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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前问句话,面前却近距离地冒出只修长干净的手来遮住她视线。 “原来这里有个花痴的姑娘。” 对方笑眯眯眼儿对她开了口后,手放下,随后他直起腰板,侧脸而看那门口立着的斗笠男人,黑发下的眼眸里似是闪划过什么寒冽的光芒,他扯扯嗓子,低低呢喃句,“怎么在这里。” “你说什么?”宋闻礼问。 少年转头对她温声眯眯眼笑道:“没什么。” 宋闻礼见他发丝上都是略微沾着雨水的痕迹,便料到此番出门定是没带伞的:“下雨天,你以后出门还是带把伞吧。”姑娘正正经经地面对他说道,少年眉头挑挑,随后舒展:“不碍事。” 宋闻礼给他干净的素色脸帕,正巧丢在他脑门上盖着脸,只见少年抬手,慢腾腾地拉下脸帕,眼睛瞟瞟宋闻礼,姑娘咳了声:“擦擦吧,脸上和头顶全是水。” 少年顿半饷,才扬手擦了擦头发,接着他眯眯眼儿笑道:“说起来,姑娘你好像不怕我了。” 宋闻礼愣一秒,嘴角随即挑起来,反问:“我什么时候怕你的了?”接过他手里的脸帕,“接近秋分天儿就寒了,你再不体贴体贴自个身体,老了身子骨就散架,到时候谁来拖着你去医馆。” “你若是不怕我老年时候的模样,大不了托你陪着我去医馆瞧瞧。”阿孟顿一下,倏尔笑道,“…不,也不能花这老钱,大不了让宋姑娘你帮我诊治诊治。” “若是我误诊了呢?” 少年正经回答:“误诊算你个谋害罪,在我身后那牢狱里踏踏实实过下半辈子。” 宋闻礼掀起嘴角,刚想着开口,却闻得那旁传来的哎呦一声,只见泓祖被那斗笠男人唰地下翻到在地上,宋闻礼差点惊呼,快步走过去将小弟拉起来询问他好不好哪里疼。 “不疼不疼。”三弟泓祖摇头晃脑地,可见他龇牙咧嘴的难过样子,便知这男人将泓祖摔得重了,宋闻礼心下一恼,却被泓祖拉住,孩子摇摇头道,“我真的没事的阿姐,不要担心。” 却听头顶处闷声一哼:“小孩儿这点痛都受不了的话,今世就枉为男人了。”只见他视若无睹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再是将自个头顶与身上带雨的斗笠披风揭下来放在茶案上,众人只见他满头银丝,阴骘的面容好似从不会舍出半分温情来,他自倒茶顾酌饮,没在意周身氛围是多么沉默。 “泓祖,先与这位客观道声对不住。”宋闻礼沉着声与三弟如此讲道,三弟也是照做,对那人弯腰道声抱歉客官。 却听那兜里男人还是不满地从喉间哼了声,对这种小屁孩理都不带理的直接无视。 “这位客官,我家三弟冲撞您是他不好,所以他方才口头心里已经道了歉,希望您别放在心上。但您作为大人,实在不应该摔弄小孩。”宋闻礼瞟他眼,眼神冷冷,自知他客官也不好发作,只得忍着怒意与他讲话,“客官您,能否做个榜样给这孩子道声歉?” 那斗笠男人缓缓道来:“小孩子甩甩有什么打紧的,加上还是个男子汉,这点小胳膊小腿的还要我给个小破孩道歉?” “实不相瞒,我家三弟前阵子刚被木板磕伤了骨头,到现在腿脚还在疼着,若是这孩子刚刚摔的有个什么闪失,您也没办法全身而退。” 那银发男人这才掀起眼皮子,抬眸瞧她眼,却忽然瞳孔紧缩,略微惊讶地瞧着宋闻礼的脸孔,嘴巴张张:“……你?”随后顿半饷,他才阴阴地低声吐出句话,“方才对不住你家三弟。” 宋闻礼好声好气地再道:“我需得陪着三弟去趟医馆,若是身子骨有异常,就请客官您稍微打住点付些药费吧。” 银发男人瞪瞪眼,在那张略显沧桑的年轻脸颊上,他缓腾腾掀起嘴角:“如此看来,倒真是不像。” “不像?不像什么?” 宋闻礼问。 银发男人却摇头:“瞧着你这小丫头片子眉清目秀的,没想到也是个贪财小伙,也对…能将店铺开到如此热闹,挺有毅力。” “您说这话,我还真是…”宋闻礼一字一顿道,“…有些开心呐。” 银发男子愣半秒,眼睛直直盯着她脸上瞅着,再过会儿,他抬起粗糙的大手指,并且双指夹住她下巴,低低嗯了声,呢喃:“……还当真是……有点……” 宋闻礼觉得这男人当真胆大包天,她笑起来都是嘴角微微抽搐,眯眯眼笑儿:“这位客官儿,您这是要罪加一等?” 这话儿尾音还没撂得完整,她眼前就被一只手臂乱入,接着,少年强劲有力的左手掌紧紧抓住对方男人右手腕,阿孟面色阴冷,眼底里的一丝光芒闪跃。宋闻礼愣在原地:“……阿孟你怎么……” “哦呀哦呀,我说是谁呢。”银发男人嘴角挑起来。 对面阿孟眯眯眼,却忽地眯眯眼笑,说出的口气却硬是阴冷寒冽:“你来澄县做什么?” “来看看酒友。”银发男人抬起左手,同时勒挟住少年僵硬的左手,他眯眯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而且我还没老到要让你管我在哪儿的份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更啦。 第026章 阿孟原本打算先处理完公事,再回来处理那银发老头,结果半途转头看见那货的手在动宋闻礼那下巴,脸色变得阴沉。也许连他都没发觉,现在自个的情绪无法控制。 “而且我还没老到让你管我在哪儿的份上。”对面的银发男人脸色阴骘,他从前就是这样子,从不平易近人,也从来都用剑道轻易地将阿孟打倒在地。 “嗯,但你调戏姑娘这件事儿,确实是在我管辖范围内。”阿孟不冷不热地继续与他碰钉子,他笑眯眯眼儿,先是松开手,“舜辽先生你这性子也倒是,别人随便碰你一下便暴跳如雷,当年是究竟怎么发脾气当上京都锦衣卫头头的,也不改改?” 舜辽唰地也同时松开手,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冰冷冷的从容不迫,半久,他冷哼声:“当初你把那么点大小事务全部丢给我,跑到这种穷酸地方来当个下贱的捕快,你是可以离开,但那锦衣卫是你建立的,怎么能说放就放?” “哦呀,这儿可不是说这种事情的地方。”少年笑弯着眼睛,抬手拍拍在旁宋闻礼的后背道,“你方才非礼这姑娘做什么?” 可此时的客官们大多因为心底里惧怕那银发男人,早已经将银钱放几案上,走了个精光,宋闻礼独自过去收拾好碗筷,也不当他们的中间人甩耳朵听着。 “我非礼她做什么?”舜辽反问。 现在阿孟说话极其慢半拍,那嘴边笑意弧度也随之加大:“要给你拷上镣铐才会说话诚恳点吗。舜辽王?” 舜辽阴沉的眼瞳紧缩,几乎是咬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