毒死? 她的脑海中疯狂的闪现着可怕的念头,心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悲痛紧攥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阿青轻唤道:“娘娘?” 甄璀璨双睫一眨,咬牙道:“他连亲眼看着我把燕窝吃下的勇气也没有?” 阿青很无辜问:“娘娘的意思是?” “去告诉他,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吃。”甄璀璨的语声沉重。 “是。”阿青不再多言,速速去传话。 脚步声远去,又清静了。 甄璀璨神色彷徨,五脏六腑被掏空了般,她缓缓的向下坠着,无声的跌坐在雪地里,眼底是如何也化不开的惆怅。 积雪皑皑,天色阴郁,天似要压了下来。 她用力的捏着手指,凄然的闭着眼帘,一幕幕的画面争先恐后的浮现。 在悬崖边,他坚定的说:攀着我,踩着我,向上爬在她为娘守孝时,是他小心翼翼的陪在身边,体贴的照顾。 在洞房花烛夜,他说:你有我可信可依,我们必须携手共白首。 他的温存、柔情、在乎、疼爱,分明都是那么真挚,难道一切都是假象?她却深陷了,陷入他的迷阵里。 果然‘情’字最误人,最伤人,她隐隐的苦笑着。 是到了斩草除根的时机?在他心里,终究是皇权稳固最重要,她一甄姓女子,难免要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当牺牲品。 “皇后娘娘?”阿苔紧张的奔过来。 甄璀璨挥手道:“我没事。” 慢慢的站起身,她的眼睛也越发的明亮、清醒、凌厉。 她从不曾辜负过他,也绝不允许他的辜负。 轻抚着小腹,她默默的踏雪回寝宫,去取她的弯刀。她下定决心,只要他来了,再含糊其辞,她一定毫无犹豫的杀了他,一定! 宁可同归于尽,也不需要他害了她后他一人苟活。 她很冷静,从没有一个时刻这样冷静过。她步伐沉稳的走着,每一步都很沉稳。 正走着,她脚下一顿,只见华宗平迎面而来。 他带着她熟悉的温柔笑容,有着天地间最一尘不染的明朗,明皇冬袍,雪白狐裘,脚下生风般的极快的走向她。 甄璀璨神色淡然的驻步于原地,静静的望着他,任由他离她越来越近,她把心揉碎了洒在风里,绝不能再心软耳软。 “瘦了。”华宗平站在与她近在咫尺的地方,凝视着她的冷漠、憔悴和与生俱来的美丽。 甄璀璨平静的迎视着他,看尽他眼睛里的疼惜,牵动了一下唇角,轻道:“还枯萎了。” 他眉心一拧,揽住她的腰身,把她拉入怀里,郑重的说道:“对不起。” “何必说对不起,”她笑了笑,笑得极轻极淡,“该是我说对不起,你赏赐给我燕窝,我却耍性子让你来看着我吃。” 他挑起她的下巴,眯起眼睛盯着她,直截了当的问:“你在怀疑燕窝里有毒?” 她一怔,认真的思索着如何回答。 “我出宫了多日,半个时辰前刚回宫。”他一字一字的全告诉她,道:“回到向阳宫时,安禾着急赶到,告诉我说你怀了身孕,正好有宫女捧着刚做好燕窝给她,我便让宫女把燕窝送来给你。我那时一身泥泞,想换套干净的衣裳再来找你,就使你误会了?” 听上去好像很合理,也说得通他昨日没来的原因,因为他不在皇宫里。甄璀璨只是听着,无动于衷,她提醒自己今日必须作个了结。 他钝钝发问:“你认为我会舍得害你?” 既然他又要深情款款,她就顺势说道:“我已经被你冷落到毫无自信,感觉被你抛弃了。” “我能体会,因为我比你还要难受万倍。” 甄璀璨冷静的问:“你对我避而不见,出于无奈?” “你真的猜不到?” “我愚蠢,猜不到。” 他摸了摸她清瘦的脸颊,将她横抱起,迈开步子走着,轻道:“我给你一个交代。” “去哪?”她心生警惕。 “去个避风暖和的地方,”他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被你的愚蠢气到差点忘了你怀着身孕。” 她打趣般的笑道:“也不知胎儿会不会变成我的催命符。” “不许胡说。” 她瞧着他俊逸的侧颜,喃声道:“你好像并不觉得它是惊喜。”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