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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偷偷抹泪,乔妈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 “你这孩子也是,离婚的事他来的时候就跟我们解释了,那语气不像是说假话,他说是不得已,现在也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解释,我本来也不想那么轻易就原谅他的,毕竟他伤害的是我的宝贝女儿,但是,妈是过来人,看得出来你喜欢他,他也真心喜欢你,你这次回来跟丢了魂似的,我就是知道你是认死理的人,不跟他在一起了,你怕是也很难喜欢其他人了。” 乔有欢躺在床上拉过被子捂着头,眼泪流的更狠了,他那么决绝的就决定办离婚证,还有孩子的事,这些在她心里成了一个梗,她自己迈不过去,她没有让他解释过,她潜意识里害怕他的解释,害怕他的解释太有说服力自己一不小心就原谅他了,可是怎么能呢,她梦里总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她那段时间的失眠与怨恨,悲痛和绝望,这些,怎么就能让他那么轻易的说过去就过去了呢。 “他对你是真好,我们都能感觉得到,你不会感觉不出来,重要的是你喜欢他,我看陈家那大孙子对你也有意,你要是说你也喜欢陈家那孩子,妈以后再也不会劝你跟东黎和好了。” “妈,关学长什么事,我跟学长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她擦了眼泪坐起来。 “所以啊,你只喜欢东黎,为什么还要一边哭着一边把他推开呢。”乔mama伸手拍了拍她瘦弱的背,叹了口气, “我们就希望你过得好一些,不论跟谁在一起。” “妈,你们让我想想。”乔有欢抱着膝盖声音低沉,带着刚哭过的情绪。 “晚上你们好好谈谈。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你最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揪住过去不放。”乔妈说完给她关上房门,她低着头,脑海里不断回响那句,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呢,她揪住不放的又是什么?但是有些事她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去原谅。 晚上的时候易东黎端了杯热牛奶进房间,站在床边看着不知道坐了多久的人,他弯腰把热牛奶递过去,右手放在她的背上,隔着毛衣就能感觉到一股凉意,他眉头皱了皱, “把牛奶喝了,我们谈谈,你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 乔有欢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干净,他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床头桌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许欣然,”他说出这个名字,叹了口气,看到她脸色变了变,继续说: “大四那年,思甜被一个隔壁学校的出了名的混子纠缠,我见过几次那个男生,也动手教育过他几次,后来就在距离毕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我又遇到那个男生,那天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帮他的狐朋狗友,他们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肯定会报复,我被他们打的昏死过去,所以后来的事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他说着伸手握着她的手给她暖手, “我那天跟许欣然约好了陪她出去玩,那天她打我手机被他们接到,她当时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电话一接通她就看到我了,我当时在地上倒着,她跑到我身边抱着我哭,那几个人见状起了色心,所以……”他说的风轻云淡,但是眼角的青筋不停的跳动着, “后来我被送到医院,我当时并不知道谁送的,伤处挺多,但是都不严重,我在医院呆了几天,她一直没出现,所以我一直也不知道她曾出现过,曾经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 “她是一个自尊心要强又高傲的一个女生,那件事后她回家被家里人看出端倪,她自杀过,后来被抢救了回来,她后来跟我说经历过一次死亡的恐惧就再也不想死了。” “再后来就是她怀孕了,甚至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她想把孩子流掉,但是躺到手术台上,她又退怯了,她跟我说,她知道自己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再接受我的爱了,所以她想留下这个孩子,她说孩子是无罪的。所以毕业的时候她拒绝了我的求婚,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一切。” “后来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她母亲是个大学教授,忍受不了这种事,许欣然又不让报警,最后索性把她关在家里,直到孩子出生,都是她母亲找的私人医生到她家里偷偷接生的。” 乔有欢愣愣的坐在床上,脑子乱作一团,他依然握着她的手,继续说: “她母亲在她醒来之前就把孩子遗弃了,医生又跟她说她可能以后都不能生育了,后来不论她怎么哭怎么喊,她母亲就是不说把孩子丢去了哪里,她母亲觉得那个孩子就是耻辱,是她的耻辱,也是她们家里的耻辱。” “后来,她说是那种绝望战胜了她对死亡的恐惧,所以她第二次选择自杀,她被救回来清醒的那一刻她母亲就跪在床前,跟她说把孩子扔到了附近的福利院门口。后来她慢慢恢复起来,每周都要去几次福利院,她的孩子是个女孩,六年来她去看了无数次,她想把孩子带回家,但是她怕因此而连累了她母亲,遗弃也是罪,所以她就想□□,但是她未婚,年龄又不到三十,又加上她母亲的阻挠,所以一直僵持着到孩子六岁。” 他说完目光沉痛的看向她,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 “她来求我,求我离婚跟她领结婚证就当帮她,她说她一刻也等不了了,她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整天在那个地方呆着,我知道她或许是借了孩子的名义想分开我们,但是,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我觉得当时我说一个不字都太残忍。”他看着肩膀不停抽动的人,终于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 “孩子领回来了,医院也确实证明了她没有生育的能力,所以一切都很顺利,来之前,我跟她签了离婚协议,一切都过去了。”他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的背, “开始不跟你说,是想照顾她的自尊,我以为等过段时间处理完就好了,但是,她不该去妄图伤害你的。”说到这里他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 “你以为……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领回这个孩子吗?她备受折磨?你心疼了?你觉得拒绝她对她残忍,那你们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就不残忍了吗?她的孩子安然无恙的回归母亲的怀抱了,我的孩子呢?你跟她在一起,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是因为你们之间还有情分,我不信你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你所谓的这些真相,你不觉得对我来说更残忍吗?”她深思恍惚低声质问他。 他安静的看着她,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心底也因为她的质问渐渐慌乱起来。 “她当初为什么不直接骗你说孩子是你的,这样不是最好的结果吗。”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盯着他问。 他回看着她不说话,对视了一会,终于说道: “我说过,从始至终只有你。”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