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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尧。” 程国丰单手抱着林清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程叔叔跟周阿姨,就是你的爸爸和mama。” 孩子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冷一点儿,没什么。 以后,有的是机会。 夜里。 雪还没有停。 小程修远觉得口渴,于是跳下床,想要去楼下接一杯水,缓解自己喉咙的干涩。 怕吵醒父母,他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刚到楼梯拐角处,就看到了新来的小meimei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以前,程修远不听话的时候,程母总会吓唬他说,夜里会有鬼吃掉不听话的孩子。 而面前的这个林清尧,如同女鬼,阴森可怕。 程修远大胆子走过去,爸爸告诉过他小meimei的名字,于是他一屁股坐在林清尧的身边,“阿尧。” “我能够这么叫你吗?” 林清尧仍然不说话,程修远绕过她,从客厅里找到一个毛毯,给林清尧披上,“你一直坐在这里,会生病的。” 她不说话,他就一直说话,到了最后,林清尧的喉咙里蹦出个词儿,“吵。” 男孩当场就蹦了起来,兴奋地说:“你说话了!阿尧。你说话了!” 第154章 无头女尸 此时糟心的陆知行,难得因为程修远的回忆,勾起了唇角。 对陌生人高冷,的确是他们家的小悠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男人盯着正对面的石英钟,在心底计算着小悠失踪的时间。 手机里忽然弹出了一条彩信,图片上的小悠闭着眼睛,面色惨淡。 “吗的。” 陆知行爆了句粗口,打断了程修远的回忆。 “怎么?” “小悠被绑架了。” 陆知行边说,边切断了程修远的通话,从信息中调出那个陌生的号码,一记变声处理过的男声笑道,“陆知行。”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男人发出诡异的笑声,“你不妨先听一听,这段音频。” ——“这三年,你对我究竟有没有感情?” ——“我们要是没有感情,怎么会在一起那么长时间?” ——“媒体上不是说,你跟姓陆的,恋爱了七年?” ——“那些都是骗人的。” 话听到这儿,男人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若是媒体知道,林清尧跟前任秘密私|会......” 在川北,不到半年,就成为对方眼中钉、rou中刺的,目标范围并不多。 “这些话,我得亲耳听小悠给我说。”陆知行单手整理了一下领口,“毕竟阁下也没有用真的声音,我有权利提出质疑,不是吗?” “陆知行。”男人大概没想到陆知行竟没有在第一时间恼羞成怒,他的鼻尖发出冷哼,“别不知好歹。” 接着,电话被挂断。 陆知行将这个号码,第一时间转发给了程修远,“追踪一下IP地址。” 而后,他抓起大衣,推开了房门。 二十四个小时已经过去,现在就是追踪的关键时期。 刘思凡推开车门,吆喝了一声:“头儿。” “什么事?”程修远皱着眉,“阿尧失踪了,这个号码要交给技术部,我要在第一时间知道地点。” “可是——” 刘思凡支支吾吾着,干脆将手机交给程修远。 “程队。”丁遇的声音从听筒出来,“今早青字门群众举报,老胡同口附近发现了一具女尸,凶手作案手法,极其残忍。” “上面已经下令,让我们重案七组,停止手头所有的事情,与上次路人青割舌一起并案处理。” 程修远几乎是用吼的,咬着牙根,对着丁遇说:“阿尧的案子,现在是谁负责?” “陆先生刚刚已经来到警局,陈述以后,二组的沈珂很感兴趣,就截胡了。” 雪后即晴天,只不过这个晴天,连阳光,都显得是格外的刺眼。 川北的路况相对于昨日来说,已经通畅了许多,经过消防队一夜对路况的抢修,人们似乎都忘记了昨晚还是暴雪。 纵然遗憾与无奈,程修远跟刘思凡拉着郁九,赶到了老胡同的案发现场。 报案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陈姓环卫工人,负责着老胡同这一片区的打扫,昨晚的暴雪,即便是民警连夜清扫,但是这冬季雪融成了水,经过寒风一吹,容易结冰。 他们,就是负责铲除这些冰,以防路过的人们滑倒。 干环卫这一行的,起得都很早。 所以当陈师傅看到有人睡在路上的时候,以为昨晚是那个喝醉的姑娘睡在了大马路上,毕竟这件事时常发生。 “你怎么知道是个女孩?” 程修远还没看到尸体,因此对陈师傅提出了质疑。 “看衣服啊。”陈师傅手比划着,“要是男孩的话,穿粉红色的羽绒服,会不会太奇怪了些?” “您继续。” 刘思凡只当程修远因为不能自己接手处理林清尧的事情,而故意找茬,示意着陈师傅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就伸手拍去,想着叫醒那位女孩,天冷万一冻出个啥病来,多不好啊。” 回想起清早的那一幕,陈师傅浑身上下都觉得恶寒,“可是当我扳过那个人的身体——” 陈师傅抱着脑袋,惊恐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没有头!脖子上是个血窟窿!” “什么?!” 在车上百般无聊地郁编剧跳下了车,震撼着陈师傅刚刚的话语。 “谁让你出来的!” 程修远转身,将负面情绪撒在郁编剧的身上,“你现在的嫌疑还没有被排除,仍是警察们怀疑的对象。” “我的程警官。”郁编剧俨然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您都审了我一夜了,给个上厕所的机会呗?” 程修远嘱咐着刘思凡,继续问陈师傅,看一看还有没有其他遗漏的消息。 林清尧的家,就住在老胡同口。 所以程修远对于这一片熟悉得很,很快就带着郁编剧去了男厕。 等到郁编剧方便完,心满意足地吹着口哨,边哼着小曲,边悠哉悠哉地洗手时,忽然嗅到了一股血锈的味道,于是寻着气味探去,紧接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因为惊吓过度,话也不成句:“......人......头!” 厕所外的程修远,闻声急忙冲进来,郁编剧一头扎进程