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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脸容姣好,倒是我想多了,原来你对待孟大人的恩情也不过尔尔。”许是他心头也是气愤的,态度虽与往常依旧,可宋闻礼也感触到对方隐隐约约的冷意。 可她还能怎么办呢,除了怎么没日没夜的焦头烂额,她还能怎么办呢。 宋闻礼自嘲地勾勾嘴角,眼睛对上前者:“舜辽爷你啊,我且是提点你几句,凡事儿也不能总看表面,向着以前那样,你总能将那些良民误认成是打劫的,可把孟大人给气坏了。” 舜辽爷沉默几秒:“你想表达什么?” “嗯,我这人表面上虽是和和气气的,可追起债来就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了。”宋闻礼张欣在他面前摊摊,眯眯眼睛笑眯眯地,“还不把先前欠的酒钱给我补全了?” “…………”舜辽咳了声,摸下巴低头不作声,沉吟半刻,嘴巴里呢喃几句,好似是问的旁边葛老板,“听你说近日有贵客来看你,我就顺道来瞧瞧是哪门子贵客让你这么盛装打扮的。” “其实…你已经想到了还问我?”葛老板指指他身上那副装束,嘴里笑呵呵的,“这不,连你都打扮起来了,你铁定是想到了。” “既然是贵客,我和驼子就先告辞了。”宋闻礼举步转身,走了几步,因着自个视线还未落在前方,只听后头传来葛老板“哎呀宋老板你前面小心撞着人啊。”这声,宋闻礼稳稳停住脚步。 接着,她眼角瞧见一缆绛紫银流广袖,视线往上移动,便见来者虽未女子却气宇非凡,细眉美眼,流光辗转于眸色之间,再者眉心一点红心,些许残余的碎发落在耳际柔柔的浮动。 宋闻礼想来必定不是普通人,她定定神,岂料看见那位姑娘手指头轻捻着下巴揣摩半刻,再是嘴角轻佻起来,道:“原来如此,你是阿孟信里说起的那位宋姑娘吧?” 宋闻礼一愣:“你和阿孟认识?” “认识很久。”她了然一笑,微微恻着脑袋,“舜辽就是那脾气,你别将他的话放心上。我这次来也并不是单独见他俩的,”随后视线重新落在她脸上。 宋闻礼明白:“见我?” 她说:“阿孟说在澄县见到了位似曾相识的姑娘,他很奇怪,明明都没有见面,他却唯独对你没法子。他还与我们说你难道是他失散多年的亲人不成。”她嘴角挑起来,可宋闻礼却没办法笑。 “宴大人。”葛老板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对她拘礼,道了声,“派人来报说你要来这儿可把我吓着了,原以为是误报呢。”葛老板笑咧咧嘴,后面跟着来的便是舜辽。 “我也是闲着无聊才偷跑出来的。”宴大人说是如此,却惹得葛老板背脊冒冷汗,他颤颤声儿道:“难不成你与皇,你俩又吵起来了?” “此话还真不能乱说。”宴大人她这次立马纠正过来,面色犹如稚嫩孩子在较真似地模样,揪起眉头来数数起来,“他那是单方面吵架,与我无关。” “……那您还偷跑出来。” 宴大人:“你说什么?” “……没啥。” 旁边舜辽咳了声:“大人您还是回去吧,要不然姜老爷单方面又得怪罪我们起来了。老姜最看不得你吃苦,但他最喜欢看着我们吃苦,所以您还是可怜可怜咱和葛老板吧,好不好?” 宴姑娘脸色不变,她挑开扇子扇扇风来,再是云淡风轻地笑道:“此次我又不是来寻你们玩的,只是报了个假的,来找人家宋姑娘的罢了。”接着拉上宋闻礼的手,“那我们便走了。倘若是那位姜老亲自出了皇城……” “就是啊!若是真出城了真不好办了。”葛老板苦心劝解。 “真出了城门,那就好玩儿了。”最后宴姑娘脸上笑眯眯起来得那股可怕劲儿,宋闻礼感觉与阿孟有的一拼,倒不如说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 “…………” 宋闻礼只得将这位身份低调的宴姑娘带进了店铺,二楼那边走个的卧室给她歇着,时不时地趁着空闲上来给宴大人递些零嘴的东西。 爹娘他们都寻思着问楼上的那位姑娘究竟是谁家的小姐,怎地生的如此好看俊俏。只是平常那位多话的李婶并未开口,宋闻礼心里奇怪是要紧,当下也并未在意,继续将手头的事情料理料理。 彼时宋闻礼端东西进屋。 只见那位大人眼皮低垂目光专注,烛火与黑暗形成了黑影子投射在了后面的屋墙上,一颤一颤地。她拿起细笔,在一张白纸上熟络地捻了几行字,接着慢慢卷成小卷条。落在窗口的那只玄色老鹰呀呀叫了两声,接着轻巧地飞落在几案旁,宴大人将卷条放在了竹筒里,嘴巴喃喃句,鹰便走了。 接着宴大人她眼睛倏然抬起来,眼底含笑地瞧着宋闻礼问道:“你可知道,此次奉族之事,有一半的功劳都是观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嗷嗷嗷 第053章 “孟大人他也是有一半功劳的。”宴先生嘴角倏然翘起来,等着腿麻前稍微换了个坐姿,接着眼皮子抬起来,沉沉地望着闻礼开口,“如今只有阿孟他没来得及回来。按着我的算法,那步该是没错的。” 宋闻礼这边端着茶点的手颤了颤,接着走近,将盘子置在几案上,于她对面入座,转而道:“阿孟他,他…”这话还未说完,前者便以两字打断了她的话:“死了。” 心里明白是这样的答案,却忍不住还是要逢人问上那么一句,阿孟他还好不好,他哪时候回来,或者再问,他还活着么。 轻乎乎的感觉从头到脚蔓延开来,指腹细细摸索着茶盏边缘仔细考虑片刻,宋闻礼抬眼与宴先生对视,微微揪起眉头,嘴角却挑开丝微笑来:“宴先生来喝些热茶吧。” 那位宴先生倏然嘴角翘起来:“自然。” 如此,她微微弯起腰身向前靠拢,柄起茶把手指轻捏住盖头,替前者倒了杯茶水,轻袅袅雾气上升,将二者的视线相互隔开,对面的宴先生忽然出声:“抱歉,我也许早已将你卷了进来也说不准。” 宋闻礼一愣。 “我得早些离开,要不准那些人看见…”宴先生喃喃几句,瞅着窗外的视线变得恍惚起来,忽然眼睛闪过一丝光芒,“我先走了。” 接着她起身正欲离开,岂料宋闻礼抬手拉住她:“如今宴先生出去也是很危险,倒不如先在我这里等等情况。”两人对视眼,宴先生笑道:“这虽好,嗯,宋姑娘既然早已想到这点,更不能留着我在这里。” “宴先生是我店里的客人。”宋闻礼慢条斯理地继续给她倒满茶水,“所以你哪有不给钱就走的道理?” 前者听得一愣,忍不住噗地笑出来:“肯定不止我一个在你这里栽过跟头,老林头和舜辽那两酒鬼,你铁定与他们说过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