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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见。而在他的帮助下,四个孤苦无依的兄弟搬到了属于九也名下产业的久适社区,接着,他们发生了很多事--※※懵懂无知的孩子不能理解父母的行为就叫做偏心。他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弟弟都穿崭新的衣服,而自己穿的衣服却是哥哥穿过的;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弟弟可以用最新的文具,而自己到四年级仍在拿短到不能再短的铅笔,第一枝自动笔还是学校美术老师送给他的;不了解为什么哥哥、弟弟可以出去玩,而自己却要在家里孤单地面对冰冷的书本;想不透为什么哥哥、弟弟生病时父母会带他们去看医生,而自己只能吃着不知道哪买来的成药,因为过强的副作用呕吐或昏睡。为什么自己永远是其他兄弟的附属品?为什么父母会没有理由地打他,却不会对其他兄弟动手?即使心里觉得难过、胸口刺痛,但是柳唯还是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度一段什么也不懂的时光,然后对着镜子挤出一个笑。直到他终于知道自己确实是在家里被歧视的成员,他应该享有和其他兄弟一样的爱时,柳唯更没办法理解了。他不敢问父母,所以就问了他的兄弟。想这么多干嘛?这是你的问题。你没有拿出好成果,凭什么享受那些啊?因为你很笨,所以这是你的错。原来都是他的错,因为他没有争取到,所以父母会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父母的爱不能均分到每个孩子身上,柳唯终于理解这点。但是,为什么你们也这样对我呢?跟我一样都是徐家儿子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排斥我呢?我是你们的兄弟啊,我有对你们不好吗?为什么大哥玖朔要因为我在学校跟他打招呼就臭骂我一顿?为什么三弟武辰要因为同学把我误认为他而撕破我的图?为什么小弟巳阎要在路上刻意地躲开我?我是异类吗?我不能被接受吗?大哥想要我乖巧安静,我就乖乖地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整天都不敢出去,就算听到客厅传来兄弟们的嬉闹声我也不敢踏出房门半步,只能缩在床上用棉被隔离那些声音;三弟想要我不要出现在他同学的面前,所以我在学校总是躲躲藏藏地,甚至还被同学当作怪胎,不敢靠近;小弟想要我别和他两个人待在家里,所以我一个人出去在外头闲晃到深夜才回家--毫不意外地,没人担心我的安全。我还能做什么?你们要我做什么?我要做到哪种地步……你们才能认同我?只要跟我说说话就好了……用温和的口气……跟我说话……一句也好,就算是再简单不过的早安……我也……你们是我的兄弟啊,身上和我流着同样的血液,为什么看不到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呢……※※国二的柳唯无声地打开家中大门,看到正在客厅看外国新闻的玖朔--他所憧憬的大哥。如果是这么聪明的大哥……一定能回答他吧?柳唯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他才能成为他们的兄弟。还是……这些都是徒劳无功的?他挪动双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大哥的答案是什么?他真的想知道吗?还是干脆继续这种相处模式,只要他默默承受这些,然后放弃,最后麻木。不要,他不要这样下去……他想知道他做的这些到底有没有用。「大哥……」他试着叫道。没有回应。「大哥。」再大声些。依然没有回应,但他听到玖朔的咂舌声。他听到了。「大哥……我……」玖朔关掉电视,拿起桌上的书低头看着。别这样对我,抬起头来。看我一眼也好,这样我就知道我自己是被需要的。柳唯抱紧自己的身体,想驱散从脚底窜上来的寒意。「大哥,你们为什么无视我?」话一出口就停不下来,柳唯象是倾泻内心满腔情感般地说着:「我这么让你们厌恶吗?我在四个兄弟里……是不是多余的?」他第一次把这问题问出口,「大哥……拜托你告诉我……我哪里做不好……我会改进的……我会立刻改掉的……求求你……」「你这么想知道?」玖朔依然没有看他,口气轻得象是这问题很蠢一样。「我想知道啊……我真的不懂……」「你的存在就会造成我的困扰,所以滚开。」这句严厉的指责让柳唯的身体彷彿受到重击,站姿有些不稳,「所以……我是多余的?我很碍眼……在这个家庭里面……很碍眼?」真的吗?大哥,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还是因为怕父母责骂的关系?「你到底要问什么?说话说清楚一点!」你真的……「你真的……这么认为?我是多余的?我在这个家里、在兄弟中……在你心中……都是多余的?多余到碍眼?」只有你曾经疼过我,只有你不受父母影响……曾愿意主动跟我说话、教我课业……玖朔啪地阖上书,压抑内心想碰触柳唯的冲动。本以为自己对柳唯的欲望能在疏远他后受到控制,不料随着时间过去却是越来越浓烈,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了。不能碰他--若是碰了,会无法收拾的。所以玖朔只得不耐地吼道:「你真的很烦!对,我真的觉得你很多余!现在你满意了吗?快点给我消失!」他对柳唯胡乱说了许多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话,满脑子只想赶快让柳唯离开自己眼前。最后,他终于抬起头看向柳唯,被他脸上的表情给震慑。柳唯在笑,他笑得十分开怀,彷彿看破一切地笑着。他的二弟有多久没这样笑了?「哈哈……原来如此……大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原来我做什么都没用。」柳唯的笑声比哭还难听,「我好蠢……怎么这么蠢……居然要你说才懂……啊……哈哈……我知道了喔,大哥,你的话我都会听的……」「柳唯?」察觉柳唯的状况比平常更加不对劲,玖朔想伸手拉住他,却慢了一步。柳唯发狂似地冲出家门,连玖朔惊慌的呼喊都没听见。他深夜独自一人在寂冷的街道上狂奔,象是亟欲抛弃什么。原来自己能跑这么快、这么远。跑到他再也跑不动,跑到他的心脏彷彿穿破胸膛,跑到他无法呼吸。夜阑人静的商店住宅间,只有他自己的大声喘息。他把头靠在玻璃橱窗上,无力地瘫坐在地。只要笑,就会有好事发生。久远的记忆忽然在此时甦醒,柳唯只觉得讽刺。他现在能笑的只有自己的愚蠢--我笑了啊,我拼了命地在笑啊!但是没人看得到……那又有什么用?这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他们看不到--他做的任何事。最终自己仍旧是一厢情愿的吗?总是向往着自己能如同大哥一样优秀,但柳唯知道自己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