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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闻礼咋的来了啊。”那边苏氏捧着大摞子玉米过来放地上,接过青梅汤啜了口,最后挑挑眉头,咧着嘴儿笑,“这茶还真是不错,闻礼手艺真的越来越好了啊。” “咱那后院林子青梅可不是白养的,早晚得采过来实用实用。”孟殊把大碗的酸汤端到爹那边去,被苏氏拿了过来。 “你这娃子别去玉米地里遭罪,病才刚好呢。先去爷爷那里照顾着,我怕他又摔进水里被鱼啃脑袋。” 闻礼听得笑出声儿:“我怎么不记得有这茬事儿。” “就前段时间,你病着,他非要跑到河那边钓几只鱼给你熬汤补补。”这边苏氏也笑出声,再是欣慰地拍拍她脑袋,“不过还好,你总算醒过来了,要不然你让二丫怎么办才好,她总是愧疚着说是她的错才让你遭的大病,如今你脑袋清明,我们家谁都高兴。” 宋闻礼眯眯眼睛笑着。 “那我去爷爷那边啦。” “那边也小心着点啊,听郭婶儿说前阵子有人在那里瞧见野狼了呢。” “好嘞。”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架空,如果文章里有什么不符合常理地方儿,还请见谅哈。^_^ 第006章 后山大湖,被树枝绿茵阴影遮着的半片湖泊,湖面光粼粼地闪着光,这里一直停着艘废弃的大木船,半身已经快要陷进湖底,青苔显在船身。宋爷爷也经常在船上借着阴影地钓鱼,这一钓就是大半个上午或者下午,连着吃饭点儿也会忘记。 宋闻礼默不作声地在爷爷旁边坐下去,再垂头瞧瞧木桶里刚钓上来的新鲜草鱼,说话声小的些:“爷爷今儿这鱼不错呀。” 爷爷喜滋滋地眯眯老眼:“最近天气热,大鱼儿都跑到岸头这出来乘凉了,我再撒撒鱼饵,你瞧瞧,这些鱼儿多肥嫩。” “看来今儿我们又有口福了。”闻礼说。 “也就这段日子好些,若是到了冬季湖面结了冰,钓鱼也得掘冰几尺,所以到时候还得跑到集市上去买。” “爷爷你这么说。”闻礼想几秒再开口,“咱们家如今还腌着鱼rou吗。” “这东西?我倒是忘了。咸鱼有是有些,不过前阵子好像都搭粥吃了很多,如今各自忙着,也都没想起来腌鱼。”宋爷子瞧着自个孙女儿,问她,“咋的,你不会也打起了腌鱼的念头了吧?” “爷爷不就是喜欢吃咸鱼吗。”闻礼反问,再说,“晓得您想亲自腌鱼,但你这手艺家里人都晓得,所以还是坐着看我腌吧。” 宋爷子不知为何好像被话噎到了:“....孙女儿啊,你这嫌弃人也不是这种嫌弃法的。” 宋闻礼忍住笑:“我手把手地教您也成。” “可行,可行。”宋爷子忽然咧嘴笑起来,忽然盯着湖面感慨句,“说起我那嫁出去的女儿,刚刚给孙女儿你添的还不是一点半点的麻烦。” “许是小姑也被铁家那身债务逼急了吧。” “你姑性子本来挺好的,后来我眼瞎硬是答应了和老铁家的婚事,她才变得那么尖酸。”宋爷子舔舔干涸的嘴巴,猛咳了几声,接过闻礼递过来的凉茶来喝几口,再说,“你也别着急和那李家婚事,你既然不答应,李家那边也肯定不会强求什么,过了这段日子就行。” 闻礼在那头玩起草鱼来,拽在手里瞅了瞅,滑溜滑溜地爷爷,让她当心着点甭让鱼儿落了水,孙女儿那旁却忽然出声:“强求不了啥的,大不了到时候担着咸鱼跑到李家去送礼,商量着婚事取消吧取消吧。” 宋爷子被她话激得笑出声来:“你倒是乐得自在。也对,凡事就得顺应自己本心,老爷子我从前强求别人那是因为我不懂这些道理,现在懂了,也肯定不会让你受罪。”爷爷再瞧着她说,“不过可不能等到二三十再嫁人啊,成老姑娘就不好看咯。” 这日的确热,也恰好是镇上那陈家独子出来拿弓箭狩猎的时辰,后山口处,准备拉弓瞄准立在草丛里头野鹿,才听见哪处有隐隐约约的野狼儿们哼唧声。 带着警戒心走近一瞧,便发现有五六只的狼群均是围堵着一小女孩,那女孩细眉亮眼地,满脑袋凌乱地盯着那些狼,只是稍微瘦弱了些,怀里抱着颗竹笋,手臂被扯破渗出了血来,正两腿软在地上倔强地盯着那几头野狼。 陈绍礼对那小丫头倒是有些钦佩地,没什么力气对抗野狼倒是还想借着气势压迫压迫那狼群,想着这隙会儿功夫,他从背部背篓的抽出三把利箭头出来,将其全部放在弓箭上头端好位置方向头后,再蓄满力头,松手,三支利箭便嗖地一下,射中离丫头最近的那三只狼头,只听得狼的闷哼哀叫,倒于血泊中抽搐,剩下的几只见势头不好,便纷纷怯场逃走了。 宋谢丫头见狼群不是死了就是逃了,终于是松了口气,再垂眼瞧瞧那三只狼头上的箭头,心想是谁救得自己来着,便站起来瞧瞧周围。 发现石头旁边立着位粗衣麻布的男人,她咧嘴对着那位公子嘿了声:“那位小公子,嘿,说的就是你啊,刚刚是不是你把这些狼给打着的?” 见那位公子无声点头。 宋谢立马抱着大竹笋跑到陈绍礼面前来弯腰道谢:“多谢哥哥啊,救命之恩定当永世相报。” 陈绍礼眉头挑起,瞧着这丫头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开口纠错:“不是涌泉相报吗?” 宋谢老脸一红,嘴里嘀咕了把:“我这不是没读过书嘛......日后您若是有什么难的我宋谢定当帮你。” “你是宋爷子的孙女儿?” 宋谢这才稍稍打量着眼前这男人,个子很高,一身深色的粗布衣服,两手晚上还各缠着黑布条,眼神忒是深沉,像野狼的双眼捉摸不透地。 她看得脸又红起来,蒙头点点:“是啊,我是。”顿几秒,再抬起脑袋来瞧着这位哥哥,“那你认识我爷爷啊?” “嗯。” “那你是哪家的呀?从前都在镇上没见过你。” “陈家,陈绍礼。我几个月前才从边疆返乡,你没见过我不奇怪。”陈绍礼瞧了眼这丫头手臂上的伤口,当即从自己腕上扯下一条黑布来给她裹着:“这只能暂且压着血,早些去医馆给大夫看看吧。” “这点伤不打紧不打紧。”宋谢眯眼咧嘴儿笑笑,再瞧瞧自个怀里这大竹笋,好像有些舍不得得拿出来放他眼前,“恩人哥哥,这大竹笋是我新采摘的,你带回去好好炖汤喝吧。” “你留着吧。”陈绍礼拒绝了,瞧了眼这小丫头脑袋眼,明明是平时不爱管闲事儿的陈绍礼,却也免不了多开口句,“以后你少来这后山转悠,这时候饿狼多。” “我知道了恩人。” “别唤我恩人,也别唤我恩人哥哥。” 耳朵真听得挺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