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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更是疲惫不堪,可刚给丫头服侍着脱了衣裳钻进棉被,便听得府上门板震颤不休。老太医惊悸难当,“莫非贼人入城了?”小丫头手一颤,“大人,怎么办?”老太医叹道:“寻人过去看一眼。”小丫头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屋叫了小厮过去探探。没过多久,那小厮便过来传话,面上一层细冷,嘴唇颤抖,“大…大人…不好了…”老太医眼瞳晦暗,心底一沉,“这么快?”那小厮道:“来者说是何晏。”老太医心下厌恶至极,想这人就是存心折磨自己,若是早些来,也能帮着挖地干活,非要等人睡下了过来,扰人清梦着实可恶。“不见!”许太医冷哼一声,却是险些咳出痰来,好容易清了嗓子,又继续道:“…就说我出城了。”小厮面露难色,“可大人…方才小的出门询问的时候开了个门缝,未成想给他挤进来了…”老太医瞪圆了眼,“什么?”话音未落,便见门口的男人眉宇沉郁,气度冷清。何晏音色淡漠,“起来。”老太医赶忙将被子拉过胸口,“你…怎好擅闯他人卧房?”何晏道:“你这又不是什么女子香闺,我为何闯不得?“老太医欲言又止,“可…老夫听说你喜好男风…”何晏周身一阵战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这种老树皮谁稀罕啃?”身后的喜连见两人剑拔弩张,忙从何晏身后挤上前去,“许太医,今日您给咱家配的药打碎了,还得劳您在给拿一剂。”老太医脸上甚是难看,“喜公公,此事你差人传告一声便可,何苦又叫他过来?”喜连面露难色,“不瞒许太医,咱家也是给他抓来的,再说那药也是他砸碎的。”老太医瞪圆了眼,面朝何晏,“砸了又重新来配?莫不是你这兔崽子又想愚弄老夫?”何晏懒得同他啰嗦,伸了手直接将人从床榻上揪下来,“我时间不多,你赶紧配完了事。”喜连一惊,不自觉扯了何晏衣袖,“使不得…若是许太医一气之下…”何晏只将人拽了下来,“我没时间在这看他胡搅蛮缠。”老太医却也不服老,伸手砸了何晏两下,无奈又抻了腰,便只能任由何晏拖出被窝。“你今日这般折辱老夫,气节使然,恕老夫难以从命!”何晏抽剑而出,高大的身形微微一晃,那剑刃便去了许太医半片鬓须,“快配。”老太医理理衣衫,斜何晏一眼,“罢罢罢,老夫不同小儿一般见识,配就配,也没什么大不了。”何晏垂了眼,冷声道:“将他要的鸩毒换成同我当年喝的鸩毒一样。”老太医闻言一顿,“同你当年喝的一样?”何晏沉声一应,“之前田崇光托你给我配的药也要一些。”老太医叹口气,“你这又毒又解,莫不是想着折腾老夫?”何晏不过是想着日后拿了给自己以防万一,却不欲同许太医再说,只挥手道:“少罗嗦,你且给我配了便是。”老太医腹诽片刻,便折回后屋。因自己在朝廷上当了一辈子御医,所以府上药材俱全,不多久,便拿出两只绿缨瓷瓶。一只瓶体黑纹,一只瓶体青纹。“黑纹是鸩毒毁神,青纹是醒恼宁神,可千万别弄错了。”何晏接过两只瓶子,急着出宫督军,谢也没有便转身出府。夜幕低垂,浓烟冷雪。策马将喜连送抵宫门,何晏将黑纹瓶子递给他,“到时候你将东西收拾好,我寻车将你们接走。”喜连拿了瓶子,眼眶泛红,“多谢何大人。”后又到:“奴才很是好奇,为何大人不直接将皇上带走。”何晏静默片刻,音色平缓,“我也本想如此,可他是真铁了心要留,若是强将他绑走,以他的性子怕是会死的更惨。”“所以出此下策,也是万般无奈。”话说当初何晏刚离开边城不过三日,赫连冲率军大破边城,林昌领兵南逃,退守羌城。临行前夕,林昌又托人跨马加鞭送两封书信回京,一封是家书,意在叫家人动身同聚。而那另一封密信便是特意递于何晏,约其北上羌城,共谋大计。这羌城位于北疆东南江畔,三面环江,先前为平军粮储之地,虽易守难攻,却也并非兵家要地,自来不为人所注意,且赫连冲着急挥军南下,更不会在此处大费力气,林昌逃居此地,便也能设立军镇,自他人混战争夺江山的间隙,休养生息,以备后用。士兵日夜兼程,好容易抵达京城,寻着何晏,可无奈何晏正忙于护城备战,便也没功夫查看。直到半月之后,万事妥当后又偷龙转凤,将皇帝也救出来,两辆马车逃了百十里地,这才想起来这林昌书信的事。晨曦流漾,沧桑寂野。马车北上行了许多日,于遴登城边稍作停顿。日光自黑绒帘幕后渗入马车内,落在那人如羽的睫毛上,碎光点点。何晏垂了头去看睡在自己膝盖上的人。侧脸单薄,却是说不出的恬淡宁静。外头马夫勒缰停马,等马车缓停之后,这又才靠近帘幕轻声道一句,“客官,到遴登了。”何晏点点头,未有吭声,正想将身上的人唤起来,却见元荆竟是动了动,浑浑噩噩的坐直了身子,盯着何晏。脸上咯出一道红印子,睡的眼瞳懵懂,竟生出些异常柔软的神态来。何晏略一凝神,大力捏了捏他的脸,“怎么睡成这样。”元荆不语,一个翻身便从绒毯上爬起来,掀了帘儿朝外头看,“到了。”何晏给他枕的双腿酸麻,却也发不起火来,只漠然道了句,“恩,要下去么?”元荆回了头,凤目含笑,“要。”何晏轻一抬手,想着借力起身,奈何腿脚麻木不堪,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旁边的人端坐半晌,露出些许憾色,“…相公…你竟腿脚有残…”何晏面儿上一沉,“我看你是睡傻了罢?我好得很。”言毕,便咬牙下车。这刚站定了身子,就见尾随其后的马车也停稳了,上头下来的男人,一身直襟长袍,去了头顶乌纱,正望向这里。喜连将小皇子身上的狐裘裹的更紧,小心抱好了,缓步上前。张嘴想唤何晏一声大人,又即刻反应过来,冲着何晏啰嗦道:“…淮淮,咱家方才在车里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