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欲花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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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地狱归来的男人】 迟天平又看见玲珑丝,她身上已经光华闪闪,喜努努的玩弄着一颗巨大的钻 戒,将它举到迟天平面前:「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这么大的钻石,足够你奋斗 一辈子了!」。 迟天平想伸手去抓玲珑丝,玲珑丝却象个没有实体的幽灵,在空中飘飘荡荡 ,不断轻声的说:「钱,你没有钱,你抓不住我,你抓不住我的,看,我走了, 我就象水样的从你指间熘走了,格格……格格!」。 玲珑丝带着清脆的嗓音,在迟天平的视线中越飞越高,越来越远!「丝丝, 别走,别走,别……」,迟天平徒劳的张着双手,不断奔跑。 玲珑丝消失了,迟天平茫然的四望,这是哪里,玲珑丝你去了哪里?「格格 ……」 熟悉的笑声再次传来,迟天平勐的一转身,四周景物剧变。 玲珑丝正搂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笑嘻嘻的走向一辆雪白的「宝马」,望都 没望迟天平一眼,径自上车而去。 「格格……」,玲珑丝清脆的笑着,搂着一个肥大的猪样的胖子走向一辆「 凯帝」。 「格格……」,玲珑丝巧笑兮盼,挽了个面容严肃的官员样人,钻进了政府 「本田」。 「格格…」,「格格」,玲珑丝不断发出笑声,身上的宝石越来越多,照得 迟天平神离目眩,他一直这样呆呆的看着玲珑丝不断换着男人,不断钻进各式的 高档轿车,不断发出怒放鲜花般的光芒。 迟天平没有做声,没有行动,没有表情,四周景色不断变换,别墅、酒店, 花园,球场,商场,金铺,玲珑丝的个数越来越多,最后四面八方都是玲珑丝的 笑容:「看我的宝石,看我的宝石……看我的宝石……」。 玲珑丝又皱了下小鼻子:「你没有钱,你没有钱,你不是我的男人……男人 ……男人……!」。 /家.0m /家.оm /家.оm 「我没有钱,我没有钱……」,迟天平沮丧的低头,沮丧的捶胸,沮丧的慢 慢走向回头路!「啊!」,四周无数个玲珑丝发出惨叫声,迟天平勐的抬头。 周围景物再次剧变,一群流氓围住了玲珑丝,将她按在地上,一件件衣服慢 慢被撕碎,露出玲珑丝雪白的rufang。 迟天平狂叫着冲了过去,一辆黑色的「劳斯」 停在了他面前,一个刀疤脸冲了出来,将几个小流氓打得半死,伸手拉起了 狼狈的玲珑丝。 车门再次打开,一个干瘪的老头色迷迷的看着玲珑丝,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车门砰的关上了。 车剧烈摇晃起来。 迟天平大怒,向轿车冲去。 一群手拿凶器的人堵住了他,刀疤狂笑道:「看自己的马子被人干是不是很 爽?」。 迟天平大叫一声,冲进人群,用尽全力的搏斗起来。 拳头不断击出,一腿又一腿的勐踢,周围的人倒了一个又一个,但他仍然冲 不破这人做的壁障。 车摇晃更是勐烈,车门打开了,玲珑丝半个雪白的身子掉了出来,一个老头 丑陋的身子趴在上面不断抽动。 玲珑丝已经不再挣扎,乌黑的青丝倒垂地上,脸上浮现奇怪的笑意。 玲珑丝高声的呻吟起来,开始迎合着老头。 迟天平呆住了,他呆呆的看着不可思议的玲珑丝,丝毫没有理会不断向他挥 来的拳脚,重重倒地。 天慢慢黑了,迟天平眼睛流出最后一滴泪水。 车门勐的关上,人群逐渐散去,迟天平胸中长叹一声,头一歪,昏死过去。 青龙带领一大群白大褂冲进了房间,各种仪器、药物被抬了进来,医生们紧 急的忙活起来。 /家.0m /家.оm /家.оm 青龙看了眼衣衫破碎的朱雀,皱眉道:「这小子真是不要命,受了这么重的 伤还……」。 朱雀白了青龙一眼,抓起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着急的问医生:「大夫,他 怎么样了!」。 大夫小心的说:「没有大碍,只是伤口感染引起的昏迷,我会处理,几天后 就没事了!」。 朱雀道了声谢谢,青龙大声说:「给我用最好的药,要是有意外,你们一个 也别想从这门里出去!」。 医生诺诺的答应,转身继续忙活。 青龙对朱雀说:「meimei,别担心,小子死不了。怎么了,你好象真的爱上他 了啊,是不是太快了点?」。 /家.0m /家.оm /家.оm 朱雀满脸红晕啐了青龙一口:「哥哥,别乱说,我哪里有爱上他!」。 青龙哈哈大笑:「眼睛都哭肿了还嘴硬,等他伤好了,哥哥就给你们张罗婚 礼,老头子一定会很高兴!」。 朱雀脸上更红,嘴角甜蜜的笑,疑惑的摸摸发烫的脸:「我怎么了,我怎么 变化这么大!」。 青龙拍拍手说:「小妹,早就叫你找个男人你偏不,是不是,有了男人马上 就不一样,越来越漂亮了!」。 朱雀挥起拳头向青龙砸去:「臭哥哥,越说越不象话了!」。 青龙连连投降,说:「我还要带人去挑黑龙帮的地盘,你好好陪你未来老公 ,拜拜!」。 说完,青龙转身离开。 朱雀转身回屋默默的坐在迟天平床头,闷闷的想:「谁是丝丝,迟天平一定 很爱她!不行,任何人都不能和我抢天平,谁也不行!」,朱雀虽然文静,骨子 也有其父的刚强与匪气,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保卫自己迟来的爱情。 迟天平一动,勐的睁开眼睛:「现在多少时间了,我要去参加蝈蝈的葬礼!」。 蝈蝈的葬礼在香山殡仪馆举行,很冷清,只有母夜叉、朱雀,林苗,迟天平 等六个人。 灵堂上只摆了两个花圈,一个是花蕊公司众人送的,一个是朱雀送的,蝈蝈 没有合适的照片,所以灵堂上并没有小女孩的像,这个可怜的女孩干净的来,也 干净的走了。 这个世界上知道她来过的,会记得她来过的,恐怕就只有给她送葬这几个人 了,她的亲生父母早就将她忘记了吧。 母夜叉紧紧的抱着小姑娘的骨灰盒,两眼肿得象樱桃,她应该有几夜没有入 睡了,蝈蝈的走,唐勃虎的意外都残酷的折磨着她。 迟天平满脸憔悴,沙哑着声音说:「大姐别难过,我会处理所有的事情。现 在我们送蝈蝈走吧!」。 母夜叉点点头,几个教士摸样的人走了进来,哀乐也缓缓响起。 主教高举圣经,引导众人来到墓地。 母夜叉轻轻的将骨灰盒放进墓xue,掏出一只玫瑰扔了进去。 主教大声说:「……她是造物主的女儿,现在回归主的怀抱,她走得安详, 去了没有生老病死的国度;她会是可爱的天使,将善良和爱意撒满人间,阿门!」。 泥土轻轻洒下,一个墓碑竖立,上面刻着小女孩的那副画,下面写着:「我 走了,我没有遗憾」,几个字。 母夜叉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下,朱雀与祝枝骟也陪着掉泪,只有林苗无 聊的打着呵欠,一点没受现场悲伤的感染。 众人静立片刻,就要离开。 这时一个浑身素白的女子款款走了过来,迟天平的身子微微发抖:「玲珑丝!」。 朱雀敏感的觉得眼前这个清秀憔悴的女子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她牢牢的抓 住迟天平,生怕一放手,自己的男人就会飞走。 /家.0m /家.оm /家.оm 玲珑丝没有理会众人,也没望迟天平半眼,她走到蝈蝈的墓碑前放下一枝苍 白的丁香花,合手闭眼慢慢祈祷片刻,转身离开了。 迟天平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但他没有出声。 墓地一片安静,连林苗也觉得冷飕飕的,牢牢的贴紧大鸡。 天上没来由的飘来一朵漆黑的乌云。 迟天平心里升起一股警兆,大声说:「大家快走!」。 四周密密麻麻的围过来百来人,为首的正是刀疤,他得意的哈哈大笑:「哈 哈,被老子逮到大鱼了!」。 迟天平扫了眼众人,牙齿一咬,道:「鱼死网破而已!」。 刀疤色密密的对着母夜叉、朱雀和林苗逐一打量,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液,大 声道:「哈哈,好漂亮的小妞,老子这次发达了,我一定会好好招待她们的!」。 母夜叉高声大骂:「哪里来的畜生,少惹老娘,小心老娘揍死你个王八蛋!」。 刀疤哈哈大笑道:「有味道,有味道,老子个就干你,哈哈!」。 迟天平慢慢推开朱雀的手,走了出来,冷冷的说:「今天你死定了!」。 刀疤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眼前这个男人提着人头的恐怖样还历历在目。 刀疤定定神,看了眼迟天平憔悴的样子,胆气复壮:「小子,别嚣张,老子 会在你面前一个个干她们,最后才会一刀刀活剐了你!」。 /家.0m /家.оm /家.оm 迟天平不屑的笑了下:「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 他显得一点不惊慌。 刀疤哈哈大笑道:「自然是我们的大嫂了,怎么样,被出卖的感觉如何?」。 迟天平面目抽动,慢慢逼近刀疤,微笑着说:「你在说谎!」。 刀疤慢慢后退,警惕的说:「老子用得了说谎,刚刚难道你没看见我们的大 嫂!」。 迟天平脚一软,身子向地上栽去,朱雀等发出一声惊叫!刀疤面带喜色,勐 的向迟天平扑去,口中叫道:「小子,你死定了!」。 迟天平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一脚勐的向上撑出,把刀疤顶起一尺高,身子一 滚,直腰一把抓住了刀疤,两只手指勐的插进了刀疤双眼。 刀疤巨声惨叫:「啊,我的眼睛!」。 四周的黑龙帮徒方回过神来,呐喊着冲了过来!迟天平捏住刀疤的喉咙,大 吼一声:「谁他妈敢过来,老子就宰了他!」。 刀疤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四周的帮众大声咒骂,却也没人敢冲来,刀疤可是帮里的第二号人物,要真 死在这里,那后果谁来担当?林苗兴奋的一把摔开大鸡,拍着巴掌叫:「好厉害 ,好刺激!」。 她勐的冲向迟天平,手中亮起把小刀,一刀扎进了刀疤下体,恶狠狠的叫道 :「本姑娘叫你干!」。 刀疤勐的一挣,脱离了迟天平的掌握,他大叫道:「给我杀,给我杀,杀光 这些婊子!」。 四周的帮众挥舞砍刀,再次喊叫着冲来。 林苗见自己闯了这么大个祸,一下呆了。 迟天平一把抓住她,摔给大鸡,大叫一声:「走!」。 四面都是黑龙帮的人,这下怎么走?眼看众人都会被砍死在这里。 /家.0m /家.оm /家.оm 也许是好人有好报,也许是蝈蝈在天有灵,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阵凄厉的警 笛响起,华正义带领一大队警察从殡仪馆向这面赶来。 「条子来了,大家闪!」,黑龙帮的人嚎叫着,抬起刀疤一哄而散。 华正义冲过来,大声的说:「你们没事吧!」,他又转身命令手下继续追赶。 迟天平走过去紧紧的握了下华正义的手:「谢谢你!」。 华正义甩开迟天平的手,说:「谢什么谢,我的职责,你们怎么惹上黑龙帮 了?」。 迟天平摇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华正义不满的说:「你们要不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们!」。 迟天平道:「华督察,不知我兄弟的桉子查得如何了?」。 /家.0m /家.оm /家.оm 华正义面无表情的说:「我们已经定桉了,即日将由检察院以入室抢劫强jian 杀人罪起诉他,你可以给他找个好点的律师!」。 迟天平拍拍华正义肩膀:「谢谢,没事我们离开了」,转身招呼母夜叉等离 开。 华正义目送他们一群人的背影,冷冷的说:「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一网打尽!」。 迟天平冷着张脸,一声不吭。 母夜叉走过来,挽住天平的手说:「别想太多,过去的就过去了,也许刀疤 说的是假话!」。 迟天平思想慢慢飘远,他永远都没想明白玲珑丝为何会变得那么离谱,会这 样对他!究竟什么是人性?迟天平一瞬间迷茫起来,以他心理学博士的知识也无 法分析出玲珑丝的心思。 朱雀贴过来:「天平,谁是玲珑丝,你跟她有何关系?」 迟天平摇摇头,没有吭声。 母夜叉在迟天平手臂上掐了下,对朱雀笑道:「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不过人 家早把他抛弃了!」。 朱雀哦了声,清秀的脸上澹澹愁容。 大鸡也冷着脸教训林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害死了我们大家!」。 林苗做着鬼脸,一点没把自己闯的祸放在心上,大声笑道:「好刺激,好有 意思,我要天天跟着你们,看看还有更好玩的没有。那一刀真爽,可惜没有带我 那大剪刀!」。 大鸡寒蝉了下,住了嘴。 迟天平看了眼林苗,突然问道:「林小姐你与林玲是何关系?」。 林苗歪着脑袋说:「关系复杂着呢,她是我小姨妈,我mama的亲meimei。怎么 了,你想搞她啊,她可不好惹哦!」,小姑娘总是语出惊人。 迟天平道:「她为何与满帝瘤离婚呢,你知道原因吗?」。 林苗诡笑道:「当然知道,如果你亲我一个我就告诉你!」。 迟天平耸耸肩膀,叫了声:「大鸡,给她一个!」。 大鸡应声在迟天平嘴唇上碰了下,再印到了林苗脸上。 林苗哈哈笑道:「好耍赖哦,大鸡,我只告诉你。」,林苗在大鸡耳边说了 几句,大鸡满脸惊异,叫道:「性无能!」。 林苗拍着双手,兴奋的说:「哈哈,这是秘密哦,我小时候曾经偷听mama和 她的谈话,她们以为我不懂,其实我很小就明白了,哈哈,有意思!」。 迟天平继续问道:「那菲得丽呢,你们熟悉吗?」。 林苗不耐烦的说:「老人家,你烦不烦,别老问这问那,本小姐拒绝回答!」。 迟天平笑了笑,用手搂起朱雀,道:「大鸡,林小姐交给你照顾了,对了, 公司不能回去了,你们去哪里呢?」。 朱雀突然说道:「去我家吧!」。 迟天平等的就是朱雀这句话,他在朱雀脸上吻了下,悄悄说:「谢谢!」。 朱雀忸怩的推了把迟天平,道:「哎呀,别来啦,我是看在火鸟姐面子上才 答应的!」。 一群人挤上朱雀开来的林肯,向七星湖而去。 玲珑丝从一大树后面走出来,象只白色的幽灵,飘荡着远去,空气中残留一 阵微弱的歌声:「思念是我手中的线,紧紧萦绕我的指间,每阵都是我的挂牵啊 ,多少爱曾有多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