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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便不致有那样风浪。可事关魔教,华山哪能这样明确包庇。就是他们知道了是什么人,按说也该将其子诛杀。所以没有人理会谢欢的话,即使是烈云,也只是了然地冷笑,再不掩战意,起身扫视四个华山弟子。如果魔教教主找到自己的儿子,血脉延续,焉知魔教不会卷土重来。水瑗按上剑柄。你先避一避。梁徵料想难免一战,转身带谢欢往稍远处去。谢欢尚不甘心,回头还要说,烈云先道:你们莫以为我当真不愿出手。不要出手。出声的是另一人。是洞内荀士祯。你同我说?烈云语带不屑,你是什么东西?我同他们说。荀士祯道。身处洞xue中,他的音量便远较烈云为小,却字字清楚。师父,魔教余孽,人人得以诛之,有什么出手不得?连羽道,振剑而鸣。我与教主一点私怨,不必枉送华山三十年清静。荀士祯说,教主,我说与你就是。请进来说话,我不愿叫我徒弟知晓。师父!连羽顿时觉得一腔血气不知往那里使去。荀士祯答应得突然,连谢欢都是一怔,而梁徵看着烈云。烈云并不兴奋或满意,脸上似笑非笑,原地少坐之后,才起身往内。荀士祯称呼烈云的方式似乎让人感到奇怪,水瑗没有收剑,甚至难得没有说话,警觉地注视洞口。梁徵退回谢欢身边。一时四下寂静,风吹草动尽可闻。像是响应他们的期待,突然一声巨响,脚下土地震动,叫人立足不稳。第一块飞石从更高处滚落。随即巨响声不断,地动山摇,轰鸣之声震耳欲聋,眼前洞窟伴随了山崩之势塌陷。梁徵转身紧抱了谢欢,将他护在怀中,挥剑击开面前碎石。连羽向前冲去,水瑗恐怕他被山石误伤,忙强行拦了他,不防另一边越岫已冲入尚未崩毁的洞口。水瑗一急,丢下连羽便追了过去。荀掌门想要同归于尽?谢欢只怕梁徵也往里冲,抓了他不放,烈云!另一道人影已穿过正在裂开的石壁。交给大师兄。梁徵与连羽对视一眼,因认出突然出现的人影而叫连羽不必再往前,唤声:走。一同往山下急退。直退至琼台峰下日月坪,山峰上仍有大小碎石向下滚落,连羽左躲右闪总算未能被砸伤,惊魂未定中一转头,见梁徵虽怀抱一人,却依旧飘然自若,不禁有些惊异。他武功何时这样好了。山洞之中有什么机关?连羽没有立刻好奇梁徵的武功,更多震动于这样突变。突发意外,及时已经完全退下琼台峰,他依然没有回过神来,转眼间身边竟然只有梁徵与谢欢二人。无有什么机关。是师父一击之力。梁徵同样惊奇,数十年修炼,师父的功力竟到这样境界,有改变自然造化之功,我也不曾料到。可胜得那魔教老儿几倍了!连羽半是兴奋半是担忧,矮身避过又一落石。应是如此。梁徵担忧更甚他几分,便是烈云,当初虽非烈云情愿,但救命、传功都是事实,无法像连羽一样希望烈云死去。何况不知师父如何,师兄们又如何。师父这突然动作,连他们师兄弟都无一人预见,这样如果有所误伤师父难道未曾想过。但他们要与烈云拔剑相对,那时伤亡也许更难预料。荀士祯也许只是确实不愿他们与烈云正面对抗。要说若非越岫突然往洞内冲去,水瑗也在洞外,自然也不会躲不过去。乔子麟更不会跟进去。师父原本没有伤他们之心。这样巨大的阵势,山下众人定然也被惊动了。梁徵轻声对谢欢说: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要不是带着谢欢,刚才也许能在越岫飞身而起前将他阻住。但这并不是谢欢的错。我没有吓着。谢欢强调,不过如果多有不便,你可以先让我回房。梁徵感到怀疑,自己平时住所是否不会被落石波及,这附近可能暂时无有叫人安心之处。山下之人很快会上来,最好别叫人又见到我们一起。谢欢说。梁徵手臂略紧了紧,不用担心这个。我要过去看看。山崩之势稍缓,连羽立刻道。毕竟垮塌仅限于琼台洞府,山峰主体并未改变,想来崩塌不会轻易继续。你留在这里,如果山下众人往此地聚集,别叫他们近前。梁徵说,顿一顿,帮我照料谢兄。梁徵!谢欢急切地想要拉住他,但梁徵并不低头看人,拂开他的手,把他送到连羽背上。梁徵手上巧劲卸力熟练,谢欢实是抓他不住,张口欲要说话,却知道眼下紧急,无法耽搁梁徵,只得咬牙住了口。连羽虽然满脸不情愿,倒也没有摔谢欢下去。梁徵转身几步跳跃,重往琼台峰上而去。洞口垮塌了,被石块掩埋,没有能让人直接进入的空隙。梁徵有些迷茫地站立了一会儿,往山峰下远远一望,不见连羽与谢欢,想是安全避开了,便倒退两步,蓄力于双掌之中,大喝一声,掌风全力而震,欲将这阻塞通道的山石尽皆击碎。自饮过烈云之血后,哪怕是平日所学华山武功,运用起来许多都与往常感觉不同。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所增之力,远远超过往日十多年刻苦习来之功。手掌拍上石块,应声而碎。眼前仍被层层拦阻,他便重新运功,再拍下去。无论荀士祯是成功与烈云同归于尽,还是他们当中有任何一人存活,还是越岫,还是水瑗,还是乔子麟。他不能什么都不做。日月坪上受惊赶到的众华山弟子与其他武林中人都渐渐聚集起来。连羽手忙脚乱地应付他们,拦着人们想要上琼台峰一探究竟的想法,焦头烂额不可开交。谢欢扶在演武台背后石砖,在阴影中隐藏着自己的行迹。一片混乱,倒是没人到这些角落里来窥探,只听得外面连羽声嘶力竭地呼唤众人不要接近琼台峰。魔教教主还在山上,也许还危险,何况山崩情况也许比看起来更加严重。他听见扈怀的声音说:虽说如此,总该让人去确认荀掌门是否安好。连羽似乎说:几位师兄已经去了,人再多也没什么用。不如在这里静候。连羽应该比那些人心急多了。谢欢低头看着身边的石砖。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是的,青皇的旨意。但青皇本不在意他是不是抗这道旨。青皇应该是信任他的,但除了关于他家的事。父亲也是,多年来私下与人如何来玩已都不让他轻易知道,他所知的倒是从挽花楼里来的消息比较多。青皇与父亲在分别刻意瞒住他的时候,到底是到了怎样剑拔弩张的程度。他只是碍着他们。稍有妨碍,却总归无法阻止任何一个人。他已经几乎想要放弃地,只等待一个结果。但是远离京城之后,被父亲几乎打死的痛意渐渐消隐。自小父亲在他身上从来不吝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