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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地说:“别再吓我了。”男人的回答,却是偏过头,合上眼,像是彻底困了。在心里叹息一声,袁风将人抱起来,走向卧室。不管他如何温柔,如何用心,还是打不破这个僵局。李先始终对他爱理不理,偶尔和他稍微亲近一下就已是极限。为此队长十分烦恼,他总是无法确定李先对自己的心意。有时忍不住问他:“告诉我,你为什麽要留下来?”然而男人永远沈默以对。他因此痛苦不已。经过他再三追问,李先终於说:“袁风,你不要再问我了。我很累。”於是他不敢再问,却管不住嘴错问了一句:“是不是华泽元?”男人似乎笑了。那笑容很淡很淡,很冷很冷。但仍是没有答案。身体靠得那麽近,两颗心却越走越远。大多时候,男人都独自呆在阳台上。望著外面的景色。袁风偷偷地看著他。觉得他是那麽孤单,似乎不需要任何的陪伴。或许世俗的一切对他来说,皆索然无味。爱情,也不过尔尔。不知道该怎麽办,队长焦头烂额,但是又拗不过这样萧瑟而沈默的李先,只能跟著他一起沈默而萧瑟。两个月後,男人终於找他摊牌:“我不想再和你一起。我以为我能,但我做不到。”袁风心慌意乱,声音抖著:“为什麽?!”李先笑了:“不为什麽。我只是发现,现在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了。”队长满心的苦涩:“你要我怎麽做?我明白,所以从来不说,我们重新开始。但是,我希望你别这个样子,你明明给我了机会,凭什麽半途收回?你说!”“机会早就没有了。”男人如是说,“我无法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你。我们还是分手吧。”“绝对不行!”气急败坏地将他拉过来锁在怀里,恨不得就这麽锁一生一世,“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能反悔!”“你怎麽还不懂?”李先叹息著,“我们早就结束。我该走了。”一刹那,袁风感到绝望是如此直接。如果李先下了决心要走,他怎麽也拦不住。他们在一起都一年多了,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他只是搞不懂,对方怎麽说走就走。这一年里,滚床单的次数都数不清了,虽然每次都不尽人意,但都行了美好的夫妻之实。还去华泽元家里玩了几回,喝了他们儿子的满月酒,华峥一岁的时候,那一天大家都过得很快乐。而且他也不像原来那样霸道自私了,曾经他扼杀了他的亲情友情,只准他拥有对自己的爱情。可现在,他试图去接纳他的朋友,丰富他的生活,让他过得更充实,难道这一切还不够麽?他不想他走,很不想很不想,但男人还是走了。队长沮丧极了,只好去找肖腾诉苦。肖腾见他大口喝酒,恨不得把自己醉死,只好向他透露:“你别这样,他在我家里,你真的想他就去找他好了,大不了我被阿元臭骂一顿。”袁风红著眼:“我去找他有什麽用?就是去求他,他也不会回来的。”“哎,”见他自暴自弃的样子肖腾也很头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又说,“既然你不肯放手,就追他追到天涯海角,人非草木,迟早他会感动,你说呢?”袁风开不了口,只草草摇了摇头。然而这边,华泽元也十分头疼。“你怎麽那麽不注意啊?我不赞成你把孩子打掉。”李先皱著眉,垂著头:“我不能留下他。”小小声地,“不能。”华泽元生气地:“你这样也太不负责了,既然不想生,就别让自己怀上!”“我……”这事的确是他糊涂了。他见到袁风总是盯著峥儿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心里一软,就……明天完结……还是很低迷……哎……昨晚做梦,居然梦见菊花上长了个瘤子,cao……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196完结“我当然站在你这边,可是你的身体经不起流产了,我想你也知道。”华泽元拍了拍他的背,循循善诱地,“当年我也很绝望,但我并没伤害自己的亲生骨rou,你知道为什麽吗?”他继续说,“孩子是无辜的。如果能让他来到这个世界,没什麽不好。而且袁风也变了不少,他对你明明是真心的,你又为什麽要怀疑?”“我晓得你瞧不起我的软弱,恨我总是容易妥协,但能饶人处且饶人,你总不能这样疏远他一辈子。他会很伤心。你问问你的心,如果你真的不爱他了,绝不会怀上他的骨rou。你比我有骨气,这毋庸置疑,但是你想想今後,无依无靠,无欲无求,是多麽痛苦的事,我会觉得是我害了你,毕竟是我要你活下去,但我不希望你过得不开心。你非要我愧疚是不是?”“不是,不是的。”李先慌忙要解释,却被对方阻止。“不要再说了,我无权干涉别人的家事。我只是为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感到痛心,连你都不要他了,他还能得到谁的善待?”“什麽?你说什麽?!”听到这个消息,队长几乎惊叫起来。“别高兴太早,”肖腾眉头紧锁,“他要打掉这个孩子。”好不容易搞到一点内幕消息,肯定要慎重处理。“你说他要……那怎麽行!”“你别摇我啊,你跟我急没用!”肖腾躲著他的蹂躏,“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白痴!”话未说完,面前就不见了人影。“孩子是无辜的,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我办不到。对不起。”华泽元冷冷地说:“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那条小小生命!”李先脸色煞白,嘴唇哆嗦著再说不出一个字。这时,门突然被狠狠撞开,来者站在他面前,气喘吁吁。“走,跟我回去!”“你干什麽,放手!”“哎,小心,别动了胎气!”“你……你滚!叫你放手!听见没有!”“我不放!你这样就不怕吓到了我们的孩子!废话少说,跟我回去,保胎要紧!”“你给我闭嘴!混蛋!你再说!”“听话!少在别人家里闹!有什麽话,回去再说!”“不,我不走!你再不放,我打人了!”“打吧!老子皮厚!别跟我怄气了!孩子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放、放屁!呜……你……呜呜……”袁风低头把他吻了个结实,吻得他浑身瘫软,然後一把将人捞在肩上,大步流星往回走。男人虚弱而艰难地挣扎著,气得鼻子通红,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我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